燕行(2 / 2)

字编号。

003,并不代表他是第三个。

而是第三名活着走出去的“成功品”,这个编号,或许曾短暂地被无数人使用过,又因为生命的消亡重新辗转。

此时忽然再听见这个名字,他才知道,原来曾经的一切,都未曾真的被遗忘。

挺好的。

市人民医院里,此时正有两名警察隔着厚重的玻璃注视着里面躺着的病患,眉头皱得越发紧蹙。

旁边还有两个脖子上围着颈托的青年在说话。

瘦矮个儿说“警察大哥,这事儿吧虽然论交情,那啥,我们是跟老大更铁。可昨儿晚上我们真就是出门撸个串儿,去巷子里撒个尿,结果不知道谁家狗拉稀,一踩,不就滑了嘛”

胖子也连连附和,满脸心有余悸“对啊,谁知道那地儿也没啥大坑啊,咋就摔这么狠”

他们俩就不说了,直接被摔晕到天亮。老大更狠了,摔得四肢粉碎性骨折

你说这他妈奇怪不奇怪

更奇怪的是,老大醒了,人还躺在手术台上呢,第一时间就是嚷嚷着要报警,说是有人把他们打伤的。

大脑清醒,记忆也无比清晰的两个小弟都要尴尬得脚趾抠出个九层妖塔了。

警察中稍稍年轻那个侧眸看了看胖子,有心想要纠正一下自己看起来比他年轻,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能叹口气,对年长的同伴说“既然两个当事人认知记忆上都没有问题,加上查监控的那边也说,案发周围设备缺失严重,连这三个也只拍到了之前在路上闲溜达的画面”

所以这事儿,分明就是病房里那人报假警。

中年警察收了手中的笔,单手拎着本子,官方地安抚了两人,等离开了病房,疑惑不解地说“这三个人,从眼神、小动作上来看,都没说谎的表现。”

年轻警察失笑“都没撒谎,难不成是三个人都说的实话,只不过当时他们遇到了空间错乱,所以三个人在同一地方同一时间遇到了不同的遭遇”

这就是个随口一说的闲话,当个无足轻重的小玩笑,中年警察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摇摇头“算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单纯就是我这心理学全都还给小学体育老师了。”

“小学体育老师表示不背锅哈。”

不管重伤的周哥怎么说,与他同行的另外两人都表示没发生过这事儿,周哥暂时又无法进一步的证据,那这案现在就立不起来。

病房外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胖子跟瘦子一块儿站在便池前解裤子,一边放水一边唠嗑“周哥这是怎么了,感觉脑子有点儿那啥。”

瘦子低头捞了一把,神色有点狐疑,嘴巴上随口应到“确实有点儿,怎么就认定了是被人打了呢你看他身上的伤,人医生都说了是四肢骨骼瞬间遭遇强压,大概率就是被车撞才有这种效果。要真是人,哪个人能做出这种效果”

却不想想既然人不能造成这种结果,为什么他们两个就认定了平地上摔一跤能造成这样的后果呢

胖子哧哧笑,抖了抖水,嬉皮笑脸说“周哥要报假警也不知道扯个更靠谱的谎,比如说有车肇事逃逸啊,这样咱们指不定还能恰好找到个冤大头给周哥出医药费。”

瘦子这次却没回话了,反而是又低头掏了掏自己的小鸟,纳闷儿地嘀咕“怎么回事,感觉咋好像有点儿轻”

何止是轻,要不是掏出来看,那地儿浑然就是少了一块肉似的。

胖子却没放在心上,反而嘲笑他是吉吉太小,感觉不到,完了还很自豪地转身把自己的抖给瘦子看,气得瘦子一脚就踹过去。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一通,这事儿也就谁也没放在心上了。

病房中,被绑成个木乃伊动弹不得的周哥再次从短暂的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干到翘皮的嘴唇轻轻抖动着,隐约可听见一点喃喃“我要、报仇。弄死他"a”a”

家里有个武力值远超常人的陌生男人在,柳观月到底不放心傻白甜老弟,中午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

带回来的饭菜往桌上一放,看着老弟下筷如飞狼吞虎咽,另一个却捏着筷子笨拙却专心地夹一粒青豌豆,柳观月切实体会到了老弟在电话里跟她反反复复强调的“傻”之一字作何解。

作者有话要说柳观月这人是不是傻的

柳知汐早说是傻的了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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