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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为调派人手支援呼兰而烦恼时,呼兰自己也在烦恼着。
他低估了中华男儿对易洛魁联盟成员的吸引力。
自长屋议事之后,联盟很快制定出全票通过的战略目的与执行情况,新加入的呼兰部或者说淘米部主力作战部队将作为机动兵力,先投入进攻安大略湖西面渥太华人城镇的行动中。
在联盟首领们认可他们的能力后,跟随大部队向北进攻的途中再凭借健壮的驮兽向东北沿河西北岸封锁休伦人靠近河流的机会,伴随河流东南方向的部落一同攻打河中岛屿蒙特利尔上盘踞的外来者。
议事后,淘米部很快成为联盟的明星,各个部落争先恐后地向淘米部众打探着呼兰部的情况,在听说他们只有男人、且议事厅中发言的男人被称作百户,下辖一百一十名战士,像这样的男人有十个后,更加令人激动的联姻行动开始了。
提出关云长水淹七军的百户刚好也姓关,人长得一脸正气,名字也很正,叫关征。
当天在得到呼兰的准许后就加入了有燧石氏之称的莫霍克,另外还有三名百户,分别加入了立石氏奥奈达部、丘陵氏奥农达加以及沼泽氏卡尤加部。
当然,在呼兰看来,现阶段还只能算是定亲。
他的部落眼看着就要被瓜分得一干二净,哪怕这是他心中所期待的也难免感到不平衡,因此他要为曾经出现在这片土地上的呼兰部找到一点儿微弱的存在感一个盛大的婚礼。
而在婚礼这件事上,再没有比中原还复杂的婚事了,因此他与各部首领敲定,当战争结束后,这些小伙子将与新娘举行盛大的婚礼,到时候一天一个要在联盟中办上半年
其实这也正合部落首领们的本意,先在战争中看看他们这些新来的的本事。
对易洛魁女子来说,勇敢是一个男人最宝贵的品质,而检验这一品质的途经就是战争。
缓慢而逶迤的行军令呼兰部每一名战士感到烦躁。
他们已经行军整整一年了,几乎没干过什么正事,就是从西面不停地向东行走,翻过山脉、踏过草原、越过河流与湖泊,在大湖边休息了两个月避冬,然后接着继续行军现在,这些土民居然让他们再走回去
是的,他们又开始跟着一千二百名精挑细选的易洛魁武士向西行进,渥太华人的城镇在他们的西北方,他们要从西面越过安大略湖,然后向北发起进攻。
由于原住民缺少运送辎重的驮兽与更加富有经验的行军方式,在远离己方城镇、村庄的路上行军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觅食,这令他们的行军速度比呼兰预计得很慢,这让他明白为何这场仗会打上九个月才刚刚开始。
在行军三百余里后,他们的先头部队在原野中遇到一支休伦人的觅食小队,就在一个拥有三十余座长屋的村庄旁边,呼兰甚至能用望远镜看到田地里的土豆。
双方相遇二话不说,互相列队操着弓箭、吹箭、投矛分批次地互相射击,缺少有效防护手段令双方皆死伤惨重。
但他们有着比其他部队更加坚韧的勇气,在兵力相仿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散掉军阵退却,直至易洛魁联盟另一支属于莫霍克部落的队伍出现在战场侧翼,这才使休伦人崩溃四下逃窜。
易洛魁与休伦说着同样的语言,拥有同样的文化,甚至就连组成联盟的氏族也一样,易洛魁联盟有五个氏族,休伦人也同样拥有五个氏族。
甚至双方都使用默哀战争,即在战争中收养战俘来替代死去的人,他们相信人的灵魂不会消散而只是在世间游荡,在通过一系列手段后能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
比如在这场小规模争斗中易洛魁联盟的燧石氏族有一名叫红石的战士死了,他们俘虏了休伦人熊氏族一名叫白熊的战士,红石的亲人会收养白熊,并给他改名叫红石,然后白熊就是红石了。
但在实践过程中没有这么简单,有一套关系到战士心情、战斗损失、传统信仰,包括惩罚、行刑在内的程序。
呼兰并未参与这场战斗,他认为敌人这种程度并不值得让他的战士去催动马匹承受战马可能被箭矢划伤的风险。
休伦人最勇猛的战士在成为战俘后受到为消磨斗志而起的虐待,不过这些勇敢的人受到尊敬,行刑还没到一半就有几个联盟部落的好心人责骂别人,并宣布他们领养了这些战士。
但有些作战中表现并非那么优秀,行刑中又表现得过于勇敢的人,那些一声不吭的勇士被易洛魁人分而食之,气氛像过年一样。
“他们在做什么”
呼兰大口喘着粗气,抬手指着远处的休伦村寨道“他们的村子就在这,他们止步不前,虐待战俘取乐,还吃了他们”
这是一群妖怪啊
“他们不攻打村子。”大狸子虽然不是易洛魁人,却也对这种行径见怪不怪,道“有村子就会吸引新的敌人定居,以后才能吸收更多战俘,他们现在也是为了吸收他们。”
但战斗结束后他才知道,这些原住民和他们不一样,和蒙古人、女真人、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