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又重重捏了她手指一下,低声“你想知道”
莫乔叹口气,郑重其事“总之他不会伤害我。”
“你倒是自信。”白遥道,“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不会伤害你。”
为了你毫不犹豫杀人的他确实不可能伤害你。
“我也不会伤害你。”郁谅与略不满的凑上去,恬不知耻的抱住她,一脸执着,“千刀万剐了我都不得动你一根汗毛。”
白遥一脸嫌弃“说了三日不得近我的身否则”
“不成。”郁谅与一脸委屈,“别说三日,半刻都不成。”
“”
那来访的两人很快就打情骂俏得走了。留下莫乔和郁央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都不吭声。
莫乔开口了“说吧。”
郁央“不是无所谓知不知道”
“这话你也信”莫乔莞尔,“贫嘴”
郁央“”
唯女子难养也。
沉默半天,还是道了“我的时候不多了。”
“什么意思”莫乔觉得心中的不安似乎要被证实了。
“那日在海上,我的魂魄被蛊虫吃了大半,将你送到这里后只能依靠最后一点魂魄勉强怨气化灵。”他淡声,“这点魂魄只能支撑我在这具身体里苟延残喘而已。”
“是白小姬干的”莫乔咬牙,“她催动了我身上的红丝蛊来威胁你么”
不然以郁央的本事,怎么可能让蛊虫吃掉,要知道,连那吃魂蛊都奈何不了他。若非他丝毫没有反抗,吃魂蛊怎么可能轻易得逞
郁央轻抚着她因怒皱起的眉头,答非所问“害怕么”
莫乔茫然“什么”
“我死了。”他弯腰抱住她,“你害怕么”
一股莫名恸意升起,莫乔颤了颤,五指不由蜷曲,攥住了他。轻声“不怕。”
“好。”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似乎笑了,“下辈子我还会找到你,生生世世,你都逃不掉的。”
莫乔笑“那也太吓人了。”
“嗯。”他语气认真,“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变态而执著,恨不得让你陪我去死的人。你想飞,我就折你翼,断你生路,再去陪你。但是我舍不得。
他在她发间落下轻吻“下一辈子也不能忘记我。”
莫乔含泪而笑“你真吓人。”
还想让你平凡的活一世,原来命中注定的事我改变不了。
“那下辈子做个平凡人。”
“你还是我媳妇儿。”
“那可未必。”莫乔眨眼。
他轻拭去她眼梢的泪珠“那我就在暗中护你一世安平。”
莫乔心猛地一颤,搂紧了他。
郁央所谓时候不多,究竟是多少,无人知晓。他们依旧一日一日过着,喂鸡,爬山猎物,看望干儿子不六。
胖娘整日在催她的小孙子,两人含糊的答应了,实际郁央每夜都忍得幸苦,天凉了就去檐上吹风。久了,胖娘似乎也隐约知道了什么似的,不再催他们了。
只是偶尔会寂寞的坐在老李木牌前自言自语。
郁央的原身本就有打猎的好本事,因此两人打猎跟过家家似的。上了山,郁央先是摘一些野果子,然后烤一只野兔子给她吃。自己则去打猎。
他功夫深,猎物一抓一个准。打回来那兔子还有大半,他吃了,莫乔则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被他背下山,呼呼酣睡。
郁央总说“你才是我最大的猎物。”
莫乔“你的意思是我是母猪”
郁央知道她的下一句就是我是母猪那你是什么,选择保持沉默。
猎物虽多,但再多一家就三口人也吃不完,剩下的猎物活的养着,死的剥了皮做衣,肉则拿去卖或是换大米。日子眼见的好起来了,茅草屋旁很快又多了一间整齐干净的小屋。
郁央要推了那茅草屋,胖娘死活不让,说是那新屋让两人住,自己住草屋子,但她哪里知道两人心中所想的。最后拗不过两人,草屋还是推了,用来圈养鸡鸭。
三个月后的一个大晴天,莫乔和胖娘在晒被子。郁央突然从屋内走出来,给她套上一件衣服,对胖娘道“娘,我带媳妇儿上山去打猎。”
胖娘仰头看太阳,手遮在眉上“太晒了,别叫你媳妇儿平白去受苦太阳下山了再去”
莫乔拉拢着衣襟,似乎知道了什么,拉着郁央的手,笑道“娘,不打紧的。太阳落山我们就回来了。”
胖娘叹口气,无奈的摆摆手“去去去翅膀都硬了,哪儿还听我的话。”
莫乔连忙安慰道“肯定听娘的,对吧”她碰了碰郁央。
郁央“娘放心好了。”
“去吧去吧”
两人牵着手,就走了。
走后不久,胖娘晒好了被子,走进屋里,发现猎物的物什都搁在角落里,哎呦一声“打的什么猎,东西都不带”
一年后。
一个提水的老婆子从李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