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凶手就死(十六)(2 / 3)

了。

罢了罢了,还是填肚子要紧。

又和婆子聊了会儿无关紧要的闲天,一个挺大肚子的黄脸妇人支腰进来,先是在她脸上不明意味扫荡了一周,才看向婆子温顺道“娘,我听阿富说家里来了个小姑娘,没想到这般标致,真是好看。”

婆子见她的大肚子挺着,就紧张似的过去拉她坐下“仔细我外孙摔着”

“娘,犯不着那么”

“什么犯不着”婆子冷着脸,“这是我老婆子盼了好几年的宝贝孙子,摔了你赔的起么”

敢情孙子是你生的那妇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应当是顾忌这里有外人。但很快又咬着牙忍下委屈“娘说的是。阿富的兔子也炖好了,娘出来吃吧。”

婆子对着她一脸不满意,但扭头却对莫乔万分亲切“姑娘走吧,先吃点儿东西。”

莫乔被那妇人的冷眼瞪得不自在,但没打算委屈自己的肚子,便跟着婆子出去吃。这现打现炖的野兔子她还真没尝试过,又稀奇又馋人。

落了坐,那张不大不高的木桌就挤满了,老旧破损的痕迹明显,还黏着黑油,四人就围着那方桌一人一张小板凳,端碗吃饭。

因为是摆在大门口,光线十分足。不多又老旧的几样简单家具零落摆在堂内。

莫乔尝了几口兔肉,觉着还不错,就随口赞扬了两句。那婆子闻言,颇得意道“我家阿富炖的野味谁吃谁夸,你不知道,逢年过节的,那些个村里人都要抓鸡抓兔来给我家阿富做”

“娘”大汉厚脸皮发红,无奈道,“这有什么好说道的,平白让人家听笑话。”

“听什么笑话”婆子一筷子打他掌背,“好也不让人说,不好也不让说,你憋死我老婆子才高兴了”

大汉脖子都气红了。

莫乔看架势不大好,连忙出口道“我还是头吃到这么好吃的兔肉,大哥的厨艺当真是没得讲。”

婆子一听,高兴了“可不。瞧瞧人家小姑娘多喜欢。”

“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头次吃我们乡下的粗食,要是不习惯也别勉强了自己。”妇人突然不咸不淡来了句,有点阴阳怪气。

但婆子听不出怪味来,还颇觉有理,也应声关切道“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咱这兔肉再好也是野的,不精细,要真吃不惯,我让阿富去给买只鸡来炖你吃。”

妇人淡斜了她一眼,三角眼吊起来,高颧骨上满是点点雀斑,尖酸刻薄的相貌。莫乔暗叹口气,扬起温笑道“阿婆不用操心,这饭我都吃得惯,我也是个粗人,吃的都是粗食。”

妇人几不可闻冷哼一声。

“那就好。”婆子似乎松口气,估计是在替裹在腰包的银子庆幸。连忙又称她懂事,还让阿富带她去村里头转转,末了才想起没问过她姓名,就又问“婆子和你唠嗑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啊”

莫乔“阿婆叫我白田就好了。”

“白田,白田。”她念两遍,笑道,“是个好名儿,多中听。田,田,就是有地,该富的,该好命的”

莫乔被她的强行解释折服,笑而不语。

这时,妇人凉凉来一句“这不还有白么”

白就是无,有田就成了没田。

婆子被自己媳妇一句话整的下不来台,登时就怒了,摔了碗筷“你诚心跟我老婆子过不去是不是好气死我这家你自己做主,不用伺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婆子,坐着使唤我儿子,好连我孙子也你做主”

“娘”汉子梗着脖子吼了声,碗筷也是一拍。媳妇被如此骂,他再不济也是这家的男主人,不可能这样坐着看。更何况无理取闹在老婆子,他分得清事理就不该私偏。

但老婆子绝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见儿子维护媳妇,当即就撒泼坐在地上嚎啕“老娘养你几十年,有了媳妇转眼就忘了娘,你个不孝子”

汉子脸都青了,婆媳关系复杂,最无奈的永远是夹在中间那个人。

妇人脸则煞白煞白的。这事儿算是她挑起的,她男人再偏心她,回头也少不了对她一通骂。她一个妇人力气本事都不如他,又依仗他活,自然怕她。想着想着,她突然哎呦哎呦捂肚子叫唤起来。

汉子连忙去扶她“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妇人哀叫不迭,似乎痛极了。

婆子见事关孙儿,也不撒泼了,赶忙跳起来“阿富啊,快扶你媳妇躺下,马上去叫东街的产婆和大夫来,怕不是要生了”

莫乔左看右看,怎么看那妇人也像是在装死,但那两人紧张过度,丝毫没察觉出不对劲来。但她也不拆穿,能解决事端演一场戏也无所谓。

汉子飞也似的跑去东街叫人了,婆子凑在妇人身侧关切的左问又问。妇人怕她婆婆,一时被问得有点儿装不下去,眼珠一转,虚弱道“娘,大夫早说过我这身子骨生不了娃,怕是会难产。”

“胡说什么”老婆子眼珠子一瞪,怕人死了娃也保不住,怕宽慰她,“说什么死,咱才要生呢”

妇人气若游丝“娘,能让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