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也无心管这些人如何看自己,她的身份本就和这些人不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心说顾承厌怎么还没来
花蝉衣难得有些心急了起来,无论顾承厌在搞什么名堂,今日还是彻底将话说清楚为好,也免得她整日茶饭不思,被他吊着的日子花蝉衣过够了
起疑心的不止她一个,过了没一会儿,果然有人忍不住开始悄声议论了起来“顾将军人呢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同咱们这些人摆排场呢吧”
说话这人声音不大,但恰好坐在花蝉衣身旁,花蝉衣闻言,竖起了耳朵。
另一人压低了声音训斥道“慎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胡说将军是何许人也,哪里用得着和咱们摆这种架子我听说,那阿楚姑娘逛街时,脚崴伤了,估计因为她,将军才耽搁了。”
“逛街还能把脚崴伤一个旁人不要的破鞋,怎么比千金小姐还娇贵笑死人了”这人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周围的人大多都听见了,吓的她连忙捂住了嘴。
有人听见这话,蹙眉道“你说话注意些将军如今对那阿楚可宝贝的很,若是被将军听到,小心今日将你赶出去”
那人闻言,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噤声了。
只是因他这一句,在座不少人心下都有些不是滋味儿了起来。
今日前来赴宴的多少贵女心慕顾承厌暂且不提,就连男人都觉得,顾承厌此举实在不妥。
若是为着四公主也就罢了,为了阿楚那么个身份低贱的女子,将他们这些人晾在这儿,未免太不合规矩了些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侮辱
花蝉衣目光淡淡的打量着其他女子的脸色,她心下虽也不舒服,可还是忍不住会去想,阿楚这脚崴的也太是时候了些,她这一崴,不知多少女子心碎了。
包括她自己
林浮音这暴脾气,一听这话,忍不住蹙眉道“哪有人好端端走个路还能把崴了的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花蝉衣也不大信此事会这么巧,只是袖中的手还是不自觉握紧成了拳。
林浮音话音刚落,顾承厌的声音便自外面传了来。
“有些事耽搁了,诸位久等。”
花蝉衣同众人一道寻声望去,却瞬间白了脸。
顾承厌今日一身玄色的锦缎公子袍,腰间束着金玉绸带,一头漆黑如墨的发高高竖起,柔顺的垂落至腰间,俊美的宛若天神。
尽管顾承厌的俊美早就在华京中出了名,此时不少女子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顿了顿。
花蝉衣脸色有些难看,因为顾承厌不是一个人来的,身侧还跟着阿楚
阿楚被顾承厌安置好后,如今身上穿的戴的丝毫不输于在座女眷,只是样貌差了些,勉强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尽管如此,阿楚还是成功的令在座所有女子都羡慕起了她。
阿楚的脚似乎真的崴了,随着顾承厌走进来时,手还撑着顾承厌的手腕,二人之间的动作虽看不出多暧昧,可却莫名看出了一丝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感觉。
花蝉衣目光落在了阿楚的脚腕上,她走起来脚腕会向外,但瞒不过花蝉衣的眼睛,她走的未免有些刻意。
看样子这阿楚心思果然不简单,她大概也清楚在座多少女眷心仪顾承厌,稍微用用苦肉计,便能让顾承厌带着她在众人眼前出现。
顾承厌目光落再花蝉衣身上时,明显顿了顿,但却很快移开了,仿佛看到了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花蝉衣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尽管再极力控制了,身子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
愤怒,背叛,羞辱,多种复杂的情绪交汇在一起,花蝉衣发现自己竟一时有些吃不消
花蝉衣冰冷的目光看的顾承厌有些不舒服,顾承厌冷冷的开了口道“林二小姐,日后别什么不相干的人都往我府上带”
花蝉衣“”
林浮音见顾承厌丝毫不给花蝉衣留颜面,脱口道“将军昔日不是同蝉衣关系不错么怎么就成了不相干的人”
这话引来一阵低低的嗤笑声,知道花蝉衣和顾承厌之间有关系的没几个,也无法将这二人联想在一起。
“林浮音,知道你和花蝉衣关系好,你要给她长脸也不用说出这话来,将军怎么会和她关系不错”
“就是啊,将军能容忍你带乱七八糟的人来已经是将军大度了,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来的咱们误会了倒是无所谓,若是,阿楚姑娘误会了,那可就不好了。”
说这话的人是个眉眼刻薄的女子,显然有心挑拨阿楚和顾承厌之间的关系,虽然这二人眼下并没有什么关系
阿楚看了花蝉衣一眼,瞳孔缩了缩,对于花蝉衣,她是有印象的,想不到
阿楚笑了笑“诸位贵人莫拿我说笑了,将军同谁关系好,都是将军自己的事儿,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顾承厌始终沉默着,只是引着阿楚坐在了他身侧。
倒也并非刻意安排,原本顾承厌没准备带阿楚过来,结果阿楚崴了脚,他去看望她时,阿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