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语气不禁也冷了几分,他往日里虽宠爱四公主,却还是不允许有人对他的事指手画脚。
也正因为昔日靖王几乎将四公主宠坏了,此时靖王突然如此,四公主不免觉得有些委屈,眼眶都红了。
“王兄为了那花蝉衣,何至于此”
靖王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四公主发间揉了揉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以后不该管的别多问了。”
花蝉衣于靖王而言,是一枚不错的棋子,莫说此次出面帮她,就是直接保下她也值了。
没多久,靖王便来到了县衙,县丞连忙起身迎接,本想让他上座,靖王笑着摆了摆手“本王今日来此,就是做个人证,稍后便走,县丞大人不必这般客气。”
县丞闻言,便也不卖关子了,回到位子上坐下道“靖王殿下,本官问你,前日晚间,您可曾在何处见过花蝉衣么”
靖王闻言,一时未答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衙役去学堂内传人时,只说让他给花蝉衣做个人证,其余的一概不肯多说。
原本靖王以为,花蝉衣此时为了洗脱罪行,会说在王府内见到自己,靖王来之前也想好了此次做人证,会受人非议的心里准备,可若是前日晚
花蝉衣这般聪慧的女子,但凡能找到一点机会,也断然不会让外人怀疑她和他如今之间有什么牵连,靖王觉得自己断不能回答的太过莽撞,他倒是不在乎自己的颜面,帮了倒忙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靖王一脸的若有所思,一旁的人倒是紧张的不行。
就连花蝉衣,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也不知自己这次赌对了没,靖王该不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他该不会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她那夜其实是在靖王府的事儿吧花蝉衣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袖脚,一旁同样紧张到不行的花柳氏见状,心下稍稍安心了一些,毕竟若是靖王真的遇见了花蝉衣,何至于思考这么久
瞧花蝉衣脸色都变了,此事必然不寻常
思及此,花柳氏挺了挺干瘪的胸脯道“唉,何必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这里狡辩有什么意思还麻烦人家王爷,真是恶心”
花蝉衣没理她,只是看着靖王,等着看靖王能说出什么。
靖王沉默了半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一般,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终于,靖王终止了沉默,一拍手道“本王想起来了南平街,本王那晚在南平街偶遇了花蝉衣,认得她是学堂的人,便要她随本王一起转了转。”
花柳氏闻言,心脏咯噔一声,猛的跳动了一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花蝉衣这么个身份卑贱的贱种,居然会认识个王爷,这王爷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么跑来替贱种说话
不单单是花柳氏,县丞其实也有些吃惊,靖王居然会替花蝉衣作证,靖王往日里可从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不可能”花柳氏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叫嚣道“王爷若真是前日晚见过花蝉衣,何至于想这么久”
靖王看了一眼面前叫嚣的老太,又看了看仿佛松了口的花蝉衣,心下不禁暗呼神奇,花蝉衣昔日居然会和这种人是一家人
靖王道“那晚本王喝了点酒,一时有些记不清了,事后还在想,究竟是不是在梦中见过的蝉衣姑娘。”
大抵是因为靖王这话说的太过暧昧,县丞干咳了声道“敢问靖王殿下是几时遇见的花蝉衣,为何要带着她一起”
“大概,在申时,或者是酉时本王也记不清了。至于为何带着她,这还用问么”靖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本王当时身边带着好几个女子,自然也不介意多一个,若是本王当时身边只跟了她一个,方才倒也不必想那么久了。”
花蝉衣额角有冷汗缓缓滑落,这靖王,正常说话会死么偏要将话说的这般暧昧,也不知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证明他风流下流还差不多
好在靖王还有点良心,给花蝉衣留了些面子道“虽然花蝉衣当时不大愿意,不过确实是本王拉着她逛街,去酒楼吃酒的,当日除了本王,还有不少人见到,用不用本王给你们挨个请来问一下”
县丞闻言,连忙摆手道“不必了,靖王殿下也没有特意替花蝉衣做伪证的理由。”
县丞说罢,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邻居,用力一敲惊堂木“本官问你,你昨夜酉时确实听见花蝉衣同人发生争执的声音么”
“我我听,听见了,听见了”
此人心理素质看起来不怎么样,吓的两股战战,浑身抖似筛糠,舌头都打结了。
“本官在问你最后一遍,若是被查出你有半句虚言,此事绝不饶你”
县丞说着,陡然加重了语气,这人极怂,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磕头讨饶道“大人饶命,是一个陌生女子找到我,塞给了小人一些银子,说是花蝉衣杀人,他们苦于没有证据揭穿她,便想着制造一些证据出来,小人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一是鬼迷了心窍,小的知错了,求大人从轻发落”
此人一松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