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并未留意到,四公主的马车停留在不远处。
四公主倒也不是刻意跟着过来的,她亲眼见到靖王兄将花蝉衣叫走后,心下不安,还是忍不住前来,准备提点一下自己这不令人省心的王兄,莫要犯下蠢事。
不想居然看见了花蝉衣,瞧着花蝉衣同守门侍卫那熟稔的模样,想来张晴之说的不错,昔日花蝉衣不知道来此多少回了
这不知廉耻的贱人居然说明晚要过来找王兄虽然花蝉衣只说明晚来王府,可一个女子晚间过来,还能做什么事有什么事是不能白天做的定是些恶心的见不得人的事
四公主稍微想想,便气的小脸煞白,叫来一旁的下人,低声说了什么。
花蝉衣拎着菜往回走的时候,都快回到家了,菜市上一个平日里卖肉给她的小贩突然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蝉衣姑娘。”
花蝉衣闻声转过了头去,不禁愣了下。
她家中离菜市不算远,只是她平日里习惯了慢走,回来的路上去买了些别的,耽搁了些时间,却也能看出这小贩是一路跑过来的。
“李叔有什么事儿么”
被唤作李叔的中年男人长了个老实憨厚的模样,手中用油纸袋拎了一袋湿漉漉的羊血“今日卖剩下一些羊血,想着你愿意吃羊,便给你送些,还新鲜着呢。”
花蝉衣愣了下,没想到这大叔跑的气喘吁吁的,就是为了给她送些羊血,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心下一阵暖意。
因为这些卖菜卖肉的多是些老实忠厚的人,偶尔也会给熟人多割块肉什么的,花蝉衣此刻丝毫没有起疑。
菜市上这些人虽只是些无名小民,可比起那些所谓的贵人,更令花蝉衣觉得干净亲近。
花蝉衣看了看袋中湿漉漉的羊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谢谢您了。”
晚间,花蝉做了四菜一汤,其中的汤,便是用这李叔送来的羊血做了一锅羊血酸辣汤,并将此事同顾承厌说了。
顾承厌闻言,略显无奈的笑了笑“真是看不出,这么点羊血便能将你收买了,我明儿给你买一车羊血来,你随我回府吧。”
花蝉衣就不爱听他说这个,自打发生了那晚的事后,二人之间产生了那么丝丝的暧昧关系,顾承厌便时不时的开口要她随他回将军府。
花蝉衣不耐的敲了敲筷子“顾将军,您若是伤好利索了便自己回府,少惦记着将我一同带回去”
顾承厌摸了摸鼻子“行吧,我尝尝你熬这汤如何。”
花蝉衣心下冷哼了声,每每提到让他自己回去的事,他便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这大将军是怎么想的,还真准备在她这小院儿里扎根落户了不成自找苦吃
不过见顾承厌装糊涂似的,巴巴盯着那盆汤,花蝉衣认命的叹了口气,给他盛了碗。
顾承厌尝了尝,毫不客气的给了花蝉衣以赞扬“好喝,你这厨艺比我府中的大厨可好多了。”
“您少来,我这厨艺再好,给您做饭也没月钱领,您若是伤口好的差不多了,该回去还是回去吧”
花蝉衣强压下心头那一抹因他喜欢这汤而产生的欣喜,心说他定是满口胡言,她厨艺就算再好,也不至于能和将军府内的大厨相媲美,顾承厌若是再不回去,那四公主怕是要难受死了。
近几日花蝉衣在学堂内无意中见到了四公主几次,四公主不是那种擅长掩饰情绪之人,虽未表现的太明显,却还是能看出,四公主心情不好。
旁人或许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可花蝉衣却清楚,定是近日突然联系不上顾承厌,心下烦闷呢。
一想到顾承厌在自己家中,尽管知道不应该,花蝉衣心下却仍是浮现出一丝窃喜。
见顾承厌喝汤喝的香,花蝉衣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与此同时,靖王府内,四公主已经苦口婆心的劝了靖王好半晌,靖王始终眉眼温和的看着她,没答应也没拒绝。
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着实惹恼了四公主“王兄,我同你说正经的呢你同那花蝉衣最好快些断了往来”
“不可能。”
靖王总算回答了,只是这个答案亦不是四公主所满意的。
“王兄究竟要做什么那花蝉衣有夫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如何不是听说,她和他那夫君关系一般么”
“可是那与王兄有什么关系呢“四公主听见这话有些急了,心说靖王兄莫不是真被花蝉衣那狐狸精迷了眼这花蝉衣还真是好本事,原本四公主以为,她那种出身,能在学堂内迷惑住几个官家纨绔子弟便是她莫大的本事了,不想靖王兄居然
突然想到了什么,四公主突然冷笑了声“说起来这蝉衣也真是怪可怜的,对她那夫君一片痴心,到头来换来个负心汉,我怎么说昔日也承她帮了不小的忙,今日,便顺便帮了她一把。”
“什么”
靖王闻言总算不在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了,而是有些震惊的看着四公主。
四公主但笑不语,靖王瞧她这副样子,瞬间明了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