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闻言,有些不解道“真是搞不懂你,为何这么执着于在四殿下面前露脸,就算四殿下贵为公主,到底也是个女子,他日指不定嫁到哪里去,你这么急着巴结人家有什么用”
“你懂个屁”这人言语粗俗的开了口“你怕是还不知四殿下如今最有可能嫁给谁,顾将军,顾将军啊”
另一人闻言,也有些吃惊。
此时,花蝉衣出来解手,见这二人鬼鬼祟祟的,蹙眉开口道“你们二人做什么呢”
那二人一惊,做贼心虚的同花蝉衣打着招呼“花学姐,我们二人说些悄悄话罢了。”
花蝉衣看了眼不远处赵太医等人所在的阁楼,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心下冷笑了声“马上就上课了,你们赶回阁楼也来不及了吧在外面罚站”
“是”
原本院规就有明确规定,不许私相授受,上课期间不许在学堂外面,花蝉衣平日里懒得管太多,如此已经是很客气了,然而花蝉衣走后,这二人面上闪过一丝不服气。
尽管表面上他们对于花蝉衣的命令不敢违背,只是心下越发看她不顺眼了起来。
“她自己不受咱们送的东西假清高,咱们给旁人送些她也要横插一脚,一个草芥出身的女子,在咱们面前装什么呢,出了学堂,给咱们两个提鞋都不配”
原本花蝉衣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尽管料到那二人心下不服,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没往心里去。不过小然似乎存着炫耀的心思,这事儿不知怎么就抖出去了。
学堂内许多新生都存着在老人面前露脸的机会,知晓有人已经开始在赵太医等人面前露了脸,自然不甘心,纷纷效仿。
也有些直接送礼送到了决明阁,被路郎中黑着脸拒了两次后,便没人不识趣去了。
赵太医原本也不在乎这些事,只是这新入学的中,不乏有些有钱人家的子弟,每次孝敬的都不在少数,对于赵太医而言,也是笔不菲的收入了。
最重要的是,和决明阁的冷清起到了鲜明的对比,赵太医等人心下因为新生入学那日产生的火气总算消散了大半。
路郎中那里着实被气的不轻,他倒不是眼红赵太医收的那点东西。
反了简直就是反了
院规明确禁止私相授受,赵太医带头违反院规,这些新生哪里还会将这些规矩放在眼里以后岂非要乱套了
路郎中私下里警告过赵太医,赵太医非但未领会路郎中一片苦心,反之,心下认定了路老匹夫见他收了好处,这是眼红了,老眼中得意险些没藏住,笑吟吟的反驳路郎中“您这是何意,我怎么一时没听懂呢这批新生勤奋好学,每日来问问题,我教给他们,他们懂得感恩,怎么到了路郎中这儿,便成了私相授受了”
路郎中面色铁青,他道并非说不过赵太医,只是路郎中只会说正理,耍无赖的话着实比不上赵太医,回到决明阁后气的连医术都看不进去了。
花蝉衣看了他一眼,心知师傅这次是动了真火,想了想,上前悄声同路郎中说了什么。
因为今年是第三年,陛下年纪大了,身子骨越发不行了,对学堂内越发迫切的关注了起来,时常命人将路郎中传进宫中,打探学堂内的情况,几日后,宫中来人接路郎中入宫。
因路郎中如今早就辞官了,来接他的不过是一顶小轿,这也够赵太医嫉妒难耐的了。
花蝉衣不止一次在心中感叹这皇帝当真是愚蠢不会来事儿,他倒是看的出,师傅比赵太医可靠的多,所以每次都只传师傅入宫越是如此,岂非越容易激发师傅和赵太医的矛盾且不说师傅和赵太医之间本就水火不容的,就算再好的关系,也经不起这种折腾。
路郎中进宫后,也未明着同皇帝说什么,只是暗示老皇帝,赵太医越老越聪慧,授人医术同时,还能格外赚些。
犹豫路郎中这些年老实的模样早已深入人心,老皇帝倒也未曾怀疑他说这话有何居心,只觉得这赵太医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利用医学堂捞好处
于是,次日,皇帝直接派了人来,当着学堂内不少人的面,给了赵太医这老货一顿板子,顺便抓了几个送礼领头的学生,一人给了二十大板。
路郎中被几个弟子搀扶着回去后,一张老脸彻底丢尽了,心中更是将路郎中痛骂了一番。
他就是再蠢也该想到,此事是路郎中所为,正准备想个法子,暗示学堂内的学生们,是路郎中从中作祟,然而不想花蝉衣抢先了一步,拿了些上好的金疮药,亲自给那挨打的几人送了过去。
这些人虽说是罪有应得,只是罚都罚了,花蝉衣不介意做个事后好人。
花蝉衣这次亲自送药,令这些人着实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虽说在众人心中花蝉衣因着出身低微,便没四公主那么尊贵,可毕竟在这学堂内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花蝉衣将金疮药亲自送过去后,同那几人道“我师傅早就明确说过,院规不许私相授受,你们偏不听我师傅脾气好,可不代表陛下也能容忍你们,这药是我师傅特意命我送来给诸位的,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