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闻言,只觉得他是在找说辞,正常人若是心生感激,谁不是嘴上感谢的话不断这难道不是人的本能反应么分明就是没看上她花重金买的这些吃的。
花蝉衣心中暗自鄙夷这堂堂将军也如此虚伪,谁知顾承厌的话还未说完。
顾承厌道“花蝉衣,我同没同你说过,我若是真心感激谁,从不用嘴上说说的”
花蝉衣不解的看向他。
顾承厌突然起身凑近了些“其实方才见你端这些吃的上来,我就知道你今日必然花了不少银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想以身相许。”
花蝉衣震惊过后,着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来只听女子对男子以身相许的,而且谁会没节操到因为一桌饭以身相许他还真是会恶心人
花蝉衣刻意的压下心头那一抹微不可查的兴奋,不再理会他,心说你爱感谢不感谢,他日也不给你做这些好吃的了花蝉衣一面想着,默默吃起了饭,今日难得奢侈一回,断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
花蝉衣拿了只螃蟹,打开后,肥硕的蟹黄险些没冒出来。
花蝉衣不会挑螃蟹,本着最贵的就是最好的道理,买了五只最贵的,花了足足三十多两银子,好在她想的果然没错,一分钱一分货。
花蝉衣撕下蟹腿准备抠蟹黄吃,见一旁的顾承厌没动,不解道“怎么了,胳膊还痛么”
顾承厌“痛。”
花蝉衣汗颜,虽然清楚伤口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那么快,可顾承厌在她心里不是凡人,想来什么刀枪剑雨没经历过,痛或许是真的,可他堂堂一个战神,承认的这么利索,还是感觉有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娇贵。
或许他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所不能,毕竟是在华京里金贵养大的。
花蝉衣叹了口气,任命的上前,将自己剥好的螃蟹盛出蟹黄来,喂给他吃,心中忍不住暗自鄙夷这大门大户养出来的少爷娇贵,就是成了战神也还是改不了娇贵的本性,一把年纪了还要人喂饭,真是不知羞
倒是并非花蝉衣轻看了顾承厌这伤去,只是她知道,其实只要他动作小心些,没那么容易扯到伤口奈何他这两刀都是为自己所受,就是心中再怎么不满,还不是要好生伺候着。
殊不知顾承厌也只会在她面前喊痛罢了,昔日在战场上浑身被刀剑砍的鲜血淋漓,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他若是称的上娇贵,京中那些公子只怕是连姑娘家都不如了。
花蝉衣伺候好顾承厌吃饱喝足后,自己这才三两下吃饱了。
见盘中还有两只螃蟹,半盘虾,花蝉衣找了食篮装了起来。
顾承厌见状,不解道“你要给谁送”
“自然是我公婆了,他们平时可吃不到这么多好东西。”
“你公婆”顾承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探究令花蝉衣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过花蝉衣也未多心,解释道“不比您这身份金贵的大将军,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买次海鲜可不常见,自然要给我公婆送些。”
顾承厌闻言,突然嗤了声“你少在这里哭穷,旁人不清楚,真当我不知道陛下赏过你多少银两”
她如今在百姓中也算是个不小的富婆了,亏着她也好意思在这里哭穷
花蝉衣被他拆穿后,倒也没否认,而是道“那种机会于我而言又不像你没个月都有固定俸禄似的,这银子自然要省着花。”
顾承厌“你若是嫁到我将军府来,海鲜随便你吃,你也不必哭穷了。”
花蝉衣快被他的厚颜无耻征服了,她都告诉他要去给公婆送吃的,居然还说的出这种话来
由于顾承厌平日里不按常理出牌惯了,花蝉衣也未多思,只当他脸皮又厚了几层。
不过尽管心下不在意,花蝉衣还是沉下了脸道“日后这种玩笑顾将军还是少开,我听听也就罢了,若是真被您未来的将军夫人听去,只怕凭白生出些误会来,那可就不好了”
顾承厌但笑不语,也不知他将没将这话听进去。
花蝉衣也懒得多说什么,她相信这种三岁孩童都懂的浅显道理,他堂堂顾大将军不可能听不懂,真听不懂就罢了
花蝉衣拎着食篮来到了沈氏医馆。
其实心中清楚,沈家二老也不是贪嘴的人,如今上了年纪,更是能吃饱肚子就够了。她此次来,不过是为了安沈家人的心。
自打和沈东子和离搬出沈家后,沈家二老心中必然担心日后会断了联系,花蝉衣此来也算是表明立场了,她和沈家早就是一家人,不会因为和东子哥和离而改变什么。
东子娘见她来了,激动不已,也没好意思收下这些贵重的海鲜,被花蝉衣硬留下后,也被给了林青禾那小丫头吃了。
花蝉衣倒也无所谓给谁,四处看了看道“东子哥呢没来医馆帮你们打理么”
东子娘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同沈郎中对视了一眼,沈郎中道“东子他出去了,没在家中。”
瞧他们二人这般,花蝉衣心中便大概有数了,她和沈东子已经和离了,东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