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蝉衣和沈东子在餐桌上同沈家二老说明此事后,着实将两位老人家吓坏了,东子娘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有些紧张的上前拉住花蝉衣手道“蝉衣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和离什么,是不是东子这臭小子欺负你了是不是又因为那个卿然,我帮你教训他”
“不是”花蝉衣有些无奈道“您别多心,我和东子哥没事,此事也并非一时冲动,我日后还是您们沈家人,不会就这么断了联系的。”
“可是”东子娘急的眼眶都红了,这几年花蝉衣一直带着她们沈家,对于花蝉衣的依赖如今突然说要和东子和离,她一时慌的手足无措。
倒是一旁的沈郎中还算冷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叹道“蝉衣,你说实话,你和东子,是不是心里都有其他人了”
花蝉衣和沈东子闻言面上皆闪过一丝窘迫,布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那个顾公子,和卿然”
二人又是点了点头,等着沈郎中的怒火。怎料沈郎中也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蝉衣和东子如今郎才女貌,经历这么多难得日子安稳下来了,居然
东子娘闻言,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原本她是有些想怪花蝉衣的,女人家怎么能变心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家这臭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花蝉衣这些年对他们沈家也算仁至义尽,如今这也只能说是命了
东子娘平复了一下心绪道“蝉衣,咱们沈家永远是你家,你就算和东子和离了,日后也别断了联系啊。”
“您放心。”花蝉衣从未想过同沈家断了联系,如今沈家就和她自己家中差不多。
安抚好东子娘后,花蝉衣便准备前去靖王府,学堂明日便开学了,今日白术对她这段时日所学的进行最终的测试,她若是去晚了,白术那家伙定又要想些奇怪的法子惩罚她。
花蝉衣刚出了沈家家门口,沈东子突然追了出来“蝉衣”
“怎么了东子哥”
沈东子大步上前,突然伸出手来将花蝉衣发间插着的发簪取了下来,花蝉衣原本半盘着的发突然柔顺的垂落至腰间。
沈东子打量了她一会儿,笑道“如今既已和离了,不必在为我盘发,这样多好看。”
花蝉衣本就生的漂亮,鼻山眼水的,此时看着和未出阁的姑娘家没什么两样,准确来说,还是个极标志的姑娘。
沈东子突然很庆幸自己未动过花蝉衣,如若不然,如今才算真的拖累了她。
花蝉衣被他惊艳的目光看的笑了笑“也好,这老气横秋的头发我早就盘够了。”
花蝉衣说罢,快速来到了靖王府,府中看门的小厮看见花蝉衣时,眸中皆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尽管他们早就知道花蝉衣生的漂亮,此时换了发型,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花蝉衣找到白术时,白术也看的愣了下,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了声,嘴巴一如既往的毒“今日怎么突然将头发披下来了还不是被你夫君扫地出门了吧”
花蝉衣闻言嗤笑了声“被你说对了,我被我夫君休了,您满意了”
白术闻言,原本调笑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正经,闪过一丝寒意“你说真的”
“是啊。”
反正和离和被休没多大区别,花蝉衣懒得和白术这家伙解释太多。
怎料白术突然沉下脸,周身杀气毕露的走了出去。
花蝉衣头皮一紧,连忙上前拦下了白术“你做什么去”
白术“你夫君在哪我去杀了他”
花蝉衣有些无语“他如今不是我夫君了,再说了,你杀他做什么,他又没得罪你”
白术看着她,不满的眯了迷眼道“花蝉衣,你还能不能有点志气了,你为你那废物夫君守身如玉,守寡这么多年,到头来他就将你休了,你就不恨他么”
“其实我是同他和离的,是我提出来的。”花蝉衣真怕白术回去找东子哥对他做什么,沈东子可不是白术这家伙的对手。
白术听后,脸色方才缓和了些“你说真的”
“当然”花蝉衣见他冷静下来了,方才松了口气。
白术冷哼了声“为什么你不是对你那废物夫男人忠心不渝么”
“这便不劳您费心了不是说今日是最后一日,要对我这段时日所学的成果进行测试么”
白术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又是因为花蝉衣的事儿
白术心下有些莫名的烦躁,于是决定今日给花蝉衣的测试内容加大些难度。
可怜花蝉衣昨夜刚和离,今日便因为白术的临时抽风,险些累个半死。
好在白术对她的测试,无论是医术,毒术,还是功夫,都达到了白术满意的标准。
靖王晚间来的时候,白术难得说了花蝉衣几句好话,靖王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术为人严苛,极少夸赞谁,除非是做到他特别满意。
前两年靖王也找过一些人来给白术训练,多是受不了或者跟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