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然同沈东子撒娇间,花蝉衣已经走了进来。
季卿然揽着沈东子的腰,头靠在沈东子怀里,眼角余光瞟到花蝉衣,带上了一抹挑衅。
并非她存心欺负人,实在是花蝉衣太过分
沈东子有些尴尬的僵硬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来推开了季卿然“卿然,你别这样”
“怎么了卿棠哥”季卿然愣愣的看着沈东子,语气不稳,明显有些慌了。
沈东子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沉痛莫名。
终是狠下了心肠,沈东子叹道“你且回吧。”
“你说什么”季卿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卿棠哥,你说什么呢是不是花蝉衣让你这么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手里,还是说你父母”
季卿然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沈东子会说出这些话是她万万想不到的,除了沈家人对他做了什么,季卿然一时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沈东子叹了口气,也没继续瞒她“卿然,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季卿然“”
沈东子见她愣住了,又道“蝉衣是我的娘子,是我年少时便想娶的人,昔日我什么也记不得了,同你一起犯下了许多蠢事,如今我既恢复记忆了,也该回到她身边。”
季卿然气的浑身发抖“那我呢我和卿棠哥之间这么久算什么”
沈东子张了张嘴,半晌也未说出什么来,他喜欢季卿然不错,哪怕如今恢复记忆了,仍旧喜欢季卿然,可是沈东子不是外面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能妻妾成群,他不允许自己同时喜欢两个女子,如今只能早日同季卿然断了,也免得过多耽误她。
沈东子突然庆幸,自己这些年同季卿然之间关系还没进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除了早前在沈家表明过一次心迹,那次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仍旧很纯洁,甚至手都没牵过几次。
方才季卿然同花蝉衣所说的话,此时沈东子还给了她“卿然,你对我的恩情,我和蝉衣日后会想方设法偿还你的。”
季卿然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谁稀罕你们偿还我沈东子,你当年想娶花蝉衣是真心的,难道你在你父母面前,说想娶我就不是真心的了么”
沈东子无言以对,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更别提他已经娶了花蝉衣
“对不起。”沈东子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季卿然冷着脸看了看他们二人,突然笑了“沈东子,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恢复记忆的,只是你敢保证你如今心中没我”
沈东子答不出话来,季卿然冷笑了声“我倒要看看,你们二人能过的多好”
季卿然重重擦了把眼泪,转身跑了出去,她已经够丢人现眼了,从小到大几乎所有没做过的事,在沈东子身上都做绝了,实在做不到继续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沈东子本能的想要去追,见到一旁的花蝉衣,及时顿住了脚步。
花蝉衣上前拉过沈东子的胳膊,笑道“出去帮爹娘干活儿吧,别想那么多了。”
沈东子勉强的笑了笑“嗯,好。”
沈东子恢复记忆后,一转眼,又过了三天,很快便到大年初七了。
大街小巷因为过年关门好几日的铺子悉数重新开张,昭示着新的一年忙碌生活又开始了。
学堂开学前,花蝉衣照常要去靖王府,同沈家二老说及此事后,东子娘突然将花蝉衣拉到了房里,低声问道“蝉衣,东子如今记忆都恢复了,这几日,你们二人同房了没有”
额
“没。”花蝉衣说罢,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
虽说东子哥如今回来了,二人这几日也同床共枕,可比较奇怪的是,谁也没想过那种事,东子哥因为什么不知道,花蝉衣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心底对那种事儿始终有些排斥在,每晚拥着他入眠,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经东子娘这么一提醒,花蝉衣才隐隐意识到自己同沈东子之间这样貌似确实不大正常。
东子娘闻言,忍不住哎呦了声“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和你爹一把年纪了,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花蝉衣有些惭愧道“娘您别生气,我们两个会尽快给您生孙子的。”
东子娘重重叹了口气“那你们两个可抓紧了这种事也要人催,真是的。”
花蝉衣讪讪一笑,推开卧房门走了出去,不想同院外的沈东子撞了个正着。
沈东子做贼心虚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花蝉衣瞬间明了,他这是什么都听到了无奈的对他耸了耸肩,二人都没开口说什么。
晚间,掌灯时分,沈家人吃过晚饭后,花蝉衣和沈东子回到了房内。
沈东子坐在外面烧炉子,花蝉衣在屋内的屏风后洗澡,想起白日东子娘所嘱咐的,花蝉衣心下莫名有些别扭了起来。
花蝉衣洗干净后,裹着里衣走了出来,坐在了床边,看了眼仍坐在炉边的沈东子,张了张嘴,到底半句话也未说出来。
花蝉衣本以为自己如今心里年纪一把,这种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好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