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脑中的思绪瞬间被靖王爷这不着四六的话打乱了,微微垂下了头去,不答话。
花蝉衣时常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位王爷,只好以沉默应对,同和沈东子在一起时完全判若两人。
靖王爷一向不喜无趣的女子,不过前提是,那个女子必然是顺从他的。花蝉衣越是如此,他心下痒意更甚。
不过他平日里虽然不着调,还不至于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干咳了声道“本王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
靖王抬脚欲走,花蝉衣突然道“王爷,您这么帮民妇,究竟为了什么”
靖王隐隐看出了花蝉衣目光中的试探,突然笑道“花蝉衣,女子疑心病太重,可不是好事,焉知本王不是太喜欢你了呢”
花蝉衣转过了头去,没理他,靖王笑了两声,付了银子后抬步离开了茶楼。
花蝉衣翌日便找到了路郎中说了此事,路郎中闻言,眉心紧紧蹙起“若陛下真同意了,咱们确实没办法。”
总不能将事情闹大,被百姓知道了,该如何想皇家,想医学堂
不好的东西半分不能传出去
花蝉衣道“师傅无所谓就好,咦小纯你看什么呢”
周纯坐在窗前,目光似乎被窗外什么东西吸引了。
周纯闻言,连忙转过头道“师傅,我见顾将军又来找四殿下了,就看了一眼,我这就温书”
花蝉衣没答话,路郎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蝉衣,有办法了”
“什么”花蝉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道“师傅,您该不会是想请将军帮忙吧”
路郎中道“如今唯一能令陛下忌讳的便是顾将军了,咱们若是求将军帮忙,此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将军如何会帮咱们”花蝉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此事关乎四殿下。”
路郎中心说,在将军心里,说不好谁重要呢。
“此事毕竟是咱们占理,将军会不会帮咱们也未可知,小纯,你去阁楼外面守着,将军何时出来后,请他来咱们这一趟。”
花蝉衣“”
花蝉衣实在拿自己这个师傅没办法,其实她心底隐隐不愿意麻烦顾承厌,说不清什么滋味儿,如此仿佛还同他牵扯不清似的。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顾承厌便被周纯请了过来。
周纯见到他仍旧紧张的不行,替顾承厌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在地。
顾承厌“”
他有那么可怕么顾承厌忍不住心想,花蝉衣这个小徒弟每次见到他,就想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花蝉衣觉得有些丢人,平时周纯虽然笨了些,花蝉衣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徒儿而丢人,唯独每次在顾承厌面前,周纯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唉
顾承厌并未多看花蝉衣一眼,直接问路郎中道“路郎中找我来什么事”
路郎中请顾承厌坐下后,将此事简单同顾承厌说了下,顾承厌听后,不解道“所以您叫我来,是为了让我帮您这个忙”
“也是帮蝉衣,将军,此时也不是说我们师徒二人要作弊之类的,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毕竟蝉衣平日里的努力不能就这么白费”
“凭什么”顾承厌突然笑道“路郎中,此次若是能让四公主夺得第一,对我来说不是正好”
顾承厌心下隐隐有些厌恶路郎中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起花蝉衣,扰人心神
路郎中愣了下,见顾承厌眉眼间微见怒意,意识到自己不该刻意提及花蝉衣。
“将军,此事也关乎学堂内是否公平。”
“学堂之事与我无关。”顾承厌冷道“要求公平你您去找县丞,想来您也清楚,于公,我一向不爱管闲事,于私,我倒是更希望四殿下夺得榜首,您觉得,我应该帮你们这个忙么”
路郎中还想说什么,花蝉衣道“不必劳烦将军了,此事是我们多此一举,还望将军回头莫要将此事说出去。”
顾承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还没那么多事,没事的话,先告辞了。”
路郎中叹了口气,顾承厌待他还算客气,如今若换做旁人说了他不愿意听的话,事情便没这么容易了。
顾承厌离开后,一直到年底测试前,都未曾来过学堂。
花蝉衣每日忙忙碌碌,偶尔沈东子会过来陪陪她,似乎一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年末。
今年隆冬雪似乎格外大,打眼望去,道路的屋檐都变成白色的了。
医学堂这几日忙碌的不行,为测试做准备。
此次内容竟是在民间搜罗来的诸多疑难杂症,以及有错,或副作用极大的药方来,给学堂内些学生们。
这些方子以及疑难杂症被分出了三六九等,给学堂内所有学员三日的时间,给这些疑难杂症研究出药方来,或是将那些原本不对,或是有错的药方纠正过来也可,三日后按照简易程度分成绩。
到时将这些运用到民间去,反而更有意义。
百姓得知后,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