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愤然离去后,花蝉衣才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
顾承厌名声那么臭,保不齐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来取她狗命。
不管了反正牛皮都吹破天了,无所畏惧
这场闹剧过去后,花蝉衣将周纯留下了,每晚还会将周纯带到沈氏医馆。
如此一来,白术可不乐意了,每晚少了陪他的人不说,花蝉衣有时候连饭都不给他做了
怎么说他也勉强算花蝉衣的半个师傅,岂有此理
这晚,过了亥时,整条长街上的铺子已经打烊了,只剩沈氏医馆门前的灯笼还亮着。
沈家二老和青禾都早早回家了,花蝉衣打了个哈欠“小纯,今日记得比昨日多了些,先回去休息吧,如今不用太急,慢慢来。”
“谢谢师傅。”周纯对花蝉衣感激无比,她因为头脑不聪明,从小到大就连家里人都嫌弃她,花蝉衣这般耐着性子教她,着实令人感激。
周纯提着灯,离开小巷子的拐角后,原本安静的医馆门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
原本昏昏欲睡的花蝉衣瞬间清醒了几分,反应过来是谁后,无声叹了口气。
“我不是同你说了我要教周纯,你怎么找来了”
白术自屋顶轻飘飘的落了下来“什么徒弟不能带回家教啊,还是怕被你徒弟知道你金屋藏娇”
对于白术的贫嘴,花蝉衣早就习以为常,也没理他“来医馆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来”白术冷哼了声,功夫不错的他此时却并未注意到,医馆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自他跳下来后便一直在了。
准确来说,他出现在医馆附近时,便被跟踪上了。
白术的功夫不错,尤其是轻功,几乎出神入化,通常有人跟踪他他能极其敏锐的察觉到,除非是功夫在他之上的。
花蝉衣没理会白术“我这要打烊了,你且回吧。”
“花蝉衣,在我这儿学去不少东西,如今亲过抱过了,准备翻脸不认人了不成”
“花蝉衣“”
提起这事儿她心中便有些厌恶,正准备让白术离开,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
花蝉衣四处望了望,心下预感越发不好了起来“白术,没什么事的话你回去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白术见花蝉衣神情难得如此严肃,微微蹙了蹙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反正他来找花蝉衣也没什么要事,就是突然想来看看她罢了,还被人家嫌弃了。
白术心情有些复杂,心说自己大概是年纪大了,变的婆妈了许多。
“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了,唉。”
白术说罢,一挥衣袖,袖脚银白色的花纹若有若无的在花蝉衣手背上轻轻扫了一下,有些痒。
白术离开后,花蝉衣来到医馆门前,狐疑的四处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才安慰自己说,方才那股寒意一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医馆屋顶,顾无邪冷眼目送着白术的离去,方才这个男子同花蝉衣在说什么,他可全听见了。
亲过抱过
花蝉衣不是说过,此人只是教她学医的么莫非这白衣男子对花蝉衣做了什么登徒子的举动他找死
顾承厌本准备下去找花蝉衣问清楚,可是转念一想,此时还是私下里解决了比较好,不然回头这白衣男被他大卸八块了,还真不好同花蝉衣交代。
花蝉衣将医馆上了锁,转身离去时,顾承厌也似鬼影似的,悄然离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花蝉衣半分没有察觉到。
顾承厌一路回了将军府,老嬷睡眼惺忪的迎上前来道“将军,靖王府白日又来人了。”
“不见。”
靖王打的什么心思当真以为他不知道,靖王这些年来看着游手好闲,整日里不着四六,实则野心比谁都都大。
顾承厌却无心参与这些事,管他皇帝是谁做,他顾家的地位也无法撼动分毫,更别提早前在学堂内,靖王还不知死活的调戏过花蝉衣。
王府内,得到消息的靖王面色阴沉如水,白术懒懒散散的坐在一旁“王爷,早就同您说了,顾承厌如今权大势大,哪里会为您所用”
靖王冷笑了声“你倒是半分不急,顾承厌这种危险人物,若是本王拉拢不过来,就只能想办法除掉他”
白术一愣“王爷该不是让我去除掉他吧我可没这个本事”
白术如今自认没几个令他畏惧的了,顾承厌算一个。
他幼年时被父亲带着去顾府时,曾遇见过顾承厌一次,当时他还是将军府后院儿备受欺辱的小少爷,府中下人都可随意欺辱。
白术曾问过父亲那人是谁,父亲神色无比鄙夷的告诉他,一个狗杂种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白术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人尽可欺的狗杂种,会变成如今这般令人畏惧的程度。
私心里讲,白术并不想除掉顾承厌,当年白顾两家交情极其深厚,后也算同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