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仿佛听见什么笑话,看着村长道“怎么我们家去哪,村长也要管上一管你只是个村长,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
村长气的鼻孔冒烟,伸出手来指着花蝉衣怒道“花蝉衣谁给你的胆子同我这么说话我可是一村之长沈家在花家村住了这许多年了,说走就走,经过我同意了么经过村民同意了么”
周围的人也围上来数落花蝉衣“就是啊,你们家不能这么自私吧”
花蝉衣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村民无赖的嘴脸,冷笑了声“不走的话也行,您只要告诉村民,花馨儿到底是为什么被学堂退的学,你们又为何排挤我沈家此次我便自己回去,不然我们沈家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
众人见这事儿还有的商量,连忙纷纷劝起了村长,他们不知道事情的隐情,只觉得此时顺着花蝉衣的意思说就完了,反正村长家必定是问心无愧的。
沈家作为村中唯一的郎中,村民们已经适应不用像其他村的村民一样生个病还要去京里买药材,沈家怎么能走
村长自然知道村民心中在想什么,一时有些为难。
花馨儿有些急了,她好不容易才嫁给了齐大哥,令村中人看着羡慕眼红,自己被学堂赶走的事儿绝对不能现在败露
花馨儿越想越恐惧,也不顾头顶还蒙着红盖头,今日自己是要做新娘子的人,来到了花蝉衣身前道“各位别信她的,她如今不过是个医学堂的学徒罢了,连银子都赚不来,将沈家二老接到京里去,吃什么住什么她不过是故意来找事儿罢了,你们千万别信了她的邪”
村民们闻言,也觉得在理,搬家哪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搬到京里,沈家哪有那么多银子
花蝉衣闻言,没忍住笑道“馨儿说的是,这就不牢各位操心了,那我们走了。”
“你”
花馨儿气的还想说什么,村长却已经叫住了花蝉衣“站住村子里排挤沈家的事儿是不对,我们家道歉总行了吧至于我们家馨儿为什么退学,与你无关”
村长是打死也说不出,花馨儿是因为栽赃陷害花蝉衣,才被学堂退学的,今日是馨儿的大喜之日,这种事如何说得出口说出来岂非贻笑大方么
花蝉衣看的出,这已经是村长的底线了,笑道“怎么,当初馨儿在学堂内栽赃陷害我,说我在村子里时常给人治病出问题,后被学堂退学的事儿村长是说不出口么那我来替您说了好了。”
“什,什么”
花蝉衣此言一出,周围瞬间炸开了锅一般,原本村民以为花馨儿多么贤惠,为了嫁给齐成才自己退学的
“啊”
花馨儿口中发出一串尖叫,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大喜的日子,花蝉衣这贱人又来没事儿找事儿,一旁的齐成觉得丢人,面色铁青。
花馨儿气的一把掀开了头顶的红盖头,怒瞪着花蝉衣道“行花蝉衣你行啊原本我还给你留着脸面,你今日同我来这一出,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管那么多了各位乡亲,你们想知道李桂芬母子在哪么”
村民们似乎没想到这事儿还会被捅出来,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好奇心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馨儿你知道李桂芬母子在哪”
花馨儿冷笑了声“李桂芬那贱人在外面和野男人早就有一腿,生了花陵游那个孽种如今正留在京中的赵太医府邸,准备带着儿子给人做个妾呢你们不信可以去啊”
花馨儿还未说完,便被花柳氏扑倒在地,干瘦的老手用力的撕扯着花馨儿的头皮,将她好不容易梳整齐的发扯的乱七八糟。
“花馨儿,你少胡说八道,你和花蝉衣有什么事儿与我们花家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脸我们花家还要脸呢”
花馨儿狼狈的被花柳氏一屁股坐在身下,双手胡乱的抓着“我没说谎,李桂芬真呜”
花馨儿还想说什么,气急败坏的花柳氏直接将拳头塞进了花馨儿嘴里,阻止了她继续胡言乱语。
这事儿可是他们花家最丢人的事儿,如今被花馨儿当着全村的面儿说了出来,这让他们家铜柱作为男人的脸往哪里搁
花蝉衣看着地上撕打做一团的花柳氏和花馨儿,周围匆匆忙忙上前拉架的村民,以及面色涨成了菜青色的齐成,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花馨儿以为拿李桂芬能威胁到她她巴不得李桂芬不得好死今日一箭双雕,花家这些无赖到赵太医府中还有的闹呢
这些人且闹去吧,花蝉衣看了眼面色甚是好看的齐成,对他淡淡一笑道“齐公子,成亲快乐。”
齐成“”
花蝉衣趁乱拉着东子娘离开了,东子娘这次难得没觉得花蝉衣过分或者怎么样,这些人真的是活该缺德到拿她死去的东子说事
花蝉衣嘴上答应了不带走沈家二老,然而她觉得,自己如今说的话自己都不怎么信。
毕竟道理是和懂道理的人讲的,花家村这些人,还是免了
沈家人已经收拾好了行礼,沈郎中有些不安道“蝉衣,我们老两口去了住哪还有那铺子,你是租的么会不会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