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没想到白术直接猜到了,神色一僵,这厮怎么什么都知道当真是个怪物
师傅说,小殿下的症状极有可能是中毒了,莫非与这厮有关
花蝉衣强压下心头的狐疑,只是道“所以”
“小殿下这症状,确实是中毒了。”
而且还是靖王让我下的
这话白术没说,看了花蝉衣片刻,突然笑道“花蝉衣,你我私下往来了这么久,是时候给我看看成果了。”
他可不想靖王那个变态太过顺风顺水了,不然的话他就会过早的失去利用价值,那变态到时候定会过河拆桥。
花蝉衣一愣,随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白术,虽然我不知你所求的是什么,只要你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翌日,花蝉衣午间往决明阁去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张晴之和赵新月几人走在一起,似乎要出去。
花蝉衣和这几人关系说不上多好,没准备装模作样的打声招呼,正准备装瞎走过去,赵新月却突然没事找事儿的叫住了她,眼中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得意道“蝉衣又去找路郎中学医啊”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花蝉衣,你如今除了在班里学医,便是来决明阁,是不是”
“啊你在同我说话”花蝉衣仿佛刚注意到她似的,气的赵新月咬了咬牙。
花蝉衣笑道“赵小姐这问的什么话,我来决明阁自然是赵师傅学医了,不然呢”
赵新月淡淡一笑道“真是辛苦啊,每日都一个人去决明阁,我和张二小姐还有这几位师兄妹,便比不得你了,正准备进宫呢。”
一旁的一个女子笑道“原本我还以为,蝉衣作为路郎中的弟子,能入宫替小殿下诊治,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见你整日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这女子原本是准备羞辱花蝉衣,怎料花蝉衣闻言,倒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啊。”
那人瞬间说不出话了,她可没准备真带这个贱人过去,万一小殿下真被花蝉衣阴差阳错的治好了怎么办
赵新月蹙眉道“小然别说笑了,太子点名要咱们几人去的,哪里能私自带人去倒也不是我不为小殿下着想,只是路郎中都没法子,蝉衣去了,不也是白去么”
张晴之笑道“新月说的是,不过你也莫要怪小然,她也是看蝉衣如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显得有些可怜罢了,可惜林二小姐如今走了,连个陪着蝉衣说话的都没有”
这些人或多或少看花蝉衣不顺眼,嫉妒,嫌弃,此时同她说话时,神色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语气里带着三分得意。
拜了路郎中为师又有何用真出了事儿,她那个早就辞了官的古板师傅什么也替她争取不到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花蝉衣觉得这些人实在是无聊,她们无一不出身高贵,有权有势的,秀优越居然秀到了她一个农女面前。
花蝉衣急着去学医,没心思同这些人打哈哈,正准备走,被唤作小然的女子再一次尖酸刻薄的开了口“那林浮音走了最好,就那泼辣的女子,咱们学堂可容不下她我听说,她不知羞的私自出府,追顾战神追到了战场上去了”
周围又传来一阵讨厌的调笑声。
花蝉衣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冷笑了声“浮音再不济,还能陪着顾战神上阵杀敌,乃是巾帼英雄,保不齐,他日还能做个将军夫人,有何不知羞”
这话引来了这群人的嗤笑“不过是顾将军身旁的一条跟屁狗罢了,将军夫人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花蝉衣也不恼“总比那些八字还没一撇,便终日打着将军夫人的名号耀武扬威的要脸面多了”
这话令不少人黑了脸,说起耀武扬威,定是那张晴之,可是赵新月等人昔日也是同顾承厌有过些接触的,也并非全然没惦记过什么。
只是他们这些人,或出于身份,或出于脸面,没有敢真的做些什么出格之事的,顾承厌于多数人而言,宛如一场镜花水月的幻影,乃是高不可攀的。
然而就算她们心知是奢望,当听见其他女子有可能占了她们心心念念的位置时,心中未必不会嫉妒。
赵新月勉强的笑了下“早年顾将军风流韵事咱们也没少听,顾将军的红颜知己,无一不是温婉贤淑,林二小姐这番心意固然令人感动,只怕到头来,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花蝉衣原本不愿意同这些人浪费口舌与时间,却听不得她们在这里挖苦林浮音,当即冷笑道“人的口味儿总是会变的,若我是男子,一个肯陪我出生入死的女子,和一群娇花儿,我定会选前者”
花蝉衣这话说的这几人有些心慌,虽不愿承认,但她们貌似确实被花蝉衣说动了。
林浮音虽然性子不讨喜,可那模样放眼华京,也是数一数二的,在战场上难免不会打动本就多情的顾承厌。
小然想起自己早年的罪过林浮音的事儿,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她一直在努力巴结着张晴之,赵新月等人,莫非到头来,还巴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