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花蝉衣一直觉得,自己觉得那些人很可笑,是自己不正常,貌似人活着,总是要为了什么和旁人比来比去斗来斗去的,如今总算有个和她想法一样的了,可是转念一想,花蝉衣又道“想来我这点心思,在你眼里也很可笑吧。”
“没有,你和那些人,不大一样”
林浮音说完这句便没继续说下去了,又重新趴回了桌子上睡大觉,花蝉衣具体哪里不一样,林浮音说不上来,她只知道,那些女子耍小心思的时候她心中厌恶,花蝉衣却并不令她生厌。
尽管花馨儿不止说了一次花蝉衣勾引汉子的事,不过那种人说的话当放屁就行,她才不会往耳朵里去。
花蝉衣见林浮音不大愿意理会人,自己也不是会巴结人的性子,便谁也没在开口,直到外面的大钟再一次被人敲响,先生再一次进入课堂时,林浮音才再一次爬了起来。
“你要学医了么”
“不,那钟声敲的我头疼,睡不着了。”林浮音没好气道,从怀里掏出了本话本子,也不管里面写的啥,低下头就是看。
花蝉衣在一旁没忍住开口道“那就学学吧。”
花蝉衣极少劝人,她内里也算孤僻,难得觉得这林浮音还不错,便多嘴了一句。
“都说了我不”林浮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对医术没有半分兴趣,要不是家中母亲哭唧唧的非让她进来凑这个热闹,此时她还在院子里练剑呢。
林浮音同许多女子一般,倾慕顾承厌,无关乎那人的身份地位,顾承厌成为战神前,二人因缘巧合遇见,从未对男子动过心的林浮音便芳心暗许了。
那哪里是什么纨绔,大抵说他是纨绔的那群人都是瞎的
但她可不是张晴之那种没出息的女子,等着人家回来娶她,她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和那人并肩在一起杀敌,然而家中将她送到这鬼地方来
眼前这些破烂东西,分明就是在白白浪费她的时间
花蝉衣淡淡一笑,不在答话了。
她其实挺佩服林浮音的,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花蝉衣觉得自己大概是那种,只要时间别浪费了,做些什么都比闲着强。
很快,一上午便过去了,学的东西都是些花蝉衣早就烂熟于心,最基本的,花蝉衣对于这个进度多少有些心急,感觉委实浪费时间。
学堂有专门的一栋阁楼供人吃午饭。
花蝉衣正准备一起去,林浮音总算开口了“你同我一道去吧,今日出了那么大风头,难免有人找你麻烦。”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笑道“谢谢,我会给你找麻烦么”
这林浮音虽然人冷了点,还是很热心肠的。
“无妨,学堂那些娇滴滴的公子小姐一般没几个敢惹我。”
林浮音虽只是个庶女,因为是将门出身,从小性子就烈,和谁争执几句便一鞭子抽过去,家中怎么打也不改,近几年虽收敛了些,但早就恶名在外,外人眼里就是个女疯子,正常人谁敢惹疯子呢
花蝉衣来到吃饭的阁楼前,不禁暗自唏嘘,不得不说,这皇家的地方就是气派啊,吃个饭的地方看着像个气派的酒楼,里面的装修更是说不出的精细华贵。
有人注意到林浮音这边,不禁看着她和花蝉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之所以不敢大声,八成是怕林浮音听见了一鞭子过去。
思及此,花蝉衣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这酒楼哦不,是医学堂的饭堂,食物也堪比外面的酒楼了,而且随便选,花蝉衣端着酱牛肉,红烧鱼,糖醋排骨找了位置吃东西的时候,心中满满的幸福感。
若能在此处吃上三年的,貌似也不错。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林浮记音冷哼了声“这些东西天天吃也就腻了,而且肉吃多了容易长肉,像你这种娇滴滴的女子,平时不习武,很容易变胖。”
花蝉衣本想说,她练武从未中断过,话到了嘴边,又随着糖醋排骨一起咽了下去。
花蝉衣不是林浮音这种洒脱随性,又仿佛浑身带着刺儿的女子,她做什么都是希望自己变好一些,从不是为了让谁知道,对外人似乎也习惯了露一半留一半,便没在多言。
下午的时候学习的也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至少对于花蝉衣而言很简单。
下午的时候,先生将他们带到了医学堂的药堂内,药堂顾名思义,里面是各种药材,花蝉衣一进去便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各种她认识的,不认识的药材,沈家医馆的那些药材同此处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先生这节课主要是带着他们认药材,此时刚过午后,不少人都开始打哈欠了,花蝉衣认真的听着先生介绍每种药材和性能,许多她都只在医书上看过,不免觉得有兴趣。
就在花蝉衣听的入神时,身旁原本恹恹的众人突然打起了精神。
就听有人激动道“你们快看,靖王爷和四公主。”
众人不顾先生黑了的脸,纷纷趴在窗子上面向外看去,出于好奇,花蝉衣跟着看了一眼,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