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没答应,只是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花蝉衣的名字,花小兰不禁微微蹙眉,心说自己也不是这么教傻子的啊,不过对于傻子也不好抱有太大希望,他能说出花蝉衣来,已经足够了。
花小兰在众人愤愤不平的声音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好不可怜。
“村长,这事儿您可不能不管啊。”
人群中有个肥妞儿率先开了口“无论小兰昔日里做错了什么事,过去便过去了,她花蝉衣这么算计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啊,小兰如今嫁到王家,便是王家人了,花蝉衣连王家的脸面都不顾了,什么人啊”
开口的几乎都是女子,尤其是平日里看花蝉衣不顺眼,眼红的女子 。
花小兰擦了把眼泪,搬出了她昔日的杀手锏“别说了,是我不好,姐姐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你这是什么话”立刻有人站了出来道“当初沈家父子的事儿你也不是故意的,花蝉衣这么做未免太没良心了。”
尽管这种事若是摊在他们这些人身上,怕是能直接拿刀砍死花小兰,可毕竟事不关己,这世上最容易的便是说风凉话,反正村子里有很多人看花蝉衣不顺眼早就超过了花小兰,她们姐妹闹起来最好
起哄的人实在太多,村长有心想袒护一下花蝉衣都没法子,毕竟他是一村之主,这种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于是,村长便让人将花蝉衣找了来。
顾承厌也跟着来了,对此,众人居然早就适应了,貌似每次无论花蝉衣在哪,身后那一袭黑衣永远跟随在身侧一样。
很多女子回过神来后,对花蝉衣的厌恶之情越发严重了起来,早前在医馆门前闹事的那个肥妞儿率先占了起来,指着花蝉衣的鼻子怒道“花蝉衣,瞧你做的好事”
花蝉衣不解的看着众人,又看了看眼红的花小兰这是怎么了”
“你个贱蹄子,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当真不清楚么原本你去王家照顾小兰,咱们还以为你真有多好心,果然贱人就是贱人”
肥妞儿骂骂咧咧的,花蝉衣还未说什么,顾承厌倒是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有事说事,哪这么多屁话”
花蝉衣愣了下,看热闹的吃瓜众人亦是愣了下,毕竟顾公子平日里不大爱说话,除了在医馆内同花蝉衣胡扯,和见到漂亮姑娘时有些好脸色外,冷漠的像朵高岭花似的,何时同他们这些人开过尊口,更别提这般不文雅。
肥妞儿被姓顾的一唬,吓的浑身肥肉一哆嗦,半晌没敢开口,好在一旁有给她壮胆的“顾公子,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您最好别趟这趟浑水”
顾承厌似乎还想说什么,花蝉衣来到了他身前,制止住了他继续做有损形象的事,他平日里在医馆同自己没正形就罢了,在这些村民面前还是要正经一些,毕竟下次再有无赖来医馆找事儿,她还需要姓顾的震慑一下这些土老帽。
顾承厌心领神会,果然不说话了。花蝉衣看着双眼含泪的花小兰,笑道“妹妹这是又闹哪一出呢,是我这段时日待你还不够好么”
花小兰毕竟是花小兰,自然不可能说花蝉衣待她不好,花蝉衣这么一说,她原本挂在眼眶边的泪瞬间掉了下来;“没有,姐姐待我极好。”
她这副样子,倒像是有苦难言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第一反应自然是,花小兰坐月子的时候受了花蝉衣的欺负。不过这样才对,杀夫之仇,花蝉衣怎么可能真那么好心,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方才叫嚣的最厉害的肥妞儿假情假意的抱住了花小兰瘦弱的身子,安抚道“小兰你别怕,咱们这些人都在呢,花蝉衣还能吃了你不成她是不是在王家欺负你了”
“记真没有。”花小兰哽咽着说着。
花蝉衣笑道“妹妹今日哭,就是为这个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花蝉衣你少在这里装蒜,明明是你怂恿了傻子,让他毁了小兰的清白,若不是小兰从家中逃了出来,今日指不定怎么样了”
花蝉衣闻言,有些啼笑皆非“如今村中谁不知傻子不能人事如何毁了我妹妹的清白”
肥妞儿强词夺理“就算如此,小兰今日在人前也丢尽了人,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可就算如此,凭什么说,这事儿就是我让傻子做的呢”
“不是你是谁傻子自己都承认了”
这肥妞儿似乎同花蝉衣杠上了,当事人花小兰都没说几句,倒是她在这里吵的欢快,闻言,粗短的手一把抓过了傻子,问他道“方才是不是你叫的花蝉衣的名字”
“是,是啊。”
“是不是花蝉衣让你这么做的”
就在众人都以为傻子会说是的时候,傻子突然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想蝉衣了,才叫她的。”
这下,不止看热闹的村民愣住了,就连花小兰都懵了,傻子事先明明和她说好了的,一起陷害花蝉衣,怎么会临时反口了呢
花蝉衣唇角微微扬起“这样啊,可是傻子,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小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