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这才收回有些厌恶的目光,他能容忍这个傻子这么久已经是他好脾气了,还敢得寸进尺
顾承厌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看这个傻子这么不顺眼,往日里见过比这恶心百倍的人,他从不会放在眼里,单单这个傻子,他时常后悔当初心慈手软,只是阉了他,没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导致如今傻子每日来到医馆看病,花蝉衣耐着性子哄着他,治疗他。
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辣眼睛
傻子回到王家后,花小兰连忙上前道“傻子,你没和花蝉衣说什么吧”
不知为何,这一整日她的右眼皮一直跳,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花小兰本能的想起这件事。
“说什么”好在傻子也学会了装傻,花小兰打死也想不到傻子有朝一日会变的这么聪明,就花蝉衣那两下子,能治好个傻子呵呵
“就是,咱们两个的秘密。”
“你不是不让我说么。”
花小兰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今日做红烧肉,你多吃一些。”
花小兰笑的温和,实则心中早就对这个傻子厌烦无比,没根儿的东西,怎么看怎么恶心心中想着利用完他后,自己装一下可怜,顺便将这碍眼的傻子一起除掉。
花小兰在心中计划了许多,待她生下腹中这个儿子后,这些她看不顺眼的杂碎,包括王家人,通通除掉她要做回昔日那个风光的花小兰。
花小兰如今全然忘了,当初在猪圈里的时候,是王家人救了她,如若不然,她的日子只会过的比现在还不如,偏偏她只记住了王家人待她的不好。
这大概是花小兰和花蝉衣最大的区别,花小兰自私自利,很难记住别人待她的好,而花蝉衣,别人待她有三分好,她能记住五分,日后哪怕待她不好了,她也永远不会似花小兰这般。除非是那些待她十分不好的人,她会十分还回去。
说来讽刺,花小兰从小到大,从不缺待她五分好的人,花蝉衣身边却尽是些待她十分差的人。
花小兰领着傻子去吃饭的时候,眉眼间皆是恶毒,她原本是高高在上的仙女,这些贱人都欠了她的,他们通通去死
近几日医馆内无客,花蝉衣将医馆关了门,准备带顾承厌去京里做新年穿的衣裳。
顾承厌嫌她麻烦,花蝉衣说他活的无趣,殊不知这厮早年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享受过的乐趣享够了,如今沉稳下来,有些难以体会到寻常百姓期待过年,做身新衣裳,吃顿丰盛的年夜饭这种普通的乐趣。
好在花蝉衣对这些事很积极,或多或少的感染到了顾承厌,毕竟花蝉衣早年过年从未有过新衣裳,年夜饭都是花家人吃的,她不是真正的花家人,能分到个馒头就不错了。
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她期待了许多年,如今摆脱了花家,吃穿不愁了,却还是很期待,具体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多年下来的期待成了习惯,她这股期待劲儿,倒是多少感染了顾承厌一些。
若是离开前,能和这小寡妇一起过个年,貌似,也不错。
二人驾着马车来到京城时,去布庄选料子,掌柜的是个女人,一见到顾承厌,目光便移不开了,极为殷勤的上前替顾承厌选适合他的衣裳料子,直接将一同前来的花蝉衣晾在了一旁。
花蝉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皮相好就是好啊,走到哪都占便宜。
花蝉衣的目光落到了一匹大红色的衣料上,恍然间又想起了东子哥选喜服的时候。这时,一旁有男客对着花蝉衣轻佻的吹了个口哨,花蝉衣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如今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气质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虽说和顾承厌站在一起,还有些差距,单看也是个难得的美人,记布庄内男客又多,男子不比女子矜持,难免有人会多看两眼。
顾承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扯着花蝉衣的衣袖往身边一拉,低声道“寡妇家家的,矜持一些。”说罢,目光冷冷的从那些男客身上一瞟,那些人立刻收了目光不敢再看,想来都以为他们二人是两口子。
花蝉衣将衣袖从他手中扯了出来“你矜持一些才是。”
说罢,不再理会姓顾的,准备自己去挑选衣料,顾承厌却道“陪我一起选,你带我来的。”
花蝉衣“”
她只好跟在顾承厌身边,不过显然不用她帮忙选,女掌柜殷勤的就差黏在顾承厌身上了,比较出乎花蝉衣意料的是,掌柜居然没给顾承厌选黑白色,选的大多是水蓝,妃色这些比较出挑的颜色。
花蝉衣忍不住道“这些颜色不适合他吧”
掌柜给了她个白眼“我还没你懂”
花蝉衣不答话了,这种事情上她确实不好插嘴,她这次来本就是准备让姓顾的换换往日穿着风格。
顾承厌目光在掌柜给他推荐的衣料上看了看,拿了匹水蓝色绸缎“就这个吧。”
花蝉衣拿起料子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好像还真挺不错的,要不要多买两匹”
顾承厌正准备说什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