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子闻言,眼底闪过了一抹冷笑,不入流的货色
他们总是喜欢这么贬低蝉衣,可是蝉衣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么
沈东子为人处世有自己的看法,从来不会人云亦云。
蝉衣比这些大聪明没有,满肚子小算计的孩子们不知道要好多少,哪怕是花小兰花馨儿之流,也就有张脸蛋儿罢了,更别提本也说不上多漂亮,不过是在花家村被其他女孩子衬的好看一些罢了。
沈东子第一次出口伤人“蝉衣是不入流的货色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
众人争执间,那辆华贵的马车已经来到了不远处停了下来,花蝉衣微微掀起车帘一看,就见到东子哥被一群孩子围着,还被人奚落着“会念几本破书了不起啊平日里我们敬重你,但我们不怕你,你也就娶村花儿的命了”
“村花儿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东子哥喜欢有什么用”
花蝉衣眉心不禁微微蹙起,她已经离开一年多了,花家村还是这么热闹,一回来就有好戏看。
花蝉衣看了看红着眼的花小兰,幸灾乐祸的花馨儿,还有一群愤愤不平,以王文才为首,数落着沈东子的汉子,大概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儿,眼底浮现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沈东子被这群小无赖闹的头疼,正准备不和他们继续废话,回医馆继续看医书时,马车内突然传出女子的声音。
“东子哥,我回来了”
“”
花蝉衣这一年不止样貌发生了变化,就连声音都被特意训练的细软了许多,导致那群孩子一时没听出这是花蝉衣的声音,只是目光不约而同的被那辆华贵的马车吸引了过去。
花家村这些土孩子极少在村中见过马车,更别提这么漂亮的了,一时猜不透里面坐着的是什么大人物。
青白姐妹率先回过神来,十分狗腿的迎上前去,笑嘻嘻道“车内是哪位贵人找东子哥的么”
花蝉衣起身准备出去,却被景池拉住了衣袖,花蝉衣微微蹙眉道“莫仙儿的事情我已经和你讲的差不多了,你还想问什么”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她们口中的“村花儿”是你吧”
这武夫还不是全然没脑子,花蝉衣将袖子扯了出来“不必了,你先别出来。”
花蝉衣说罢,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众人看见她的一瞬间不禁愣住了,就见马车上站了个身量纤细,柳眉凤眼的小美人,尽管还并未完全长开,已经足以预见他日是怎样一番天姿国色了。
花蝉衣回来之前,张妈妈特意给她打扮了一番,梳着单螺髻,乌黑的发间并未佩戴什么金银,只是带了两朵用绸布做的绢花,花下坠着流苏。
众人就见,女子穿着高领对襟掐银枝的云锦衫,一条连青色罗裙,身上还披着件价值不菲的雪白裘衣,这般姿色哪怕放在京中都算的上上乘的美人,着实让这群乡下的土包子们大开眼界,只觉得看见了仙女下凡。
花蝉衣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众人,最后时限落在了沈东子的身上,由车夫搀扶着,从马车上走下,笑道“谁说我跑了的东子哥哥,我回来了。”
花蝉衣此言一出,那些呆若木鸡的孩子们方才回过了神来“花,花花花蝉衣”
“”
开口的是王文才,花蝉衣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叫我“村花儿”了”
花蝉衣话音刚落,猛的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一向害羞的少年此时也顾不得周围着许多人,上前两步将花蝉衣紧紧拥在了怀里。
虽然当初蝉衣让他等她回来,可是过去了一年多也没音讯,沈东子难免不会想,她究竟被送到哪里去了,还能不能回来了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回来了。
“你去哪了你这一年多去哪了怎么也不给东子哥送个信儿呢”
一旁的花小兰反应过来后,先是惊,后是怒。
这个贱种怎么变的这么好看了原本花小兰以为,自己的这身衣裳已经算很好看了,可是被花蝉衣一比,瞬间黯然失色了起来,还有她发间带着坠流苏的绢花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看着漂亮极了。
震惊的何止是花小兰,村中其他那些孩子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花蝉衣的肤色何时变的这么白了原本干枯蜡黄宛如一头枯草的头发如今也变的乌黑了起来,看着貌似改变的地方不多,可是花蝉衣今日归来,着实将这些昔日瞧不起她的人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这群乡下的土孩子们并不知道有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能无形中改变一个人。
花小兰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气的一跺脚“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搂搂抱抱的,你们不臊得慌,我们还觉得丢人呢。”
花小兰这么一说,沈东子才回过神来,脸色红了红,却没有松手的意思,还是花蝉衣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她这次回来的还真是时候,东子哥何时轮到这些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了
花蝉衣笑看着周围这些脸色都有些难看的人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