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花蝉衣没机会进京买医术,如今搁置久了,再钻研这些,貌似开窍的格外快,治好大哥未必不可能,只是却需要一味比较罕见的药材,名为鸡宝。
这种药材长在鸡的身体里,类似于结石,非常稀有,花蝉衣在京中跑了几家医馆都没有见到。
但她没死心,这日,和沈东子进京时,总算是被她找到了。
药铺老板笑眯眯道“这鸡宝是今日刚购进来的,见姑娘是个懂行的,也不坑你,一口价,十两银子”
花蝉衣眉心微微蹙起,鸡宝虽然罕见,可是眼前这块实在太小,老板显然是在狮子大开口,若她是个富人也就罢了,眼看涝灾就要来了,如今手中的银子还需合计着花。
就在花蝉衣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身旁突然有一少年开口“这块鸡宝我要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好听,奈何透着股寒意,并非刻意,这股寒意倒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在这大夏天令人直打冷颤。
花蝉衣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个模糊的印象。
花蝉衣转身看了那人一眼,不禁惊住,少年看着和东子哥差不多年纪,只是周身的气质却完全不像是少年人应该拥有的,沉稳又冷淡。
少年白衫黑袍,眉眼细长,神色清冷,偏偏天生一副笑唇,微微上扬着,令人看着有些胆寒,又忍不住觉得妖孽,多看几眼。
在感受到花蝉衣目光的时候,少年将头转了过来,清冷的眉眼瞬间带了笑意,只是若仔细看,这笑意未达眼底,眉目间的轻佻显得有几分刻意“小姑娘,这鸡宝我急需,你若是不急用的话,让给我可好”
花蝉衣收回心头的震惊,笑道“我也急需。”
若是别的也就罢了。这可是治好大哥的希望,花蝉衣怎么可能让出去
“这样啊。”少年叹了口气道“那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公子要抢么”花蝉衣心下微沉,看着少年穿着打扮,哪怕是在京中,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若他真准备抢,这块鸡宝自己今日怕是得不到了。
少年闻言,目光在花蝉衣身上淡淡的打量了一下,笑道“我怎么可能和姑娘家抢。”
花蝉衣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好在这人虽然看着不是善茬,还是个有风度的。
谁知那人又道“咱们公平一些,谁出的价高谁带走,老板,我出三十两银子”
花蝉衣说不出话来,这人分明是看自己穿着寒酸,料定了自己出不起三十两。一旁的沈东子微微蹙眉道“这位公子,想必您也看的出我们手中没那么多银子,这便是您说的公平么”
少年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道“你们出不起银子与在下无关,有何不公平”
沈东子还想说什么,被花蝉衣拉住了,这些银子她确实出不起,多说无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笑眯眯的将鸡宝给了少年
少年出了医馆后,原本挂在唇角的轻佻笑容瞬间消失了,又恢复了清冷的面目。
花蝉衣忍不住叹了口气,倒也没放弃,继续寻找着鸡宝。
她运气还算不错,没过几日又在一家药铺子寻到了,不过这家是分开卖的,花蝉衣去的时候,只剩下一小块不完整的。
小些便小些吧,总比没有强。
花蝉衣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小块回家后,没有丝毫耽搁,直接向沈郎中告了假,回到家中煮药,其他药材她早就准备齐了,就差这么一个鸡宝了。
只是花蝉衣每日如此轻易地离开医馆,早就引得了花小兰和王文才的不满。
同样都是学医的,凭什么他们二人整日在医馆里苦苦学习,那个贱种却那么自在,整日里跟着沈东子跑京城,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沈郎中是觉得,花蝉衣既然都会了,在这里学那些基础的也不过是凭白浪费时间罢了,可看在花小兰二人眼中,沈郎中就是偏心,还有沈东子,都在偏心花蝉衣那个贱种
花小兰这些年来一向将花蝉衣踩在脚下,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自从进了沈家医馆后,确实像中了邪一般,和昔日在花家的时候截然相反,自己反倒是成了不如贱种的那一个了。
歇息的时候,花小兰和王文才坐在医馆外面的空地上晒太阳,王文才见她神色恹恹,在一旁拼命地讨好着,花小兰突然问王文才道“文才哥,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我姐姐,为什么师傅那么偏心”
“瞎想什么呢,村花儿和你能比么不过听说今日村花儿说要回家看你大哥,不是我说,村花儿对你大哥也太上心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意识到王文才指的是什么,花小兰脸色瞬间黑了,她倒是不在意王文才怎么说贱种,但是带上大哥绝对不行
王文才干咳了声道“不是我胡说,这话是佩佩娘和我娘说的,我听说佩佩经常去找你大哥,然后,就是感觉,额,有点不对劲儿”
花小兰看了王文才一眼,眉心突然死死蹙起。
大哥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