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氏擦过药后,怒道“那个该死的宋寡妇,区区一个,今日居然敢扯我的头发活该她偷汉子被打残了腿明日继续去抢这次打死也不能让”
花家人斗志昂扬的算计着明日怎么抢地,就连一向冷静的花小兰都多了几分怒气,势必要多抢一些回来不可花蝉衣收拾着碗筷来到了厨房,再也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来。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秋天那场涝灾的到来,想想到时候花家村这些贱人的嘴脸,花蝉衣就觉得格外痛快。
上辈子发生那场天灾,朝廷虽然也有赈灾,但都是百姓快饿死的时候了,而且当时刚刚结束了战争,赈灾的粮食根本就少得可怜,村中有些家底儿的还能勉强撑一段时间,这一辈子,花蝉衣倒要看看他们把银子全买了种子后还能怎么撑下去
花蝉衣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太狠了,这些村民生性一个赛一个的自私恶劣,如今不过是将上一世他们欠自己的讨回来罢了
上一世,这场天灾差点要了花蝉衣的命,这一世确成了她报复整个村子的绝佳机会。
翌日,花蝉衣来到医馆后,突然将沈郎中拉到了一旁,悄声道“师傅,今日若是有来铺子里买治疗跌打损伤膏和金疮药的,可以稍微卖的贵一些。”
村中发生的事沈郎中也听说了,沈郎中多少觉得,这事儿有些荒唐,且不说郭半瞎算的准不准,为了几块地,乡里乡亲的闹成这样,实在不值得。
不过沈家在村子里一向不大愿意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沈家自家的菜园子种着够自己吃足矣,从没想过发大财什么的。
沈郎中叹了口气道“蝉衣,为师知道,你是想为了铺子里多赚钱,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样不大好吧”
花蝉衣有些无奈,心说师傅就是心眼儿太好了些,难怪医馆这些年来被这些无良的村民占尽了便宜去
重活了一世,花蝉衣才看穿,真心未必就能换到真心,遇到不要脸的,只会变本加厉的在你身上讨便宜,偏偏花家村大部分人都是不要脸的。
花蝉衣劝道“可是咱们铺子里的药有限,今日求药的肯定多,咱们卖给谁,岂非都得罪了旁人去倒不如谁出的银子高给谁,反正他们秋天就发财了,也不差这点银子您说是吧”
花蝉衣这种时候除了自己手中要有银子外,还要想办法让沈家也富裕起来,虽说自己到时候不会不管沈家,可就怕沈家不好意思要自己的接济,总之,银子能多一点算一点。
不出花蝉衣所料,一上午来买药的都快将门槛儿踏破了,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足矣看出这些人抢山头那些地抢的多么惨烈。
那些乡亲们一听说沈郎中准备给药物提价,纷纷不满了起来,甚至有人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庸医,好好的药物你凭什么提价趁着这次机会赚我们的银子呢是不是”
花蝉衣见沈郎中一张老脸都红透了,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这些人以前怎么坑师傅的他们自己怕是都不记得了,花蝉衣上前笑道“各位乡亲们别急,我师父也是没办法,我们铺子里治跌打损伤和暑热的药物太少了,如果还是以前的价格,究竟该卖给你们哪个好要不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定下来卖给谁,我们便原价卖给谁也不占你们的便宜。”
这种商讨肯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所有人都希望药物卖给自己,这群人说着说着便吵起来了,无奈之下,那些人也只好依了沈郎中的意思,开始就地加价。
最后,每瓶原价才五十文钱的药膏,涨了足足三倍的价钱才卖了出去。
那些没买到药的唉声叹气的离开了,花蝉衣帮着沈郎中收这些人村民血汗钱的时候,心中没有半分愧疚之情,这些人昔日不知道在沈家医馆占了多少次便宜去,今日不过是讨要些利息罢了。
药卖光后,那些乡亲们离开了医馆,第一次做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沈郎中一张老脸此时还是红的。
沈东子倒是好一些,不过神色也有些别扭。
花蝉衣觉得这对儿父子实在老实的可爱,不过凡事有个开头,以后便容易多了。
花蝉衣正在脑中计划着如何带领沈家发家致富呢,花小兰在一旁看出沈家父子的窘迫,突然站出来装好人道“姐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样坑人家不好吧咱们开医馆的,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的么”
其实花小兰丝毫不在乎那些人多花银子,她知道东子哥哥心里过意不去,此时站出来打个马后炮装一下心地良善的好人,正好和刚才咄咄逼人的花蝉衣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今日这件事就令老实忠厚的沈家父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闻言更过意不去了。
花蝉衣笑道“早前没看出来,小兰这么会心疼人,既然如此,你回家后劝劝奶奶别和人家抢地了多好。师傅和东子哥家中是开医馆的,治病救人是一方面,自己总要想办法赚钱才是。”
花小兰一时无言以对,便又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呀”
“我怎么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