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子不知道花蝉衣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今日赚了银子庆祝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我见其他女子大多喜欢一些首饰什么的”
“不用了。”花蝉衣连忙拒绝了,她也喜欢那些东西,可如今自己样貌平平,用不上那些东西。
她这点银子,也舍不得乱花。
二人找了间胭脂铺子,花蝉衣咬了咬牙,买了一瓶洗脸用的孙仙少女膏,和一盒面脂,她现在把这身蜡黄的皮子褪掉才是要紧事,那些装饰之物,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沈东子本想帮花蝉衣买下,被花蝉衣拒绝了。并非她古板到不好意思花情郎的银子,可沈家也不是多宽裕的人家,沈东子毕竟也还是个少年人。
小女生才会肆无忌惮的让情郎帮忙付银子,花蝉衣上辈子说难听些,嫁人后成了一个为柴米油盐操碎心的妇人,深知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没有郎君一定要为自己付钱的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王文才那种财大气粗的货色,不花他银子他便学不会珍惜人的那种汉子,花蝉衣能花到他破产。
和沈东子出了铺子后,二人驾着牛车往回赶,牛车慢慢悠悠回到村中时,天都快黑了,医馆也已经锁上了门。
花蝉衣眉心微蹙,突然同沈东子道“东子哥,这些东西,还有我这些银子,能不能先放在你那儿”
花蝉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身上只留了几十个铜板,便回到了家中。
果不其然,花蝉衣刚回到院子里,便听见花小兰抽抽搭搭的啜泣声。
花小兰从回来后,便一直在花柳氏跟前抹眼泪,原本医馆关门后,她准备等东子哥哥从山上回来,谁知沈郎中告诉她,沈东子上午就带着那个贱种去京城了
花小兰长这么大,除了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京城外,便再也没去过,花蝉衣凭什么去还是东子哥哥带她去的花小兰想想就嫉妒的发疯
花蝉衣一进院门,花柳氏便黑着脸道“贱种,你跟我进来”
花蝉衣随着花柳氏一进屋,花柳氏便怒道“你给我跪下”
花蝉衣愣了下“奶奶,怎么了”
“怎么了”花柳氏伸手用力的扯着花蝉衣的耳朵“谁让你勾搭沈东子的小兰心地善良不与你计较,自己什么德行不清楚是不是丢人现眼你也配跟着沈家小子进京”
今日花小兰同花柳氏故意告状,却又一如既往的装小仙女,一面虚情假意的替花蝉衣说着好话,一面不动声色的告诉花柳氏,花蝉衣如何故意勾引沈东子的。
花柳氏如何能忍此刻直接对花蝉衣恶狠狠地警告道“沈家那小子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以后你给我离人家远一些”
花蝉衣也不恼,从怀中掏出了几十个铜板递给了花柳氏“我今天和东子哥去京城赚钱了,奶奶再说什么勾引,我怎么听不懂”
花蝉衣清楚花柳氏的尿性,一见到银子就亮起了老眼“这,这是怎么来的”
花蝉衣欺负花柳氏不知道灵芝多少钱,笑道“今日我去山里挖药材,发现了一种叫灵什么的,东子哥哥告诉我那东西能卖钱,我便想着拿去卖了,给家里赚些银子。”
花柳氏一把接过花蝉衣手中的银子,一张老脸瞬间有些臊得慌。却仍旧疑神疑鬼的将花蝉衣身上搜了个便,好在花蝉衣有先见之明,其他银子没带回来。
花柳氏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瞪了院外的花小兰一眼。
原来花蝉衣是去给家里赚钱了,自己居然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便将这丫头训了一顿,虽说花蝉衣是个野种吧花柳氏感觉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花蝉衣又低声道“奶奶,我赚银子的事儿能不能先别告诉小兰她们,我怕她们万一不小心告诉了佩佩馨儿她们,银子被别人家赚去了怎么办”
花柳氏闻言也觉得在理,从怀中掏出了五个铜板递给了花蝉衣“这次你做的很好,这是奖励给你的。”
花蝉衣“”
自己用几十个铜板换了五个铜板,想想还真是肉痛不过,花蝉衣接过了铜板,面上还是笑的很开心“谢谢奶奶。”
花柳氏见了,心中暗道这丫头太老实,说难听些就是傻子,给她五文钱就开心成这样,不过也是,她白吃白住花家的,说好听些叫继女,说难听些就是个小奴隶,银子都给家里也是应该的无论如何,以后不担心这死丫头赚了银子私吞。
殊不知花蝉衣就是用这十几个铜板打消花柳氏的疑虑,日后藏银子就方便多了
花蝉衣小心翼翼的将五个铜板放好后,笑嘻嘻道“对了奶奶,小兰在院子里哭什么呢”
花柳氏有些尴尬,被花蝉衣这么一解释,花柳氏莫名觉得花小兰有些小心眼儿了,人家沈东子又不是瞎的,怎么可能看上花蝉衣呢
不过她自然不会说实话让花蝉衣看轻了花小兰去,于是道“没事,一点小事罢了,你先去干活儿吧”
“好的奶奶。”
花蝉衣笑嘻嘻的走到院子里,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花小兰,好心上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