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摸索着的花小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明明记得将珠花藏在这件衣裳里的,怎么会没有呢,该不会真被这贱种半路上弄掉了吧 花蝉衣这一哭,将附近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花柳氏觉得丢人现眼,上前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她身上掐了两下,怒道“哭什么呢” 这该死的拖油瓶,以前是个闷葫芦,现在便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哭哭丧一样 花蝉衣这才不哭了,委屈巴巴的道“她们冤枉人小兰的珠花丢了,非说是我偷的” 花小草额角的汗都冒了出来“不可能,一定是你看小兰有珠花眼红才偷的” “可你不是搜了嘛我身上没有啊” 周围田地里不少人在看热闹,花柳氏脸色黑了黑,怒道“不是你便不是你呗,至于哭成这样么真是没出息” 被花柳氏一训,花蝉衣委屈巴巴的道“小兰和小草冤枉我没关系,可是佩佩和馨儿也跟着冤枉我我们家丢了东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此时花佩佩和花馨儿脸色也难看的很,看样子她们姐妹二人又被花小兰耍了,花馨儿还能忍得住怒火,毕竟这么多乡亲看着呢,若是被人家知道她们是要珠花未果才在这里搜花蝉衣身的,未免太那个了些。 花佩佩却没有那么多思量,觉得丢人,再也忍不住了,怒道“花小兰原本答应把珠花送给我们两个的,我们凭什么不能管” “佩佩”花馨儿试图阻止她,花佩佩怒道“我就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也丢不起这个人,花小兰,你要是不愿意送就直说,耍人有意思么还在这里冤枉你的姐妹。” 花小兰感觉脸上烧的火辣辣的,一面是因为自己的食言,另一面,是花柳氏传来的愤怒的目光。 花小兰这种时候还在维持自己的颜面道“可,可能是路上掉了。” “切” 花馨儿和花佩佩冷笑了声,显然是不信,转身回到自家田里了。 花柳氏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花小兰,恶狠狠的道“小兰,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不懂事的时候今日回家再收拾你” 这次花小兰是真的令花柳氏丢了大人,不仅仅是因为送东西的事儿,最丢人的是花小兰撒谎这还是他们花家最懂事的姑娘呢,回头让村民怎么想他们家 花蝉衣看了面色通红的花小兰一眼,抹了把莫须有的眼泪,转身继续干活儿去了,周围传来纷纷议论声大多是说花小兰的。 花蝉衣昨夜确实没发现花小兰和花小草动的手脚,不过碍于上一世花蝉衣便受到过这种栽赃,重生之后,习惯性的每天早上在厨房将自己从里到外的检查一遍,自然发现了那两朵珠花,原本她以为花小兰只是单纯的栽赃陷害,便被她顺手丢到茅房里去了。 早知道带过来藏在谁身上好了,唉 花小兰回到家中后,还是第一次被花柳氏罚跪,花柳氏终究还是不舍得揍她,这事儿若放在花蝉衣或者花小草身上,花柳氏估计能往死里打。 不过对于花小兰而言,心中的难受绝对不亚于挨一顿揍。 一直以来,她都是奶奶心目中的乖女,在村里也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说出去的话何曾言而无信过,今日之耻,对花小兰而言是前所未有的 原本花蝉衣准备火上浇油,继续恶心花小兰一下的,谁知花明石突然咳嗽了起来,花蝉衣便没心思管花小兰了。反正今日对于花小兰,只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花明石咳的撕心裂肺,花蝉衣不放心,去将沈郎中请了来,沈东子也跟着来了。 沈东子个头窜的快,没过多久,貌似又长高了些,穿着娘亲新做的一身青色的长衫,长发一丝不苟的束着,额前还有两缕龙须一般的发丝垂落,被微风吹着静静的飘动着。 沈家虽然算不上富贵之家,但沈家父子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齐整的,极少见到哪家汉子这么干净。 斯文俊美的少年人,花小兰见到沈东子便不可避免的心动了起来,可惜她现在还没得到花柳氏的允许,狼狈的跪在地上。 今日之事有去医馆抓药的,将田间的事说给了沈家父子,沈东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小兰,眼中闪过了一抹嫌恶。 沈郎中给花明石看完后,叹了口气道“你家明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只能暂时靠药维持着,千万别让他干活儿什么的,好好养着,说不定” 沈郎中似乎欲言又止,花家人沉默着,乡下穷人家里是养不起闲人的,男人家不能干活,养在家里,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昔日花明石是家中唯一的孙子,花家人心甘情愿的养着他,可是如今张晓芳又生了个男娃,花明石便显得有些多余了。 花明石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麻木的躺在炕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看的花蝉衣心疼。 沈郎中走后,花蝉衣突然追了出去,二话不说跪在了沈郎中身前,将沈家父子吓了一跳。 “蝉衣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沈叔,您教我学医吧,我想救我大哥。” 花蝉衣原本是准备等沈郎中顺其自然的收徒,可是想不到这一世花明石病情显然加重了,花蝉衣怕,怕这一世自己对大哥的死依旧无能无力,稍微想想上一世大哥病死的场景花蝉衣便吓的浑身发抖。 沈郎中面上闪过一抹难色“这,怕是要你家里人松口才行,而且我也没收过徒弟啊。” 沈郎中是个老实人,一想到自己要教人,万一教不好的话想想就觉得有些紧张。 沈东子连忙将花蝉衣扶了起来,花蝉衣道“我可以交学费,沈叔您会医术,就没想过收徒弟赚银子么咱们村中肯定有许多想学个一技之长,不继续种田的,您若是收几个徒弟,不也可以额外赚一笔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