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完整的。
修士体内破败,老者的法力虽与他同宗同源,但进入之后还是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已经没有气力发出声音,只是小幅度颤抖了下。
见到他这模样,老者心中更加痛惜,他把人抱起来,对过来的归元宗弟子恨道“论道法会言明不能伤及修士性命,现在我的徒儿成了这般模样,还望贵派还我一个公道。”
归元宗举办过这么多次的法会,每次法会上总会出现点意料之外的情况,这种事情他们见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闻言其中一位元婴修士就道“修士论道总难免有所磕碰,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看到,这样,我这里还有瓶丹药,乃是疗伤圣品,当作我归元宗的一点小小心意如何。”
面对伸到面前的那只手,老者目眦欲裂,没想到对方在看到徒儿的惨状后还能这么说
“我徒儿经脉寸寸断裂,不是毁于正常手段,是那个人”他咬牙指着平台上七窍流血,但却笑容肆意的修士“那个人他自爆了法宝,才让我徒儿受如此重的伤”
“行了,自爆法宝也是一种手段,谁说不能用了。”元婴修士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老者与他修为相当,对方宗门所处楼阁又颇为靠后,一众归元宗门人并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有这个时间在这耽误,还不如赶紧回去想办法怎么给他重塑经脉。”
重塑经脉不是不可能,不少天材地宝都有这个功效,但那些东西,却不是所有人都负担得起的,心中带着一丝瞧不起,归元宗的人说话时也带了点漫不经心的轻蔑。
他的语气稍稍注意的人都能听出来,那个宗门的几人气的满面通红,想要冲上去,却被他们掌门拦住了。
那是种深沉的无力,归元宗的长老就在他们上方,属于大能的威压若有若无笼罩着这片地方,感觉到自己肩头的力道加重,老者满心苦涩,拦住想要上前理论的门人。
“走,你们师兄的伤等不了。”
他带着门人转身,往场地外走去,离得老远了,又回头看了眼平台上。
那上面站着的修士,正面朝他们的方向,对他扯出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容。
一场可能的摩擦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处理掉,平台上只剩两人,筛选也全部结束。
伊舟心头觉得有些不安,但又不可能对归元宗的决定指手画脚,看了眼不远处还在一直呵呵笑的修士,他皱了皱眉,走下台子。
松懈下来之后,那股疲倦短短一瞬间就把他侵袭,伊舟身体微不可觉的晃了晃,眼睛眯起,找寻去楼阁的路。
那里近一点,随便糊弄下的话,应该可以让他睡一会。
这个想法不过刚出现在脑海中,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就多出了另一人的影子。
那人来的很快,眨眼前还在百丈外,再一眨眼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的身旁。
周身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围绕,所有的担忧都被驱散。
伊舟困意更浓,身旁的人把他打横抱起,说了句“睡。”
之后他便人事不知。
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
说陌生,是因为这个房间他从未来过,说熟悉,是因为这似曾相识的摆设,与这屋子里,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醒了”耳边传来一道低哑男声,随后一道清凉之气从体内飞速转了一圈,确认无事,旁边的人才满意地收回手。
心神在这一觉中得到最大恢复,脑子似乎比平常更加清醒,伊舟从床榻上下来,对旁边的人问“师父怎么不把我送回去”
司恒一脸理所应当“你那屋子外面布了阵法,为师进不去。”
对他这个答复,伊舟无语了一瞬。
他那房间外的阵法只是最粗浅的一种,别说修为之间的区别,单单对阵法造诣的不同,就足够让对方无视掉那个满是漏洞的阵法,堂而皇之的走进门。
不知道师父又想折腾什么玩意,伊舟理智地选择不接话茬,他转移话题问道“师父,我睡了几日”
见小徒弟什么反应都没,司恒显得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卖关子“不久,今天才第三天。”
与筑基期一样,金丹期第一轮与第二轮的比试中也有两日的休息时间,第二轮的比试会在第一轮结束后的第三天举行。
伊舟转头向外看去,太阳已经偏向西边。
今日已经过去大半,那他的比试,应当已经作废了。
心下有些黯然,毕竟是五十年一次的机会,错过太可惜,但这种可惜也没持续多久,勾勒出脑海中的剑影,对他来说是比论道法会榜首更值得高兴的事情。
把心中的不愉快甩到一边,伊舟哦了一声,问司恒“那以后我可以不用出去了。”
离论道法会结束还有不短的时间,他可以正好乘着这段时间多熟悉下脑海中的剑影功用。
伊舟都已经想好了这段日子要如何规划,却听对面的人故作讶异地问“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