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救我，又死了两个警察。”

“我们已经做出了不够的补偿。”王文华沉声道：“即便是他们的家人，也认为已经足够了。”

“我知道，其实我也不认为我欠他们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特意救的我，而是因为出事的是我。换成别人，他们也一样救。他们救的，是他们内心的操守，是这个国家的安稳。”

王文华皱眉。

“爸，您没有问过他们为什么愿意牺牲吧？爱国哪有什么理由？我出生在这个国家，难道我爱它，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难道我爱国，还是一种错误？”

王文华无言以对。

“幸好您有两个儿子，我不在了，弟弟也会在您膝下尽孝。没有我，您和弟弟也就没有矛盾了。”

王天赐离开座位，跪在地上，给王文华磕了三个响头。

“为人父母，您没有亏待过我。是儿子不孝，希望我能活着回来，再弥补我未尽的孝道。”

王文华没有再阻拦。

他知道，他也不可能拦住。

……

王家。

王天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愕然。

“爸，你决定把全部的股份转给我？”

“对。”

“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因为大哥？爸，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对您不满？在您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王天来很愤怒。

这种愤怒已经胜过了得到家产的喜悦。

看着愤怒的王天来，王文华有些欣慰。

这种愤怒很真实。

说明王天来看重亲情，远胜于家产。

在这种家庭，这很难得。

他这个父亲，当的还算是不赖。

“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也是夜帝学院的人。”

王天来：“……”

“而且我一直在给叶知秋院长暗中提供资金。”

“爸，您……？”

“我要为叶院长正名，也要为那些战友正名。我们，不是贪生怕死的叛徒。”

王天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天来，你很好，爸已经没有太多东西再教给你的了。只有最后一样东西，爸还要教你。”

“什么？”

“殉道！”

总有一些事情，值得我们付出生命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