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崇衍的确没有做媳妇儿的自觉, 他不但打了白榕的屁股, 还把人卷进了被子,白榕瞪着乌溜溜的眼睛, 像个毛毛虫一样奋力地拱, 脸都努红了才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小脸一鼓, “嗷呜”一声扑向了准备开门离开的牧崇衍
动作矫健气势凶猛
牧崇衍顿时感到一阵死亡之力扼住了他的咽喉。
“咳咳咳榕榕榕榕你要谋杀我啊”话虽这么说,牧崇衍的第一反应却是抬手轻轻抓住白榕的手腕, 生怕他掉下去,然后一只手托到白榕的屁股下, 揽紧了往上轻轻一托,白榕一下子就轻轻松松地骑到了牧崇衍的腰上,两只胳膊圈着牧崇衍的脖子,小下巴正巧能碰到牧崇衍的头顶。
一下子由饿虎扑食的猛虎变成了被背着的小媳妇儿, 白榕愣了一下,接着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红意,羞的兼气闷的
这情况怎么和他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难道不应该是他凶猛地扑住了牧崇衍,然后把牧崇衍教训地红着水汪汪的眼睛软声喊着“老公我错了饶了我吧”吗
现在这种情况算怎么回事
白榕乌溜溜的眼睛一转, 一个新计策顿时涌上心头, 下一瞬两条长腿立刻凶悍地夹住了牧崇衍的腰, 小腿抵住了牧崇衍紧实的腹肌, 为了保持平衡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牧崇衍突然一僵, 一阵着了魔似的轻软酥麻飞速地从腰腹窜遍了全身, 好像还噼里啪啦地带着一缕细小的电流, 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耳朵和脸全染上了一层红意,整个人好像被扔到了烈日下曝晒,全身热腾腾又硬邦邦
见人不动了,白榕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脸颊露出一个甜甜软软的小酒窝,以为牧崇衍这是被他实行的新计策给制服了,就准备再说几句“狠话”,来巩固一下他刚勇凶悍的形象和绝对硬汉的地位,但刚张开口,突然发现他家牧崇衍整个人僵硬地要命,一张脸不带笑意地板着,浅色的嘴唇也绷了起来
白榕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了,突然有些心虚,他刚刚不会表现地太凶悍了吧,把他媳妇儿给惹生气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白榕愧疚地抬手轻轻戳了下牧崇衍的脸,低头软软地道“崇衍你怎么了”
轻暖的呼气柔柔地吹在耳朵上,牧崇衍顿时更僵硬了,整个人都麻了,心脏好像要撞破胸膛冲出来,揽住白榕的手掌也变得极其滚烫起来,大感这样下去会不妙,牧崇衍暗暗吸了一口气,拔起僵硬的腿转身走到卧室的床铺旁,坐下来掰开白榕圈着他脖子的胳膊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噌地站起,一声不吭地加快步子走了出去。
“”白榕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小脸呆呆的,看着牧崇衍一句话也不说地关上门离开,心里更虚了。
他他不会真把他媳妇儿惹生气了吧
“啊啊啊啊”白榕“咣击”一下倒在了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完了,他惹媳妇儿生气了,再也不是一个完美的老公了
牧崇衍回到客厅后,整个人脸色又红又沉,把准备去上厕所的路坤吓了一跳,但考虑到这事情绝不是他能解决的,便默默闭紧了嘴走了过去。
牧崇衍向后一仰躺在了沙发上,缓缓闭上眼,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上了太阳穴。
完了,他不是禽兽吧他刚刚怎么会有把小甜糕按倒在床上亲他的嘴唇的想法
脑海里闪过白榕红润含笑的唇瓣,牧崇衍喉咙一热,顿时更加觉得自己禽兽了,按住太阳穴的手指不禁更用力了一倍
路坤上完厕所回来,看着这样的牧崇衍,心脏一突再次吓了一跳。
这么狠地按自己的太阳穴他还以为牧崇衍要自杀了
第二天,路亚最先起了床,在厨房乒乒乓乓地做起饭来。
没办法,洗了澡又有超级柔软的床,他一夜睡得巨香,天一蒙蒙亮就醒了,而且兴奋得睡不着,又没有什么活儿可以干,只能做饭了。
在路亚做饭的时候,其余人陆续地起来洗漱,在路亚把饭端上桌子的时候,便在客厅里到齐了。
桌子是个长方桌,白榕和库库坐在一边,路亚和路坤坐在另一边,牧崇衍本下意识想坐在白榕的旁边,但又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便步伐一顿,走到路坤的旁边坐下了。
他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下去,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禽兽地去强吻小甜糕了
白榕脸上的笑容霍然一滞,眼底渐渐漫上了一层委屈,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牧崇衍昨天果然生气了。
库库扫了眼终于不来撩他哥的牧崇衍,又看了看他哥委屈巴巴地默默喝着粥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这个花花公子,居然这么快就不疼他哥了,果然不是好人
牧崇衍看着白榕委屈难过的小模样,顿时心尖一揪,忍不住就要伸手揉揉小甜糕的头发安慰他,可又想到昨天下的决心,手掌刚张开又缓缓攥成了拳。
路亚默默扫了明显不正常的两个人,默默咬了一大口菜饼子,埋头苦吃。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