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是如何危急
连忙将白榕轻轻放到地上,库库拳头紧握眼色一厉,坐到了驾驶座上,按照曾经训练的那样,飞快地操作起来
针扎般的疼痛仿若没有尽头,白榕紧紧闭着眼,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惨白的小脸儿上冷汗涔涔,衣服也被汗水浸得湿透,原本强悍的意识被无边的黑暗禁锢住,整个人仿若一只被锁链锁住施刑的幼兽,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这座可怖的密闭刑室
身体里一直横穿斜刺的无数细针愈发尖利,甚至针头上还渐渐带上了暴烈的火焰,密密麻麻狠刺他的同时又灼得他浑身仿佛被烧焦了一般,全身剧痛地连抽搐都没有了力气
这种煎熬不知过了多久,白榕反反复复稍稍恢复意识又彻底沉入黑暗,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做了成百上千,一直到梦里的牧崇衍突然穿上了拖地婚纱,羞涩地拉住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欢欢喜喜地跃上一对情侣机甲飞走结婚,一股无比强烈的气怒携着委屈狠狠地冲击上了白榕的喉头
“咳咳咳”
“榕”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在一旁的库库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急忙大喊“榕榕你快醒醒快醒醒”
牧崇衍的婚礼上怎么有库库的声音
“榕你快醒醒快醒醒”
白榕乌黑长翘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片刻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睛的是一张花猫似的小脏脸。
“库,库库”
“呜哇榕榕你终于醒了”库库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眼泪瞬间蓄满了眼眶,又结成珠子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一边哭,还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明明他现在是很高兴的,为什么眼泪却流个不停
看着库库大哭的样子,白榕突然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昏迷时身体的剧痛,他愣了一瞬,心底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伸出胳膊想拍拍库库的肩膀,安慰库库别哭。
可手刚一抬就突然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白榕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白皙光溜的胳膊,乌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的袖子呢他之前明明穿的长袖褂子怎么不见了
忽然,一阵小凉风嗖地钻进了白榕的脖子,在脖子上一溜烟儿转了圈后又滑下去亲了亲白榕的肚子,白榕先是没有在意,可下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白榕小脸儿骤然一呆。
视线磨磨蹭蹭地再次转移到身上,白榕的表情顿时大变,惊愕之余透着深深的惊恐
他的上衣怎么也没了
见白榕一脸慌张惊恐地看着身上的布片,库库以为白榕是在心疼自己的衣服,连忙道“榕你的衣服虽然被撑坏了,但是我给你收起来了。”
库库转身翻了翻,拿出一堆破布片,眨着眼睛道“你看,都在这儿呢”
白榕突然觉得脑子有些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那一堆破布片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衣服怎么会烂成这样
“因为坏了啊”库库摸了摸白榕的额头,嘀嘀咕咕“没发烧啊”
“”白榕再次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一遍大悲咒。
“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被那些气流切坏了也不可能这么碎,而且他身上如今根本没有什么痛感,所以不可能是被气流切坏的。
白榕小脸严肃地拉紧了上身的布片,缓缓坐了起来,虽然这布片很丑,上面印满了软唧唧的蠢兔子,但是好在够大,能一点儿不漏地遮住上身,所以他可以忍辱负重一嗯
白榕突然盯住了自己腿上另一块印满了仓鼠的大布片,心头突地一哽,觉得自己忍辱负重不了了
“榕”库库拉了拉白榕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白榕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愤然地指着自己身上的布片。
库库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嘿嘿一笑,“榕这个是不是特别好看这个是我在晶璃箱里的别墅二层尽头的房间里找到的。”
看着库库一副邀功的样子,白榕心头的气哽得更厉害了。
“其实我还是觉得我房间里的床帘最好看了,但是没有这个大,所以我就把最大的拿过来了。”库库一脸邀功地道。
想起库库房间里的幼稚床帘,白榕下意识就道“你那个床帘哪里最”
不对
白榕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眼色又惊又喜,带着些难以置信。
“库库,你说这个布比你的窗帘还大”
“对啊”库库点头,伸出小手比划“比窗帘大一圈”
白榕眼里露出狂喜,手抓紧了身上的布片,库库的床帘差不多有七十厘米,这个布片比床帘还大,但是却只能刚刚遮住他上身,那岂不是说明
“库库,快把晶璃箱里的体检仪拿给我”
“嗯”库库走到一块岩石旁边,在后面翻了翻,拿出一个还没有手掌大的体检仪。
“榕,是这个么”
“嗯”白榕连忙接过来,对着自己按下了扫描。
体检仪上的屏幕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