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
小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白发的女孩蹙着眉,不满地擦了擦她的眼睑处的水痕,毫不犹豫地、气势汹汹地冲山姥切国广吼“喂”
“你的主公要哭了,笨死了。”
山姥切国广反射性地回头。
他瞳孔地震。
“主、主公”
不擅长处理人际问题、急需一个三日月宗近当军师的山姥切国广手足无措地蹲下,顾不得掩饰,倒豆子般地知无不言“是这样的我们本丸的远征部队,目前驻扎在鬼杀队内,我怕他们攻击你”
“实在抱歉,我”
他说不下去了。
这无异于是一种不忠。作为刀剑,他本该为主公斩断所有敌人,此刻却被情感所阻挠,不再锋利。
花子懵懵懂懂,牵着小梅的手。
“那就不是准备扔掉花子”
“扔绝对不会”山姥切国广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泪水,碧绿的、翡翠似的眸子黯淡极了,“倒不如说,我这样不够忠诚的仿品,真的有继续待在您身边的资格吗”
花子若有所悟。
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尖,闷闷地说。
“可是。”
“我喜欢的并不是冰冷的刀剑,而是会拥抱我、会背着我渡过大雪、会守着我一整夜,甚至愿意磕磕绊绊地给我讲睡前故事的山姥切先生”
“我从不希望你去斩断谁。”
她罕见地任性了。
让人猝不及防地、重重地拍响了大门。
“我才不需要你二选一。”
“笨死了”
“大不了花子先躲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