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回家你抢走我一个男人,现在还敢这么光明正大,跟着我另一个男人来”
姜采挑眉,道“他是我未婚夫。”
小姐立即看向张也宁,等着张也宁拒绝。她火冒三丈,不敢相信这位仙人般的道长,居然能有未婚妻。她道“道士还能有未婚妻撒谎能不能编个好理由”
张也宁沉思一二,打破了小姐的幻想“你就当她是我俗家的未婚妻吧。”
小姐“”
城主家这位小姐,名唤如芳。
几个月前,如芳被魔西王逼迫成婚,整日以泪洗面。城主不敢得罪魔西王,只能忍泪哄着女儿嫁人。谁也不知道,如芳在待嫁的那一个月中,经常遇到一个少年来寻她玩耍。
那少年在她体内种下了魔疫线,对她下了言灵术。只要她在新婚那日走出房舍第一步,整个城主府的人都会染上魔疫。
如芳成婚那日,府上大乱,魔与魔打斗,凡人深受其害。之后魔西王消失了,少年也消失了,有修士来长陵城中走过一遭,也离开了。一日时间,如芳大受刺激,性情大变。
她阴郁了数月,城主怜惜女儿,也一路哄着。这几个月,如芳要什么,城主就给她什么。男人、珠宝、姑娘,只要如芳能够从那日天昏地暗的阴影中走出来,长陵城主什么都愿意。
而今,姜采和张也宁站在城主府前,仰头观望这座府宅。
张也宁皱眉“好奇怪的魔气。”
姜采已经冷静下来。
她颔首思索“这里的魔气,与魔域似乎一样,却又不太一样。这里的魔气太新,又太低劣,没有诞生灵识和魔域那些最低等的魔一样。”
但她闭目运起周身魔气后,她摇了摇头“不,和魔域最低等的魔也不一样。我在魔域十年,魔域半壁江山已在我掌控中。魔气见到我,不可能不俯首称臣。越是低等的魔,应该越发惧怕我才是。
“这城主府的魔气却视我为无物,奇怪。”
她肯定道“魔穴封印没有问题。这些魔气不是来自魔域的。”
张也宁没说话。
城主女儿如芳立在府门前,没好气回头“进来”
她对张也宁则换上笑脸,害羞妩媚“道长,您也进来吧。”
姜采看张也宁的神色,慢悠悠道“张道友有何想法”
张也宁轻飘飘瞥她一眼
最近,她叫他“张也宁”比较多,几乎不叫“张道友”。
张也宁说“我有不好预感。进去看看再说。”
他抬步便迈,姜采沉默片刻,揉了揉额头,只好跟上。
她心中觉得别扭,因这是第一次,她不太愿意管这里的魔气,只想拉着张也宁远离这里。她疑心自己的心结在那个总盯着张也宁的如芳身上,但她又不可置信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世间所有生灵,在她眼中应该都是一样,不应该厚此薄彼的。
她怎能生出这种想法
但那位如芳,将姜采当做敌人,却实在太会气人。
当夜她给两人安排住宿,特意将最偏远的地方安排给姜采。姜采扫一下,便看出她和张也宁的房舍是距离最远的,如芳这位大小姐和张也宁住的地方,却相隔不过一堵墙。
姜采嘲讽勾了勾唇,没工夫多计较。她还要回去调息,继续去压自己的魔疫。
张也宁则对于自己和如芳住得近,很满意。他本就觉得她有问题,住得近,更方便他观察她,查这里的魔气怎么回事。
但是今夜也许是几人折腾得太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姜采醒来,被侍女带去用膳。她到厅中,便目光停顿了一二,才迈步进去。
如芳正巴着张也宁,殷勤地为张也宁夹菜。张也宁倒是无动于衷,如芳夹的菜他虽没拒绝,却也一口没碰。他一直沉默着端坐,到姜采进来,才抬头看了一眼。
如芳脸色不虞。
姜采扫一眼张也宁全身。
她落座时,突然道“你脱了道袍”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衣,衣领处一径竹叶绣纹,蜿蜒到袖口,外罩白色素纱袍。再加玉冠束发,气质沉静。他垂下眼时,眼睫上被阳光渡上一重淡金色的粉光。
当真是如月般明润的俊美青年。
张也宁答“方便行事。”
如芳在旁托腮,噙笑插话“是我与道长说,一直穿道袍,在这里会不方便。我要送道长衣物,没想到道长自己准备好了。道长,我说的对不对”
张也宁没说话。
姜采一时心燥。
她别过脸,举箸夹菜。
如芳在旁微微勾唇,继续笑了一笑。她慢条斯理地又给张也宁夹了几筷子菜,望着张也宁的面容,她痴痴看了一会儿,又转头对姜采嫌弃无比
“你也换身行装吧。姑娘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一点也不好看。”
如芳得意忘形,问张也宁“道长,你不觉得她太灰扑扑,太不讲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