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护心镜上的名字。她面上神色不变,抱拳称好,迎来赵长陵更加僵硬的脸色。赵长陵背身时,姜采侧头,微微向一个方向望了一眼。
她与一辆马车中掀开帘子的漂亮姑娘四目相对。
那姑娘似没想到她有这么灵敏的五感,愣了一下,刷一下放下车帘,马车缓缓离开。
旁边御妖司的人压着火气“姑娘,你到底要如何”
姜采眼睛看着那辆离开的马车,口上道“想嫁给你们大人。”
对方一愣后,倨傲指着离去的马车“你做梦看到没那可是雨归公主的马车我们赵大人,是以后的驸马大人,不是你这种人比得上的。”
姜采觑他一眼“知道我不可能嫁你们赵大人,你还问”
问话的人握紧了拳头,眼睁睁看着这个自己打不过的女人进了御妖司。
姜采剑术高超,对妖物并无手软。如此考察之下,赵长陵给不出理由反对,眼睁睁看着姜采带着她那一诸弟兄,加入了御妖司。
夜深人静,赵长陵在房舍中入定。定神之香缕缕烟雾飞腾,他面前置有一铜鼎,铜鼎“叮咣”作响,似压着什么东西。在铜鼎“叮咣”撞击之声中,赵长陵心浮气躁,无法静心。
他不自觉地想到白日堵在御妖司前的青衣女郎。
姜采、姜采
这个名字如魔咒一样折磨着他。
她雅致高贵,又闲然似鹤。她撑剑而立,虚弱又强硬,偏偏问一句“你是张也宁的替身么”
张也宁、张也宁
赵长陵隐隐觉得这名字耳熟,心中浮起燥郁感。
他想着姜采,沙漠无垠,阴气锁阵,她是怎么活过来的守在门边的御妖司卫士见司掌大人这般烦恼,忍不住开口“大人可是为那个姜姑娘心烦”
赵长陵看过去。
卫士道“那姑娘有点邪性,看着不好惹。大人不想看到她的话,不妨派她出去杀妖,不要留在都城”
赵长陵沉默片刻,忽而低喃“我施的法术,分明是让她看到最在意之人,心里忌惮她为何看到的,是张也宁这个人,我不认得。她也不应认得。”
卫士没听懂“哈也许那是她情人”
赵长陵一拂袖,案面上器具被他一扫而摔。他盯着那多嘴卫士,语气隐怒“绝无可能”
赵长陵“她心中最在意之人理应是我才对。她想起的”
应该是他们的过去才对。
卫士茫然又不解地看着司掌大人,见赵长陵颓然垂肩,自嘲一笑。
赵长陵闭目,睫毛轻轻颤一下“你说得对,她很邪性。”
她是如何活过来的
他将要再说什么,铜鼎“砰”一声炸开,一只生着五彩飞翅的鸟从鼎中飞出,绕梁徘徊。鸟鸣声清越如歌舞声,抚人心弦。
卫士仰头开口“鸣鸟醒了必是有妖祸世。”
赵长陵颔首。
此灵禽名唤“鸣鸟”,意祥瑞,兆妖魔。鸣鸟苏醒,代表有妖魔作乱。赵长陵豢养此鸟,正是为御妖司所想。
不再多想姜采,赵长陵吩咐人推开窗子让鸣鸟飞出,他嘱咐“御妖司上下听令,跟随鸣鸟寻找妖气。务必在妖物杀人前将妖物找到、诛杀”
寒夜清冷,鸣鸟挥动五彩翼,在都城天地间徘徊。
都城百姓人人闭户,御妖司诸人都被派了出去捉妖。鸣鸟每夜巡视都城,然御妖司的人每每赶到,妖物已将人掳走,消失不见。数日下来,都城已有四五人被抓走。
深夜之时,姜采在御妖司的藏书阁中翻阅书籍。据说,藏书阁中藏着御妖司最大的秘密。
魏说跟在她身后一惊一乍“老大,咱们初来乍到,又不会法术,咱们可别冲出去捉妖啊。听说好多人家的好姑娘都不见了这都城,怎么比沙漠还危险啊”
姜采“来都城,你没事做”
魏说欲言又止半天,最后嘿嘿笑“我和弟兄们在外面闯得久了,到都城里想起来我们以前也有亲戚住这里的。就是太久了找不到人,我这两天正找着呢。”
但他说完又赶紧保证“但是我们肯定跟在老大身边”
姜采手中捧书,回头深深望他一眼,道“小心些。”
魏说茫然不解地看着她,正要询问时,一声喝自书阁门口而来“姜姑娘,你千辛万苦进了御妖司,此夜整个御妖司出动捉妖,你怎么不去你不是御妖司的人”
姜采回眸,看向门口长身而立的灰袍青年。
她微恍神一下,向窗外皓月看一眼。
姜采回神而笑“不辛苦,进御妖司,还是挺容易的。”
赵长陵冷淡“你方才在看什么难道你那个张也宁就在外”
姜采眼尾微微上勾,些许魅惑“这却是不好说。说不定呢”
赵长陵面色铁青。
姜采好整以暇地以臂环胸,观察他道“说起来,赵大人,我想问你”
赵长陵全身绷紧,心想来了。她要问他们是否认识。
赵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