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
看见喜欢的小姐姐,张昌宗就忘记刚才的尴尬了,脸上笑得灿烂,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人。薛崇秀回头,哪怕大冷天的被叫出室外来见面,脸上的笑容,眼里的情意,依旧那么温柔
这眼神简直能把人溺死,溺死在她的温柔里。每次被小姐姐这么注视着,张昌宗都有一种清晰的感觉,小姐姐很爱他。
“秀儿妹妹。”
每次有这种明悟的时候,他就高兴得克制不住的想傻笑,本来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想跟小姐姐说,被小姐姐这么一看,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蠢样旁边侍候的仆人们都不忍直视了,不过,薛崇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居然觉得挺顺眼的,微笑着朝他走过去,柔声低声问道“母亲这么冷的天把你叫来,冷不冷”
冷吗
绝壁只能说不冷张昌宗抬头挺胸,瞬间精神百倍“不冷”
说话呼吸间吐出的白气那是自然现象,不是他冷的证明。薛崇秀微微一笑,凝睇了他一会儿,朝身后的侍女看了一眼,侍女立即递上她的包。薛崇秀从包里翻出一双手套,递给他“戴上试试,看大小是否合适。”
“哎”
张昌宗兴高采烈的伸出手,接过戴上。是一双兔皮手套,皮子糅的很软,内里带着毛,半截的,露着手指,方便活动。
薛崇秀道“还有一双,不露手指的,你骑马的时候戴,这双露手指的,上差值守的时候戴,不影响活动。”
“嗯嗯我指定天天戴着。”
笑滋滋的答应着。
薛崇秀又微笑,也不管立在一旁的侍女、下人,伸手牵起张昌宗的手,两人一起往绣楼旁的小敞轩去。
所谓的敞轩,就是一座四面无墙的屋子,除了柱子,要么垂挂幔帐,要么垂挂帘子当墙壁,夏季清凉,冬季四处漏风,被一圈炭盆围着都不觉得暖和。
洛阳的风实在太大了但没办法,谁让他俩儿是未婚夫妻呢,谁让这是古代呢。要是在现代,谈个恋爱哪有这么麻烦。但在现在,能让他俩儿婚前见面,还能一块坐在敞轩里说说话,已经是太平公主开明了。
“母亲叫你来有什么事问她也不告诉我。”
薛崇秀把他拉到炭盆边坐下,伸手烤火,顺口问了一句。张昌宗刚伸出去的手瞬间就僵了,不是冷的,是吓的
根本无法开口张昌宗苦着脸,又不想骗薛崇秀,瞬间感觉个更苦逼了。
薛崇秀多聪明一个人啊,瞬间明白过来“是不太好开口对我说的事情”
点头。
薛崇秀凝眉,一双眼睛盯着张昌宗的脸看,细细观察“这个话题让你尴尬和为难”
赶紧点头
薛崇秀微微一笑,眼里透着明悟“让你无法对我开口,觉得尴尬、为难的,是私人方面的事情”
小姐姐聪明
张昌宗果断点头,惹来小姐姐美丽的一笑,目光温柔“好,那我便不问了。正好你今日过来了,我就不用派人过去找你,最近京里流传着些不好的流言,应该要告知你。”
小姐姐不止善解人意的不问了,还体贴的转移了话题。薛老师果然温柔啊张昌宗心里满是感激,这样温柔的薛老师,就算他没对她动心,只怕也逃不出薛老师的五指山,还好,他没顽抗,他投降了,小姐姐的温柔,享用得心安理得,这是他未婚妻嘚瑟
“什么流言”
勉强端正心思,脸上的笑就收不住了,笑眯眯地等着薛崇秀的下文。薛崇秀也笑着,手里还牵着他的手,道“一则是关于邵郡王,一则是关于你的。”
张昌宗立即道“先说邵郡王的。”
薛崇秀道“就说他行事小家子,为人傲慢一类的,看似事小,不过,却影响风评和观感。”
这个并不出意料之外,张昌宗点点头,又问“关于我的呢”
薛崇秀看他一眼,语气淡然“说你以少年之龄位居三品将军位,是因为上了龙榻的缘故。”
“噗”
茶汤直接喷了一地,张昌宗恼火的跳起来“谁这么缺德呢卧槽,我是那种有小姐姐不要去睡老奶奶的人吗”
“说什么呢”
迎上薛崇秀似笑非笑的眼睛,恼火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赶紧摇头“没什么我是在表达我的审美观。在我心目中,小姐姐你最美”
薛崇秀不说话,就只看着他。看得某人心虚不已,自己先怂了“好吧,那什么,对不起”
薛崇秀没责他,只是轻轻柔柔地白他一眼“傻样儿”
嗔了一句,方才道“关于你的流言,无需理会,你若是理会了,还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呢,不理睬、不回应便是。倒是关于邵郡王的,我有意提醒母亲一下,请母亲辗转提醒太子,若不趁着刚起来时处理,等传的更过分时,太子的形象怕是也保不住的。”
“恩,是得提醒义母。不瞒你说,我今天在宫里还遇上邵郡王,还好心劝了他一回。”
“怎么劝的”
张昌宗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