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人
那就是安溪宁的死。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根刺越扎越深,无法拔出,渐渐就变成了她的一部分,丑陋的、不能让人知道的部分。
“你做了什么”门外那声音还在咄咄逼问,残酷地撕开血淋淋的伤口,逼迫艾比盖尔面对不堪的自己。
“我、我”艾比盖尔犹豫着,不敢说出口,不敢承认那个不堪的自己。
门外的人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三、二”
倒计时宛如催命符,不给艾比盖尔再多时间去想去犹豫,在倒数即将结束前,她不得不说“我让人调换了安溪宁的药,我让人杀了她。”
安比盖尔说完,剧烈地喘了一口气,这件事压在她心上多年,她终于有机会说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轻松
了不少。
要保守一个秘密,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人天生有想和人分享秘密的冲动,不然也就不会有潘多拉的魔盒的传说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门外的人继续问。
艾比盖尔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因为我恨她,我恨她抢走了我爱的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她的存在是种妨碍,我不能让人抢走我的幸福。”
艾比盖尔一口气说完,愈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她不过是想要捍卫自己的幸福罢了,是那个女人咎由自取,怪不得她。
门外的人冷笑几声,没再说什么。
艾比盖尔不由就慌乱起来,“你是她什么人你是为她报仇才抓的我吗”
艾比盖尔话音未落,紧锁的门居然吱呀一声打开了,许久不曾有阳光光顾的小房间投射进一束耀眼的阳光。对习惯了黑暗的艾比盖尔来说,这束阳光太刺眼
了,刺眼得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但她又很想知道门外的人究竟是谁,所以勉强自己睁开眼去看,哪怕被阳光刺激得泪流满面,她也不在乎。
“是你”好不容易看清楚门外逆光站着的人模样,艾比盖尔惊呼一声,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晕过去。
门外的人好整以暇地看着艾比盖尔狼狈的模样,闲庭信步地走近她。
“你别过来,”艾比盖尔惊恐地往后蹭,感觉这人逼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坎上,每一步都让她肝胆俱裂。
再如何退,总有限制,很快艾比盖尔的后背就撞到了冰冷的马桶上,她已退无可退,只能抬起一张害怕到五官都变形的脸,低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那人纡尊降贵地弯下腰,用手指勾起艾比盖尔的下巴,语气温和得像是在跟情人说话,“你错了你错哪里了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艾比盖尔全身紧绷,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人一般,从牙齿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你的,怎么能让人抢走呢,你没有做错,你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所有物,”那人缓缓说着,像是诱惑人犯罪的恶魔。
艾比盖尔愣愣看着他,眼神慢慢变得迷离,口中不住喃喃,“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就让你的心愿达成,”那人继续说着。
艾比盖尔重重点头,动作僵硬,宛如提线木偶。
那人附耳过去,在艾比盖尔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片刻之后,这人就离开了,艾比盖尔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出了这个关了她好几日的地方。
安逸从沈文晨那里得知了艾比盖尔下落不明的事,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般凑巧,他们甫一得知真相,要找她算账,她就不见了,除非是有人通风报信。
“在想什么”宿誉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安逸端
坐在床上,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随口问,“谁又给你气受了”
前段时间,也不知安氏集团一小股东吃错了什么药,在公司里公然和安逸对着干,气得安逸口腔溃疡,疼了好几天,后来还是宿誉瀚找到那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人才算学乖。看安逸这愁苦的模样,宿誉瀚还以为那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不是,我在想一个事,”安逸抓着宿誉瀚的手,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你不觉得太凑巧了,艾比盖尔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爸打算去找她的时候失踪。”
“你是想说有人跟她通风报信”宿誉瀚跟安逸很有默契,不等他说就猜出了他想要说什么。
安逸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宿誉瀚对上安逸的视线,好言宽慰他。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几个,你,我自然是相信的,宋思芫一直有人看着,也不可能通风报信,
那天跟着我的人也跟艾比盖尔没有瓜葛,不可能做这种事,”安逸闷闷地说,人选一个一个被排除,到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安寻溪和沈文晨两人了。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