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汇款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狰狞的伤口初初收拢成一条疤,安寻溪就知道了安逸受伤住院的事,他抛下手头的工作赶过来,甚至还壕无人性地将家庭医生从千里之外的英国空运过来。
安逸躺在病床上,病号服解开半边,露出单薄的胸膛,宛如案板上的鱼肉。
漂洋过海而来的年轻医生打开纱布,微皱着眉头看了大半天,越看表情越严肃,看得周围人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就连安逸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医生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内心忐忑的安逸忍不住开口问“医生,我的伤不要紧吧”
旅居海外的医生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他瞟了安逸一眼,淡淡说“幸好我早来几天,否则这伤口”
众人提心吊胆,屏气凝神等下文,唯恐安逸的伤势有问题,就听医生停顿片刻,慢悠悠接了一句,“都要愈合了。”
在众人无语时,医生已经手脚麻利地更换了纱布,重新包好了伤口,扔下一句轻飘飘的医嘱,“伤口不要沾水,”说完看向沈文晨,“劳驾沈少找个人送我去机场。”
医生一走,安逸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脸了,而且医生不应该是和蔼可亲的吗,为什么这位医生这么毒舌,就不怕被病患套麻袋吗
有了这位医生的话,安逸总算是可以出院了,毕竟医生护士照顾得再周到也不如在家自在。本来安逸也没想着要人照顾,虽然受伤的位置有点凶险,但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只要不是提重东西,几乎感觉不到疼,生活自理完成不成问题。谁知宿誉瀚竟也留在家里,美其名曰照顾他,实际用心“险恶”。
“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做,”安逸气恼地拍开宿誉瀚的手,低头一看,腹部的衣服湿了大片,顿时更气了,用湿漉漉的手去推背后的宿誉瀚,“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
他只是想洗个水果,非要凑过来帮忙,说是帮忙,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
“你衣服湿了,去换一件吧,”宿誉瀚好心提醒。
安逸给了宿誉瀚一个白眼,他会弄湿衣服到底是因为谁啊。将洗好的水果连盆一起塞进宿誉瀚的手里,他往卧室走去,准备换身衣服。
刚脱掉衣服,安逸就听身后传来咔哒一声开门声,他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是宿誉瀚,他急忙拿起要换的衣服想穿上。但宿誉瀚的速度更快,在他把手伸进衣袖前,宿誉瀚握住了他的手,衣服便堆叠在他肩膀上,像是围了个滑稽的披肩。
“你干什么,”安逸试图挣脱宿誉瀚,但两人力量差距悬殊,他费力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
“你,”宿誉瀚的回答言简意赅。
安逸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宿誉瀚把安逸的沉默理解成默许,动手把松垮垮挂在肩膀上的碍事的衣服脱了下来,单薄的胸膛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肩膀处还贴了一块纱布。
肌肤骤然接触到冷空气,马上就激起了鸡皮疙瘩,开了暖气,室内的温度并不低,但安逸还是打了个哆嗦。他忍不住怒视宿誉瀚,气愤地抱怨,“我冷”
“马上就不冷了,”宿誉瀚话音未落,手已经抚了上去,十分熟练地找准了位置。
安逸倒吸一口气,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他本能抱住了宿誉瀚,理智一点一点沉沦,他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到的床上,只记得那强烈的感觉就像是山崩海啸,彻底将他淹没,再顾不得去想其他。
等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如墨的夜色,安逸愤愤咬着被子一角,气恼自己又上了美男计的当。就在他暗暗想着是要把宿誉瀚清蒸还是红烧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
新年的时候,宿誉瀚送了安逸一部手机作为新年礼物。价格倒是其次,重点是这是一部专门定制的情侣机,在外观上一模一样,全世界仅此两部。
安逸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费力地去够,看也不看就接通了电话,“喂”
“宿少,我有一个大发现,”电话那头的人很兴奋,大嗓门嚷嚷着,都没听出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宿誉瀚。
安逸看了看手机,这才确定他接错了电话,他摸了
摸鼻子,有些尴尬,正想和电话那头的人解释他不是宿誉瀚,就听那人说“宋思芫有一笔大金额的来源不明的境外汇款。”
安逸一愣,惊讶得脱口质问,“境外汇款查不到来源吗”
这次电话那头的人总算听出不是宿誉瀚的声音,迟疑地问“是安少吗”
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公开,但也没有隐瞒,有心人想查,总是可以查到的。大晚上宿誉瀚的电话被安逸接起,这人想到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多少吃惊,冷静回答了安逸先前的问题。
“从表面看是很正常的境外投资获利,但经过调查,所谓的境外组织只是空壳公司,真正的来源很难查到,”最主要是他们在境外没有足够的势力和人手去调查。
上次是,这次又是。很显然,宋思芫与境外势力有勾结。可从宋思芫的经历来看,她出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