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爱德华带着一肚子疑问,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还没等安寻溪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回家,他要结婚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家族,连不少消息灵通的家族外的人都知道了。
众人关注的点不是安寻溪要结婚,而是究竟谁把这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给拿下了,但任他们如何打听,也没打听出来安寻溪要结婚的对象究竟是谁。
安寻溪也没有藏着掖着,在婚礼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差不多后,就给亲朋好友、商业伙伴等等人广发喜帖,只是喜帖上并没有写上新娘的名字,这让不少人倍感失望。
婚礼举行前两天,宿誉瀚终于处理完了国内的事务,携一身风尘,在午夜时分到达英国。安逸去接机时,看到宿誉瀚乌青的眼圈,心疼得不行。
“怎么这么急赶回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过来也来得及的,”安逸抬手轻抚宿誉瀚眼下的乌青,语气里满是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浓浓爱意。
宿誉瀚拉下安逸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伸手将人紧紧揽入怀中,空空荡荡了好几天的心这才又被填满,他在安逸的耳边轻轻说“这可不行,我太想你了,一刻也等不了。”
安逸没忍住,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一个弧度,他把头靠在宿誉瀚的肩膀上,趁着司机没注意,飞快地在宿誉瀚的脸上亲了一下,“我也想你。”
思念自分离之后开始发酵,一点一点,充斥了他心的全部,直到这人又重回他身边,这才化为一坛醇香的酒,让人闻之欲醉。
相爱的人在一起,便如干柴烈火,无需更多的语言。第二天,安逸意料之中的没能早起,倒是经过一夜休息,宿誉瀚恢复了精神,神采奕奕地坐在早餐桌旁。
安寻溪以长辈的身份,关心地问了宿誉瀚几句,却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倒是在快吃完时,语出惊人地问宿誉瀚,愿不愿意当他婚礼的花童。
宿誉瀚略吃惊了半晌,以他的年纪,当花童
“我想让你和小逸当花童,这样这场婚礼才能圆满,”安寻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以安逸和宿誉瀚的年纪,自然是不适合当花童的,但安寻溪不在意这些,这场婚礼,他不是办给其他人看的,而是为安溪宁办的。若是她还在,一定会希望由自己的孩子担任花童吧。
“好,”宿誉瀚却是应下。
“太好了,”安寻溪激动得拍了下大腿,他所预想的婚礼,即将实现,尽管他所爱的人已经看不到了,但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感觉到的。
安逸可不知道自己还要充当花童,听宿誉瀚说
起时,脑补了一下,囧得不行。
“你觉得我们这么大年纪,还适合当花童吗”安逸直挠头,预感到时候的画面一定让人不敢看。
“在岳父的心里,再没有比你我更适合的人选了,”宿誉瀚淡淡说道,他也想过,到时候的场景说不定看起来很滑稽,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都在一起。
安逸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如果两人没有阴阳相隔,现在能真的再次走到一起,由他这个儿子来担任花童,那的确是再圆满不过了,只可惜希望这一场婚礼,能圆了那个多年的夙愿吧。
婚礼顺利举行,并没有出任何风波,或许有心有不甘的人,但还没人傻到当场闹事打斯图亚特家族的脸,就连霍华德家族也派了人过来,虽然收获了一票戏谑的眼神,但也腆着脸没有走。
乔治心里苦啊,家族产业被打压,手下的人也开始不听话了,再不想想办法,族长的位置他就
坐不稳了。见过峰顶壮丽的景色,又怎么会甘心只欣赏山腰的景色呢。在还没被人从族长位置上掀下马前,他必须要想想办法才行。
艾比盖尔听说安寻溪再婚的消息,气得摔了好几个古董花瓶,但摔再多也于事无补,她也试图打探过新娘是谁,但没有收获。
好奇新娘是谁的,并不是艾比盖尔一人,现在答案终于要揭晓了。
婚礼地点没有定在庄严肃穆的教堂,而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庄园,安寻溪也没有请神父,不太符合婚礼的流程,但谁也没有指出这一点,直到安逸和宿誉瀚提着花篮一路撒花,从红毯尽头慢慢走来,却不见新娘的身影,观礼的宾客才起了骚动,小声议论着。
安寻溪站在宣誓台上,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两人,从片片飞舞落下的花瓣中,他仿佛真的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一身洁白的婚纱,笑容明媚,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视线因为眼中泛起的水雾而变得模糊,安寻溪再看去,红毯上哪还有那美丽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心头翻涌的悲伤和即将溃堤的眼泪,在安逸和宿誉瀚走到他面前后,拿起了台上的话筒。
“感谢各位来宾拨冗参加今日的婚礼,很遗憾婚礼的另一个主角今日没法到场,因为种种原因,这场婚礼迟到了二十几年,若不能举办,将是我一生的遗憾。虽然她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