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援手
“疼疼疼医生你不能轻一点吗”安逸连声叫着,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医生,控诉医生下手没轻没重。
那一撞,没能要了安逸的小命,但是为他的逃跑计划宣告失败,同时附送了脑震荡作为礼物,哦,还有脑门上一个大包。
“不能,”医生在安逸脑门上蹭破的油皮处贴了个创口贴。
“不不不,我觉得我快死了,快点把我送去医院吧,”安逸就差死皮赖脸的满地打滚跪求送他去医院了,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不是他要脸,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太强烈,他老老实实坐着都觉得晕乎。
“死不了,过几天就好了,”医生语气轻松地说道,把安逸那点希望掐灭在摇篮里。
安逸垮下肩膀,坐在沙发上,头顶哀怨的乌云,但他对面,还有一个比他更愤怒的人,正红着一双眼瞪着他,目光凶狠得堪比噬人的野兽,这人就是被辣椒粉洒了一脸的大块头。
安逸缩了缩肩膀,感觉后背凉凉的,就像是有一个背后灵在拼命吹冷气,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我回去休息了,”安逸非常怂,果断选择逃跑。
有了逃跑的不良记录,安逸是被人押送回卧室的,
并且门口站了足足四个人看守他,防止他再次逃跑。对此,安逸只是默默抱着垃圾桶吐了,感觉再也折腾不动了。
艾比盖尔过来时,安逸正在实力s尸体,天王老子都不想搭理,更何况是一个他本就不喜欢的女人,所以连眼皮都没抬。
虽然知道这是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但看到安逸这副模样,艾比盖尔还是气得面容扭曲,恨不得扭头就走,但她不能走,她只能咬牙忍耐,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你出去”艾比盖尔转头对着带她进来的人说,每一个字里都饱含着火花四射的怒气,再干燥一点就能自燃了。
被怒火波及的无辜人士看看装死的安逸,再瞅瞅怒火能燎着房顶的艾比盖尔,摸摸鼻子,识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这两人共处一室,怕是得提前叫好医生才行。
关上卧室的门,艾比盖尔并没有急着说明来意,而是警惕地四下环顾,角角落落看得很仔细。
这异常的举动引起了安逸的注意,但他实在晕得慌,张嘴就想吐,所以他只是眯眼瞧着,并没有说话。
艾比盖尔检查了好一会儿,也不能确定卧室里到底装没装监视器,很直白地问安逸,“这里面没有装监
视器吧”
安逸立刻心生警惕,该不会是想趁着独处除掉自己吧,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连三岁小孩都打不过的状态,声音、味道这些无形的物质就像锤子一样,狠狠敲击着他脑袋,让他又头晕又头疼。
“我知道了一些事,”艾比盖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下毒的人不是你。”
安逸强忍着难受听艾比盖尔说话,听到她这么说,他有些吃惊,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难受看错了,在艾比盖尔的脸上,他第一次没有看到冷漠与厌恶的神情。
艾比盖尔到底没有说下毒的人是她自己,也没有提她偷听到的对话内容,只是说有人要对他不利,让他多小心。
安逸惊讶得都要怀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不然以他和艾比盖尔水火不相容的情况,艾比盖尔怎么会特意跑来提醒他要小心。
见安逸面带怀疑,艾比盖尔心中暗暗着急,她迫切地需要得到安逸的信任,但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暂时还没有这种东西。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提醒我要小心”两个互相不信任的人,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就像是两只刺猬,害怕会被对方的刺扎到,谁也不肯先把自己的刺收起来。
艾比盖尔差点脱口而出“是”,但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自己真是蠢,比起找被看管起来的安逸,找沈文晨显然更有用,最起码沈文晨的能力和手腕她还是知道的。
想到这一点,艾比盖尔就要走,希望她现在去找沈文晨还来得及。
“哎哎,你先别走啊,”见艾比盖尔脸色一阵变幻后,一言不发就要走,安逸急忙把人叫住,不管艾比盖尔可不可靠,这时候,他只能赌一把了,“你能不能帮我给文晨哥带样东西”
“什么东西”若换做往日,艾比盖尔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此刻,由不得她不愿意,洪水来了,她只能选择上安逸所在的船,毕竟另一艘船上可没有她的位置。
安逸不敢明着说自己有解药,更不敢让艾比盖尔去送解药,所以他从被窝里拎出了睡得正香的肥猫,“麻烦你帮我把这只猫交给文晨哥。”
肥猫可以进入空间,由它把解药交到宿誉瀚或者沈文晨的手上,他才能放心。
被打扰了睡觉的肥猫,得知自己要做一回快递员,愤怒地冲安逸比划尖锐的爪子,恨不得扑过去在安逸的脸上挠个满脸花,但在它和安逸的斗智斗勇中,安逸熟练掌握了它的弱点,被拎着后颈的它遗憾的没有机会展示一下它新磨过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