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使坏是吧,”宿誉瀚托住安逸的屁股,很顺手地拍了一下。
听到清脆的声响,安逸的脸上飘过一抹红晕,他瞅着宿誉瀚的脖子,很想一口咬上去,但理智拉住了他。真的一口咬下去,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宿誉瀚背着安逸走了十几分钟,走到了酒吧的门口,把人放下后,他们一起进了酒吧。
昨晚人声鼎沸的酒吧,今晚却异常安静,既没有嘈杂的人声,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安静得有些诡异。
安逸和宿誉瀚互看一眼,然后提高警惕,往里走去。
穿过走廊,两人来到了酒吧的大厅里,五颜六色的璀璨灯光依旧,但大厅里并没有客人,只有几个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侍应生在收拾满地狼藉。
小圆桌翻倒在地上,酒瓶酒杯碎了一地,安逸眼尖地注意到地上有一点血迹,他猜可能是有人在酒吧里打架了。这种事并不少见,被酒精麻痹大脑后,没有谁还能保持理智。
他向宿誉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地上的血迹。
宿誉瀚对安逸微微颔首,表示他看到了,然后才上前,向一位侍应生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侍应生看看宿誉瀚,又看看安逸,语气生硬地回了句,“没事。”
安逸觉得这位侍应生真的是一点说谎的天赋也没有,一地狼藉,跟他们说没事,就算是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的。
“你们有什么事吗,今晚不营业,”侍应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安逸注意到,这个侍应生在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向其他的侍应生暗暗打了个手势。
安逸不明白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他发现其余侍应生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拼命压抑一种兴奋,一种喜悦。
宿誉瀚目光扫过吧台,并没有看到蓝胡子,他不动声色地道“昨晚我把钱包落吧台上了,今天过来找。”
侍应生的脸色稍缓,但语气还是很强硬,“这里没有什么钱包,你快走”
“我记得昨晚这里有一个调酒师在,或许他记得,我想问问他,”宿誉瀚不知道蓝胡子在酒吧里用的是什么名字,更不能暴露蓝胡子的身份,只能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就像蓝胡子是不能提的禁忌,听到宿誉瀚说起调酒师,在场的侍应生齐齐变了脸,速度之快,堪比川剧变脸。
“你们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几个侍应生放下手里
的活,逼近两人,隐隐呈现包围趋势。
宿誉瀚拉住安逸的手,将人护在身后,面无表情道“有事。”
“这两人跟那小子是一会儿,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侍应生突然开口,其他的几个人摩拳擦掌,准备动手,气氛一触即发。
安逸数了数人数,觉得这是一场硬仗,他活动了一下身体,争取在接下来的恶战里,不成为宿誉瀚的拖累。
就在侍应生准备扑过去抓住两人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听到声音,安逸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站在不远处,红色的紧身皮夹克,勾勒出女人浑圆饱满的胸脯,看得安逸很是担心皮夹克的拉链会崩开,女人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大长腿,再搭上一双红色的长靴,更显女人身材。
抱着单纯欣赏的态度,安逸承认眼前这个女人是美女,如果她能不向宿誉瀚抛媚眼的话,那就更漂亮了。
安逸抱住宿誉瀚的手臂,瞪着女人,宣示所有权。
女人看了安逸一眼,轻轻笑了起来,大步走到宿誉瀚的面前,红唇娇艳如同玫瑰,她柔弱无骨地倚向宿誉瀚,呵气如兰,“帅哥找路西斯有事的话,找我也
是一样的,不如我们今晚好好聊聊。”
被无视的安逸肺都要气炸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男人,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痛快干了一整坛陈年老醋的安逸怒视宿誉瀚,敢答应,劳资上了你。
宿誉瀚被安逸吃醋的可爱表情逗笑,他揉了揉安逸的头发,旁若无人道“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丑八怪。”
正暗送秋波的女人表情顿时僵住,愤怒让她姣好的面容一瞬变得扭曲,不复先前美艳,脸也唰地冷下来,一双美眸中像是蓄了一团火焰,她冷冷道“找死”
安逸本来还觉得宿誉瀚干得好,面对美女也不假辞色,十分值得点一个赞,但是当他看到女人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他们俩的时候,他又觉得宿誉瀚太冲动了,刚才就应该先把人稳住的。
“那个,大姐,有话慢慢说啊,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能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啊,”安逸苦着脸,努力冷静打圆场。
“你喊谁大姐”女人瞬间被激怒,比起魅力被人无视, 女人更受不了的就是年龄的问题。
安逸十分准确无误地戳中了女人的痛脚,可谓是又狠又准,一下子就将女人的仇恨值拉满了。
我这张嘴啊
安逸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