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誉瀚拉过安逸的手,细细看他食指指腹上的小红点,这是刚才取血时留下的细小伤口,在安逸白皙的手指上,格外醒目。
“没事,不疼,”安逸想到刚才亲子鉴定中心的一位妹子替他取血时,宿誉瀚浑身散发冷气,吓得妹子都不敢下针,他就有点想笑。
“舍不得让你受一点点疼,”宿誉瀚顺手握住安逸的手,与他十指交扣,紧紧握着,“这一辈子,希望我的阿逸平平安安,没有苦痛。”
到底是从哪学的小情话,说来居然这么甜,简直不科学
许是情话太动听,许是气氛太好,安逸并没有挣开宿誉瀚的手,就这样与他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坐在椅子上。两人都是容姿出众的人,一加一的效果更是直接大于二,引来了不少妹纸悄悄围观。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你们一看就没戏,”刚刚帮安逸采血的妹子,犀利又直接地打破众多妹子的幻想。
“谁说的,说不定帅哥就喜欢我这样的呢,”有妹子不服气地道,心里还存了那么点幻想,已经自己脑补了一出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年度爱情大戏。
看穿一切的妹子叹口气,虽然不想这么残忍,但错误的爱恋还是让她一刀切个两断吧,“那两人是一对,你们没戏。”
看长相,看气质,又有谁能站在他们的身边不会被比下去,不会黯然失色,更何况两人看上去是那么相配,一气质冷冽,一气质温和,如冰和火,截然不同又相得益彰。
被美色蒙蔽了双眼的妹子们再看去,这才发现两人间远超普通朋友的亲密,失望得几乎要发出猪叫。
“啊这年头,为什么帅哥都喜欢帅哥啊,这
让我这样的美女还怎么活啊”
饱含真情实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安逸就算是想假装听不到也不行,毕竟他没聋。
幸好就在安逸尴尬到想拉着宿誉瀚奔向海角天涯的时候,度日如年的几个小时终于过去,鉴定结果新鲜出炉,安逸几乎是逃命一样拽着宿誉瀚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隔绝那些火辣辣的眼神,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安逸才松了一口气。
妹子们的目光真是可怕,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安逸先生,这是鉴定结果。”几页纸被推到安逸的面前。
安逸拿起,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结论,白纸上明明白白写着“排除被检父安文博为孩子安逸生物学父亲”,他闭了闭眼,合上了鉴定书。
“其实亲子鉴定不用做两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在数据库里看到二十年前就曾做过亲子鉴定
,那时候的鉴定技术虽然不如现在,但准确性也是值得相信的。”
“二十年前做过亲子鉴定”安逸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想明白,既然宿誉瀚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想必是早就做过亲子鉴定了。
“九九年三月份做的,”工作人员调出详细的时间。
安逸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确定是三月份”
“记录上的的确确就是三月,”工作人员再次确认,时间并没有错。
“可是我的出生时间是五月,”安逸神情严肃道,既然他五月才出生,三月又怎么可能做亲子鉴定呢。
工作人员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匆匆向两人说了声稍等,便进入数据库,开始比对dna数据。数据库太过庞大,过了好几分钟结果才出来,当年与安文博做亲子鉴定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安逸本人。
两个月的时间差距,似乎预示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安文博才清楚。时光荏苒,亲子鉴定中心人事变动,想找当年的经手人,如同大海捞针,最终,安逸只能带着满腔的遗憾和疑惑离开。
书房的柜子门敞着,抽屉拉出半截,纸张散落一地,就像是遭了小偷入侵一样凌乱。安逸直接坐在地板上,身周摊满了文件,手里还捧着一叠纸,一张张快速看过去,看完就随手丢开,纸张如雪花一般纷飞,落了一地。
宿誉瀚端着咖啡进来时,看到安逸快被埋进纸堆里,注意到他直接坐在地板上,宿誉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将咖啡放到书桌上,大步走到安逸身边,接人拽了起来。
“哎呀,别动我,别动我,脚麻了,脚麻了,”安逸坐得太久,突然一动,立刻就感受到了千百只蚂蚁在脚里钻来钻去的酸爽,龇牙咧嘴地叫着,站都站不住,直往宿誉瀚怀里跌去。
宿誉瀚一手揽住安逸的腰,轻轻松松就把人公主抱起,放到了椅子上,自己坐到了旁边,“在找什么,弄成这样。”
安逸垮下了肩膀,有些沮丧,“我找遍了所有的文件,我的出生日期就是五月二十号,可既然有三月的亲子鉴定,那就说明我至少是三月出生的。”
“有人因为某些原因,改了你的出生日期,”宿誉瀚替安逸总结。
“你说,这人是不是安文博,他想推迟我的出生日期,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以便谋夺安家的财产,”安逸觉得自己真相了。
宿誉瀚听了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