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下意识循声去摸,却不想一动,使用过度的身体就发出了阵阵酸痛向他抗议,龇牙咧嘴中,昨晚的情景一幕幕回放,回想起自己是如何缠着宿誉瀚不放,他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见宿誉瀚啊
安逸无力哀嚎,用被子盖住脸装死,开始想宿誉瀚不记得昨晚的事可能性有多大,但是用膝盖想也知道宿誉瀚突然失忆的可能性,零。
宿誉瀚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安逸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怕他闷着自己,便过去扯被子,不想刚抓住被子一角,安逸就探出头来,鼓着脸颊瞪他。
“你要干什么”安逸用力抓着被子,警惕地看着宿誉瀚,要知道他可是什么也没有穿。
宿誉瀚俯身,在安逸额头上亲了一下,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早上好。”
安逸脸上浮上一抹红晕,眼神飘忽不敢看宿誉瀚,因为一看,他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的事。
“身上有不舒服吗”宿誉瀚关切地问道,毕竟安逸是第一次,而且昨晚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安逸沉默,内心的小人却在咆哮着让宿誉瀚闭嘴。
“给我看看,”宿誉瀚误会了安逸的沉默,当即就去掀被子,要查看安逸的伤势。
安逸脸更红了,他死死抓着被子,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字往外挤,“我没事。”
“昨晚都流血了,还是上点药好的比较快,”宿誉瀚眉头微皱,有些担忧安逸的伤势,毕竟是第一次。
“闭嘴啊”安逸终于忍不住冲宿誉瀚咆哮,同时非常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虽然两人同样是第一次,但是宿誉瀚无师自通,技能满点,技术不要太好,把安逸撩拨得理智都飞走了,强行脐橙了一回宿誉瀚,这才导致了流血事件的发生。
说到底,还是安逸技术不行,意识到这一点,安逸简直感受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森森恶意,明明他理论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啊,实操这么差劲完全不科学。
“别闹,”宿誉瀚语气严肃,一下就扯掉了被子,想把安逸翻过来查看伤势。
安逸一看情况不妙,顾不得自己光着,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跳起来,但是使用过度的身体就像是缺少维护的机器,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了,身体酸软无力,他被宿誉瀚抓着,一下就脸朝下趴在了床上。
安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乌龟,被宿誉瀚翻了个个
儿,挥舞着四肢也翻不过来,只能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宿誉瀚手往安逸腹下一插,往上一拉,替安逸摆好了姿势,便开始检查。
安逸脸上滚烫得能够煎鸡蛋,他本能挣扎,但是横在他肚子上的手就像是铁箍,他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挣脱。
宿誉瀚看了一下,有些红肿,果然还是上点药膏比较好。
趁着宿誉瀚去拿药膏,安逸匆忙裹了一件浴袍就要跑,但是还没有跑到门口就被宿誉瀚抓住了。
“我不要上药,”安逸死命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上药好得快一点,”在这件事上,宿誉瀚很坚持,任安逸怎么说,他也不让步。
安逸见说服不了宿誉瀚,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自己上药。”
“这种地方你自己怎么上药,”宿誉瀚眉一皱,坐到沙发上,拍了拍大腿,“趴好。”
“我可以,”趴好什么的,简直不能更羞耻,安逸咬了咬下唇,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宿誉瀚眉一皱,表情严肃了些,他抓着安逸的手用
力一拽,坚决不从的安逸就失去平衡,直接摔在了沙发上,嗯,摆出的姿势刚刚好,上药很方便。
安逸当即就想跑,但是宿誉瀚在他腰上用力一捏,本来他就觉得自己腰酸痛得断了一样,宿誉瀚一捏,他立刻嘶的倒吸一口气,身体就像是软面条一样,哪还有半点力气,只能乖乖趴在沙发上。
安逸绷紧了身体,用尽全力忍耐,然而咬紧的唇齿间还是漏出了几声压抑的低吟。
冰冷的药膏稍稍缓解了红肿部位的灼热,连那火辣辣的疼痛也消退了几分,安逸头抵着沙发,喘着粗气,身体放松了些。
然而下一刻,这还没有结束,宿誉瀚很是仔细地上药,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
安逸惊得倒吸一口气,本能要起来,但是按在他腰上的手似有千斤重,稳稳将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那处的感觉是如此的鲜明,让安逸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感官被无限放大,明明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在他的感受中,却无比强烈。
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在安逸看来,却仿佛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终于宿誉瀚涂好了药膏,他伏在沙发上,微微喘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起来吧,”宿誉瀚扯了湿巾擦干净手,声音有些低沉沙哑,似在忍耐什么,眼眸愈加幽深,呼吸也有些不平稳。
安逸慢吞吞爬起来,遮遮掩掩的夹着腿,神情很是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