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誉瀚穿了一身银灰色暗纹的西装,从系的端正的领带到扣的一丝不苟的扣子,处处透露出一种禁欲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剥掉他的衣服,用力地吻上去,看他露出迷乱又沉沦的表情,听见他细碎的
停停停
超速行驶的安逸紧急喊停,因为自己突破下限的节操而深深脸红,低着头,恨不得把头扎进浴缸里冷静一下。
有时候,他真羡慕鸵鸟这种生物啊
就在安逸向鸵鸟表达跨越物种的羡慕之情时,他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衣料摩擦细碎的声响,他抬头看去,便看到宿誉瀚已经扯掉了领带,正慢慢解着扣子。
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安逸却看得双眼发直,不自觉吞咽了好几下,还是觉得喉咙发干,他既想宿誉瀚脱得快一点,不要这样慢吞吞的吊他的胃口,又想宿誉瀚脱得慢一点,让他多看一会儿。
然而统共就那么几颗扣子,宿誉瀚速度再慢,也都
解开了,他握着两边衣襟,往后一拉,背肌舒展,肩胛骨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在安逸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他脱掉了西装外套。
宿誉瀚里面穿的是一件平平无常的白色衬衫,在手臂处却考究的戴了一个袖箍,与手腕处的黑曜石袖扣相配,低调却不失大气,很快他摘下了袖扣,将衣袖卷起至手肘处。
露在外面的小臂没有虬曲的肌肉,但是安逸亲身体验过宿誉瀚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不说一牛之力,也相去不远,肤色较普通人也要白一个度,许多女人见了只怕要羡慕嫉妒不已。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宿誉瀚拿起了浴球,倒上沐浴乳,揉搓出绵密的泡沫后,就要往安逸身上擦。
老天
安逸在心里哀嚎一声,努力往后缩,但他后背已经紧紧贴在了浴缸壁上,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宿誉瀚自己送上门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忍住,这才没有嗷呜狼变扑上去将人抱住。
然而安逸不知道,宿誉瀚也是在竭力忍耐。
沐浴乳淡淡的香味在四周弥漫,给人如同置身花海之感,让人感觉像是在炎炎夏日喝了一瓶冰汽水,像是在寒冷冬日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一直舒爽到心底,全身的细胞在热水里舒展开来,安逸咬着嘴唇,这才没有发出舒服的喟叹。
不经意间的诱惑,才最撩人,才最要人命。
宿誉瀚真心实意只是想帮安逸洗澡,一点坏事也没想干,然而此时此刻,他内心发苦,自以为豪的自制力正在迅速垮塌,一股强烈的冲动占据了他的心,恶魔般充满诱惑的低语在他耳边回响,催促他抓住这个机会一尝夙愿。
宿誉瀚神色微动,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中,他对安逸的感情,并不是单纯想与他在床上探讨人生那种,可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就这样坐在面前,眼角眉梢俱是诱惑的风情,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不断触动他理智的弦。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撞在一起,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情到浓时,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逸急促喘着气,却依旧觉得大脑缺氧到一片混沌
,无法思考,他紧紧抓着眼前人的衣角,放纵自己沉浸在相濡以沫的幸福中,期盼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算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他也不想醒来。
是互不相让的攻城略地,是你进我退的嬉戏追逐,是难舍难分的彼此纠缠,就连气息都带上了对方的味道,心跳也应和着彼此。
有情人间的亲昵,几近断息,却依旧舍不得放开。
宿誉瀚双手撑在安逸身侧,顾不得热水打湿了衣服,他俯身追逐那抹甜美。
安逸愈加用力抱紧宿誉瀚,这样程度的亲密,让他犹觉不够,情之所至,只想与最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
宿誉瀚察觉到了安逸隐藏的心意,他很想放纵自己,但是仅存的一点理智在最后关头却紧急喊了停,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稍稍放开了安逸些许。
突然的停止,让安逸有些不满,哀怨的眼神看向宿誉瀚,直把宿誉瀚看得最后一点理智差点飞到外太空。
宿誉瀚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呼吸,感受到某处的变化
,他心里苦笑,眼前这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他快要饿死了,面前摆了一道美味佳肴,却不许他吃,活活要将他馋死。
“你自己洗吧,”宿誉瀚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他不敢保证再待下去,他还能不能守住底线,扔下一句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安逸眼神迷离地目送宿誉瀚离开,内心混乱得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想要开口挽留宿誉瀚,一个又庆幸宿誉瀚离开,不可谓不纠结。
落荒而逃的宿誉瀚失却了一贯的冷静,差点在走廊上撞到柳青黛,幸好身体本能快过思维,往边上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免了相撞。
柳青黛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见宿誉瀚气息不稳、脸颊微红,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柳青黛说着,就要去探宿誉瀚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