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翘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轻轻刷过内心的柔软,让人心痒难耐,波光潋滟的桃花眼蓄满了风情万种,每一次眼神对视,仿佛连灵魂都要溺毙其中,微微抿着的薄唇
“同学们,不要再看安逸同学了,黑板在这里,”李芳见全班同学中邪一样齐刷刷盯着安逸,她无奈敲着黑板,试图刷点存在感。
白皙的肌肤细腻如玉,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被微风吹动的头发丝都那么好看,根本舍不得离开视线。
感受到无数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安逸默默捏紧了笔,低垂着眉眼,静美如画,但是内心的小人却是在叉腰咆哮。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快给劳资把头都转过去啊
“同学们”半点没有存在感的李芳垂死挣扎,无力呼喊,感觉这课没法再上下去了。
下一刻,原本静静睡在安逸身边的宿誉瀚猛地站起身,抓着安逸的手臂,将人从座位上拎起来,丢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大咧咧坐到安逸的座位上,两人瞬间
就交换了座位。
安逸一脸懵圈,眨巴眨巴眼睛,用茫然不解的眼神看自己同桌,好端端为什么突然换座位。
望进那清澈懵懂的眼中,宿誉瀚心中微动,他立刻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闭上眼睛,眼前却又浮现出安逸的模样,挥之不去,心中烦乱得根本就睡不着。
安逸还未抽条,整个人看上去娇娇小小,被高大健壮的宿誉瀚一挡,什么都看不到了。
在发现脖子抻成长颈鹿也看不到安逸后,班上其他同学惋惜叹气,不得不收回视线,开始听课。
不用再被奇奇怪怪的视线盯着瞧,安逸暗暗松口气,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宽阔背影,对宿誉瀚的好感度坐了火箭一样噌噌上升。
认真听了一会儿课,安逸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宿誉瀚的身上瞟,昨天也是一直在睡,今天也一直在睡,他的同桌晚上到底在干什么啊,未成年人的夜生活应该还没有那么丰富吧。
宿誉瀚本就心烦睡不着,安逸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犹如芒刺在背,更是让他觉得烦躁,本想假装没察觉到,但是安逸一直盯着他看,他终于沉不住气,猛地直起身,转头看向安逸。
偷看被抓个正着,安逸尴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宿誉瀚看到安逸黝黑的双瞳中倒映的满满都是自己,心中异样的感觉更甚,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睡觉,”他一把按下安逸的头,自己转过身去,重新趴在桌上装睡。
“啊”宿誉瀚按得太用力,安逸咚一声撞在桌上,疼得龇牙咧嘴,生理泪狂飙。
宿誉瀚听到痛呼,抬头转身看去,见安逸揉着额头,眼眶微红,盈盈水光,莫名让他觉得口干舌燥。
安逸哀怨地看着自己暴力的同桌,用眼神无声的谴责他的粗暴行为,森森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撞得脑震荡了。
宿誉瀚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问道“疼吗”
疼非常疼
安逸用含着泪花的眼睛瞪着宿誉瀚,这不废话吗,他脑袋又不是钢铁做的,撞桌子能不疼吗
宿誉瀚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尴尬地伸出手,揉了揉安逸泛红的额角。
本来额角就一跳一跳的疼着,再被大力揉搓着,那就更疼了,安逸眼眶里蓄着的泪差点决堤,忍不住开
始怀疑自己的同桌是不是故意的。
天生手劲儿大的某人非常不解,为什么自己同桌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哀怨,还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话说自己的同桌真的是男的吗
宿誉瀚视线扫向同桌胸前,停顿片刻,仰头望天,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胸这么平,应该是男孩纸吧。
撞红的额角在宿誉瀚大力的揉搓下,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得几乎要滴血,等他发现时,似乎已经搓破了皮。
宿誉瀚尴尬收回手,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再次将安逸按趴在桌子上,这次他放轻了力道,“睡觉”
如此大好时光,难道不应该认真听课吗
安逸腹诽,却乖乖寻了个舒适的睡姿,趴在桌上开始梦周公,昨晚他都在空间里侍弄灵草,几乎没睡,现在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轻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睡回笼觉再适合不过了。
肥猫盘成一个圆圈,睡在安逸脸边上,一人一猫睡得一样香甜,就连梦里都飘散着花香。
李芳的目光不住往窗口边逡巡,看到睡得浑然忘我的两人,郁闷得捏紧了手里的书,内心蠢蠢欲动,想要点人起来回答问题。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芳的“险恶”用心,宿誉瀚突然抬起头,凌厉冰冷的目光扫向她,隐隐带着警告意味。
李芳吓得一凛,心中的念头烟消云散,甚至还不自觉放轻了音量,唯恐打扰到某人睡觉。
宿誉瀚非常满意,收回目光,继续趴在桌上睡觉,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