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刷剧情进度也不急于一时,他这个世界已经刷到及格分了。
水鹊唇角翘翘,明明相当期待,还要慢吞吞地说“这样会不会有些叨扰人家”
他的心思全写在那张清清纯纯的脸上。
“怎么会呢”魏琰信誓旦旦道,“松山居士肯定很高兴自己的游记受人喜欢的。我后日休沐,检阅完金明池水军训练,约摸巳时便可以同你一道去拜访,现在让巧山去递拜帖,如何”
水鹊“嗯嗯。”
魏琰见他心情好了,乘时乘势,说“我去找大相国寺里边占卜卖卦的道士算过好多轮了,我们的八字特别贴合”
水鹊几乎能猜出来他下一句要说什么,无非是让自己给他一个名分之类的话。
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次集市交易,每逢开市了魏琰就去,去了回来便会和他说大师们算的八字如何如何,算得不合的全是神棍,算得合的、夸得天花乱坠的是大师。
接着问他准备什么时候选良辰节日。
水鹊听得耳朵快要长茧子了。
赶紧按住魏琰的嘴。
熟练地摆出小臭脸,“此事以后再议。”
剧情里可没说要成婚。
水鹊感觉魏琰身后的尾巴好像都不摇了。
不对,魏琰是人,不是狗。
魏琰讪讪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耳朵贴到水鹊腹部,呆头呆脑地问“你最近没胃口,不会是”
隔着花纱料子,腹部温软,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脐眼儿,腰那么细一把,养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肉。
魏琰耳根发烫。
他刚支起脑袋来,水鹊抓住机会赶紧踹了他一脚。
雪白的小脸绷着,骂起人来一字一顿的,温温吞吞“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亲嘴不会怀孕。”
魏琰给他踹了胸口,愣愣的。
“哦”半晌,他不要脸地凑上去亲亲那气得泛粉的脸颊,“那我能不能和你亲嘴”
搞了半天,目的是这个。
水鹊拒绝“不可以。”
监察者冷不丁道宝宝,你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男的不会怀孕。
什么乱七八糟的。
水鹊要给两个人气得晕乎乎的了。
你不许说话。
金玉银器流水似的哗啦哗啦送到东侧院正房去,魏二同京城的狐朋狗友饮酒回来,想不注意到动静也难。
在游廊外倾耳偷听,却听闻东侧院的家僮皆是在谈论什么好生漂亮、皮肤特别白嫩的
魏昭当然不会把这些词联想到他那个面冷言横的兄长身上去。
他立即反应过来。
好啊。
大哥背着所有人在府邸养了人
一道掌风凌厉,狠劲儿劈头打在他后脑勺。
魏昭“唉哟”一声,捂住脑袋。
“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
魏琰面容冷肃,剑眉凌厉,恰逢背光处,在魏昭眼中他和索命阎王没什么两样。
魏昭是酒气上头,敢和大哥叫板了。
“我哪有鬼鬼祟祟分明是大哥你,偷偷摸摸的,竟然不和我们说一声,在府邸里养了美娇娥”
他下意识以为魏琰养的是个姑娘家。
好不容易抓到魏琰的把柄,魏昭当然要据理力争到底。
不然凭什么他魏琰就可以一面不让他接秦楼的相好回来,另一面还自己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在府邸里养了情儿
他不仅要闹,还要传书给千里外的父亲
魏昭这时候和老鼠一般灵活,魏琰揪不住他,他一溜烟儿穿过垂花门,跑进东侧院正房去。
“喂”
魏琰大步流星地追上去。
劈头盖脑,来势汹汹的一个蒲团子,砸得魏昭懵了。
蒲团掉落在地上。
正房里的小郎君,没看清他是谁,直接骂道“不是叫你不准进来的吗”
言辞分明是想凶人,但这语调比吴侬软语还软和,魏昭听得痴了。
去外面听什么评弹,他干脆留在府里听娇客骂人就好了。
小郎君正坐在美人榻上,面色不虞。
秀气的眉蹙起来,像湖畔吹皱的一汪春水。
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骂错了人,搞错了冷暴力对象,于是反应缓慢地眨了眨眼。
齐整纤长的睫毛,和蝴蝶羽翼似的,要颤到人心里去。
魏琰和拎鸡崽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拖行自己的兄弟。
魏昭还傻傻地同屋里头的人直道歉,“嫂子,不是,哥夫,哥郎唉,我迷路走错的,真是对不住”
魏琰拉扯到院外,厉色教训弟弟,“他气性大,你别去闹他,要是他不高兴了,我将你丢到北疆去。”
魏昭赶紧求饶,“哥,那你不是要我死吗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弟弟在去北疆的路上就要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溘然长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