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9)(2 / 4)

为了打散眼前这不尴不尬的气氛,其余人赶紧再热热场子,抽筹喝酒。

魏琰胸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烧,坐回位子,脸色更是阴沉沉得能滴出墨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糟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水鹊和旁人亲密些,心头就不爽利。

这正常吗

魏琰眉峰拱起。

论语玉烛绕了一轮,回到他手边,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支,“后生可畏少年处五分。”

“谁的年纪最小老老实实报上岁数来。”

他手随意揽在后脑往后靠,倚着叠桌。

话音刚落,身形一僵。

在场的几乎皆是年纪相仿,只有魏琰稍长两三岁。

谁年纪最轻,魏琰知道的。

在场的还有个人尚未及冠呢。

可不就是水鹊年纪最轻。

再一看人,已然是抿起唇,眼神只差没写上“全怪魏琰的破手气”了。

魏琰不大自在地挠了挠脸,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什么情况,总是抽到针对水鹊的酒令筹。

他绕过去,曲着一边膝头,姿势恣意地坐在水鹊毡子的角落,讨好地试探道“我替你喝了”

毕竟是熟人的酒令游戏,叫别人帮忙喝了作作弊也没什么。

“还是算了。”

水鹊愿赌服输,依着游戏规则,举着白釉酒杯,雪白的脖颈仰起。

他这次喝得有些急了。

还呛了呛,咳嗽几声,硬是拿手遮掩着半张小脸,给呛出了眼泪来。

白腻的脸颊飞红,原本齐整的睫毛,如今软软地黏在一起了,满眼水光潋滟。

他方才净了手,宫绦没系好,松松散散的,衣袍的对襟也疏忽地敞开来了。

呛得漏了几滴透明的酒液。

盛在那无意中袒露的锁骨窝,酒气一涌上来,整片肌肤粉腻腻的。

唇瓣也是,湿淋淋,洇得愈加红了。

叫人想俯首为他舔舐干净。

魏琰心头一震。

如梦初醒般的,暗骂自己。

魏琰啊魏琰,你那是想养个义弟吗

哪家哥哥会日日夜夜控制不住去想义弟那磨红的腿肉,长衫底下的粉色,甚至还想舔一舔人家的锁骨窝

连给人踹了一脚、狠狠咬了耳朵,也觉得对方一副气恼的样子可爱得紧

人家态度好一些,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先迷得骨软筋酥了

这已然远远超出了兄友弟恭的范畴。

和当头一棒似的,他骤然酒醒了。

魏琰回过神来,就想帮水鹊系好宫绦,再理一理半敞的衣襟。

双目锐利地一眯,指节曲起,一挑,手掌中就多了个荷包。

水鹊呆呆地看着他,再看了看自己腰间,宫绦果真空荡荡的,原先挂的荷包落到魏琰手里了。

“还给我。”他细声小气地说着,伸手去要自己的荷包。

魏琰反而后仰,手往后往高地抬远了。

他一双寒目,眼底情绪翻滚,“你怎么不挂我送你的南红珍珠”

水鹊觉得那珍珠串好看是好看,但是挂在宫绦上有些累赘,他收到之后一直收着,过了几日就全然忘记还放在木盒子里了。

找了个借口,“我带腻了。你拿我荷包做什么快还给我。”

他尽力伸展了手臂,整个人要倚进魏琰的坐怀中,攀扯着对方拈着荷包的手。

但是魏琰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一身肌肉劲瘦更是和铜筋铁骨一般,水鹊是扯他衣袖扯不回来,掰那手肘还纹丝不动。

魏琰看他这么紧张这个物件,手指捻了一捻,最多是装了些碎银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那重要的就是这缝荷包的人了。

针脚细密齐整,做工不错,魏琰刚刚没留神看,似乎是绣了个喜鹊倚修竹的纹样。

竹子是谁

联想到水鹊先前为了支玉簪子就愿意给那胡蛮亲嘴,现在这个送荷包的是不是也和水鹊亲过了

这是定情信物。

他断然下了结论。

魏琰越想,心中的窝火滔天,愤气填胸,破相的眉眼浮现戾气。

“这是谁给你缝的荷包”他沉声问。

他的样子就像游猎在外天天投喂人类的野狼,以为这人是自己圈养的,如今发现了领地被侵犯,喂养的人类实际早早养了家犬。

水鹊光想着要抢回自己的东西,一时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魏琰不肯还给他,他就把魏琰的身躯当作是树,攀着挂着,还伸长了手臂去够。

魏琰背靠叠桌,水鹊挤过来往上攀附,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了。

衣襟散乱,宫绦勉勉强强地还系在腰间,敞开的领口连白色里衣也袒露出一角。

魏琰的眉骨轮廓峻深,鼻梁高挺,此刻蓦然有肌肤隔着衣衫压上来。

他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