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赶不上了。”关一舟说,“抱紧了,我抄小路下山。”
风呼呼地吹,又是小路又是下坡,颠簸得很。
水鹊给颠了一下,环紧了关一舟的腰,闷声闷气地问“那个我偷偷进神社不会被罚吧”
“会啊。”关一舟实际上就没打算和神官如实说他进去了,但他还是吓唬水鹊,“所以我要把你捉起来,盯紧你,你那些朋友,一个都逃不了。”
其实顶多就是被跳脚的老神官训斥一顿而已。
能怎么样最多责令那群人回去吧。
至于水鹊,他和老神官保证以后一定盯住他就好了。
难不成还能演谍战片里的捉小俘虏一样把人捉起来搞什么审问逼供
关一舟忽然想起什么,耳根一烫。
自从上次在宿舍半夜起来,他就反复想起对方鼓胀的唇。
早上醒来的时候活像半夜跑了十几公里,床单乱七八糟,他晚上睡觉从来没出过那么多汗。
梦里的细节他想不起来了,光记得自己和个变态色情狂一样缠着人的舌头吮。
还有白过头的一截腰,悬空地簌簌颤抖,腿夹在他腰上,堆起来的那点大腿肉都在一阵一阵哆嗦。
他脖子的汗滴到对方粉粉白白的胸口上。
关一舟好几天这样醒来,屋外的晾衣绳上夹的都是匆匆忙忙洗好的平角裤。
他想他是完了。
小路道路的路况不好,崎岖不平,水鹊有点害怕,用了大力气箍紧了他的腰。
关一舟腰腹绷得发僵,贴紧的区域好像都在撩火似的。
直接把人载到蹴鞠场。
“待会儿别乱走,我赢了陪你逛摊子。”他踢下脚撑,停好自行车,喉咙发涩,“我晚上有话和你说。”
水鹊感觉坐这个自行车从山上下来,自己屁股都要震成四瓣了。
“你技术好差”怎么石头都避不开的,老是颠来颠去,要不是他看不见,水鹊宁愿换自己来骑。
关一舟脸一红,磕磕巴巴地说“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他可是手都没和别人牵过的处男,那个什么技术差才正常吧。
不过水鹊细皮嫩肉的还爱娇,他回头去找阿春,问能不能托他哥搞点什么资料。
想起了什么,关一舟忽然语气里都是拈酸醋意,“元洲哥的就很好吗”
水鹊和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什么试没试过,刚刚坐在后座上的难道不是他吗
他一张小脸不满地皱着,嘀嘀咕咕地乱说“反正比你好。”
关一舟给他这幅态度激得气血上涌,年少者的攀比心理全投注在这方面了。
“喂,一舟去哪了正到处找你呢。还不快过来做准备活动,一会儿都开始了”蹴鞠场的队友找他。
关一舟没时间再和水鹊理论,他转头大声道“就来了”
把人带到蹴鞠场旁边的观席阴凉地去安置好,“你在这里等我,我肯定赢,待会儿带你去吃东西。”
祭典岛上有好多摆的小摊,东西五花八门。
“噢”水鹊对这块地方根本不熟,也看不见,就是要走也不知道怎么走,他就只能乖乖在这里等人。
他是祈福的吉祥物吗
说什么他等着就肯定赢
水鹊百无聊赖地坐在小板凳上扣手指。
他头顶就是树荫,火热热的太阳光照不下来。
耳畔都是蹴鞠场上附近民众观赛的喝彩,人声鼎沸,大部分居民都爱站近点好观看,这点太阳在他们眼里和没有一样,水鹊待着的树荫底下倒是空出来一片地方了。
头顶突然砸下来一个球,撞了一下脑袋,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水鹊满心疑惑地捡起来。
倒是不疼,这是个竹片编的球状物,他摇了摇,是空心的。
有人从牛车上下来,和他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个姑娘呢,就抛给你了。”
沈雪小跑着紧随而来,“表叔你怎么回事水鹊哥哥短头发这么明显。”
表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他低着头,白白净净的,我以为是镇上哪个面生的留短发的小姑娘。”
沈雪也和水鹊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啦,水鹊哥哥,我们砸错人了。”
他摇摇头,手中捧着那颗竹球,“这个是做什么的”
沈雪和他介绍,“这个是每年选新娘用的,我表叔在神社帮忙,今年负责这个。神社每年得在岛上随机抛给十个成年女子十个竹球,竹球是空心的,拆开来如果里面塞有编好的流苏穗子,就是当年选出的送给五保公的新娘,要在傍晚坐小舟送到海上。”
水鹊问“为什么要送给五保公”
沈雪掩唇笑道“只是一个习俗啦,表示对五保公的敬重,所以把岛上最漂亮的姑娘送给五保公。”
“哦,你来岛上没多久,之前都不知道吧。五保公是这片海域的海神,几百年前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