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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灵仙级别的侍女,看似年纪不大,快步走了出来,问道“大人,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桑罗道“甄茵乃是家母,她现在状况如何”
侍女吃了一惊,呆愣了片刻,道“大人您在说笑我家主人一直云英未嫁,哪来的儿子啊”
桑罗道“你这丫头,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只问你,甄茵是何状况”
侍女面露忧色,道“主人一直呆坐着,已经很多年了。面色越来越差,眼看就要油尽灯枯了”
桑罗道“你带我去见她”
侍女使劲摇头“不行,未得主人允许,你不能进去”
“那你赶紧进去通报”
“主人昏迷不醒她很早以前说过,无论如何,不能打扰她”
桑罗皱眉,道“那你告诉我,我带来救命的仙丹,怎么才能给她服下去”
侍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谁知道你拿来的,是不是毒药啊我又不认识你是谁。”
桑罗横说竖说,都说不通
那侍女油盐不进,十分死板,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到最后,桑罗急了,看看左右无人,伸手捏住了侍女的脖子
侍女面露惊恐之色,没想到此人胆子这么大才只是天仙,竟然敢在这种地方出手他难道不想活了
桑罗封住了侍女的口窍,不让她发出声音,然后将她推进去。
阁楼外面有一层法阵,桑罗没有进出的令牌,但却难不住他,他只是身形一晃,便走了进去。
侍女更加惊恐,不晓得为何六阶大阵都挡不住对方
桑罗提着侍女,走入阁楼内,看到了甄茵。
此时的甄茵,已经极度消瘦,几乎不成人形了。
桑罗将侍女丢在边上,然后拿出玉瓶,取出金仙丹,塞入母亲的口中。
侍女吓得亡魂皆冒,狠狠地的瞪着桑罗,想跟他拼命,然而却无法动弹分毫。
他一连塞入三颗金仙丹,在旁边守了一个时辰。眼看着母亲干枯的肌肤快速丰盈起来,体内的气机重新开始流动,他才略微放了心
他将侍女身上的封印解开,郑重其事的道“我叫桑罗,乃是你家主人的儿子,我给母亲服了三颗金仙丹。另外,这里还有六颗金仙丹,我全都留在这儿预计三个月之后,家母会醒过来然后你将这些丹药给她”
侍女瞪眼瞧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罗将挂在脖子上的玉牌取下来,道“你若是不信,看看这块玉牌,乃是母亲留给我的。”
侍女看了看玉牌,认得主人的字迹,这才舒了口气,道“大人,您吓死我了要是早些拿出令牌,未尝不可以商量啊。”
桑罗表情严肃的道“我在这里不能待太久,天黑之前必须出去。这六颗金仙丹,每一颗都价值连城你将丹药交给家母,事成之后,家母不会亏待你。万一少了一颗,家母无法进阶金仙,事后我会追杀你,直到天涯海角”
侍女又被吓个半死,口中嗫嚅道“万一万一主人吃了丹药,还是没进阶金仙呢”
“胡说八道普通人吃两颗金仙丹,就有很大的希望进阶金仙了。我准备了九颗,家母吃了丹药,至少有八成的可能会成功的”
侍女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见桑罗凶神恶煞一般,便没敢再开口。
桑罗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住所,继续修炼神功。
一个甲子之后,甄茵进阶金仙,排名骤升至三百二十七位。
她走出阁楼,找到桑罗,看着儿子青春少年玉树临风的模样,心里感慨万千,想想过去的事,就像做了一场梦。
“儿啊,娘能再见到你,既感到欣慰,又觉得愧疚。娘对不起你,在你幼年之时,就早早离开了”
桑罗乃是仙帝,看遍了人间悲欢离合,能够理解母亲的际遇,于是安慰道“母亲大人安好,孩儿同样安好,这就行了,您该开心才是。”
甄茵眼中闪着泪花,过了好久才恢复平静,道“娘给你说说自家的事。你的曾外祖父,也就是我爷爷,乃是仙帝皋陶。他是八阶仙帝,三官大帝手下的重臣,司法界的鼻祖,因主管刑狱闻名于天下。你的外公,也就是我爹,名叫仲甄,乃是皋陶最小的儿子。他给自家孩子都取了甄姓。
你外公仲甄乃是仙王巅峰,被天皇大帝借过来,帮着管理天皇星的刑罚,也算是大帝手下的重臣。
娘是你外公唯一的女儿,你还有两个舅舅,一个叫甄丰,一个叫甄寻。大舅甄丰乃是低阶仙王,小舅甄寻乃是金仙。
昔年,娘在古罗河畔,受人伏击重伤,然后有了你。
伏击之人,是你外公的仇家,后来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桑罗听了,忍不住咋舌,心想“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帮亲戚”
不过,他这具肉身既然是甄茵所生,那么便割不断这层关系。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母亲长期闭关,却没有得到家里的帮助呢
他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