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回到家中,跟莲香和秋婵说,想去石鼓书院一行,问她们愿不愿同去。
结果莲香和秋婵都露出惊恐的神色“不去,不去相公,你自己去吧。那儿有仙器石鼓,上次听了鼓音,差点儿将我们的魂魄都震飞了。”
桑子明道“我这一去,短则两三年,长则要十年,才能回来。”
“怎么会那么久”
“从石鼓书院出来,我还会去岳麓书院。这两个书院有六块石碑,即便再顺利,也要年。若是不顺,十年还算是短的呢。”
莲香和秋婵对视一眼,道“相公你去吧,十年之后,你若是不回来,我们去岳麓书院找你。”
桑子明点点头“放心吧。我有三朵仙火,能施展六次赤阳神雷,还有一口九阶的灵宝飞剑,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不信谁能拦得住我。”
听他这样说,莲香和秋婵都放心了。
“桑郎,你早去早回,我们姊妹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相公,出门在外,要当心啊,路边的野花不能采采了也白采休想过我们姊妹这一关”
“你若是碰见白姊姊,倒是可以请她回来”
在二女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桑子明离开了家门,从仙文馆出发,通过传送阵,连续几次传送之后,抵达石鼓书院。
多年过去,石鼓书院并没有受到妖族的摧残,周遭千里之内,还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地方。
书院的大门依旧敞开着,迎接南来北往的书生。
因为很多地方已经失陷,所以不少的儒生拖家带口,来到石鼓书院附近定居,让书院周遭变得更加繁荣昌盛了。书院的规模也扩大不少,修建了更多的校舍阁楼。
桑子明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他是入翰林的儒家精英,可以随意进入各大书院的碑林。
因此,他改变了自身的容貌,悄悄进入碑林,找到三块石碑,静静的在那里揣摩。
往日里,他一个人在桑宅闭关,只要半年时间就能领悟一块石碑了,可是这里却不一样,碑林中经常有人走来走去,牵涉到他不少的精力。
有些儒生经过他的身边,跟他打个招呼,桑子明不得不起身还礼,这么一耽搁,又要好长时间才能入定。
尤其是那三块黑色的石碑,已经变得天下闻名,几乎每个来书院的人,都要过来看一样。众人看见桑子明坐在石碑前,都感到十分诧异,忍不住开口询问“年轻人,你打哪儿来能看得懂吗”
桑子明不胜其烦,干脆在边上写了个牌子“顿悟中,请勿打扰。”
这么一来,更吸引了很多人关注的目光。
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人是谁啊为何坐在这儿”
“传言这三块石碑乃是妖碑,连地仙都无法参悟,岂是普通修士能领悟的他这是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啊”
“哈哈,我相信用不了半个月,他就会疯狂而走上次我亲眼看着一位合道初阶的大贤,脱衣狂歌,跳到石鼓上,光着身子跳舞,最后还是山长叶钊出手,才将他从石鼓上拉下来”
“这三块黑碑太奇特了好多人都劝山长叶钊,将石碑挪到别的地方。结果山长是这样说的这不是妖碑,如果是妖碑的话,石鼓会自动敲响。”
“若不是妖碑,为什么会让人发疯”
“因为里面蕴含的天道太高深了,不是我们能参悟的。”
“且看这小子能在这儿坐几天,他只是金丹小修,我赌他撑不过三天”
“我看两天也难”
结果三天过去了,桑子明面色不改;十天过去了,桑子明保持原样;一个月过去,他竟然拿出一个茶壶,慢慢喝起茶来
此时,周围的人再跟他打招呼,他已经不再理睬了
书院里的合道真君来了,想跟他说话,他都像没有看见一样
有人心中着恼,想把他踢出去,结果被山长叶钊拦住了。
“休要如此,这是儒门弟子,入翰林的英才能在石碑前做主,乃是他的缘分”
“山长,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的脖子上挂着身份令牌呢”
“他用符文和衣服遮住了名字,只能看见翰林仙院四个字不会是假冒的吧”
“我已经问过守门人,的确是儒家精英,此人非同小可,名字不可宣扬。”
此时的叶钊已经知道,眼前坐着的乃是桑子明,他还记得桑子明让石鼓响起来的事,知道是地仙陆九渊的弟子,所以不敢造次。他只是感到怀疑,眼前的桑子明似乎变了模样,或许是戴了面具吧。
叶钊并没有阻止桑子明参悟石碑,因为他相信,桑子明参悟再久也难有结果。
不说别的,这三块石碑太深奥了叶钊曾经坐在那里,参悟了三个月,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不但没有领悟碑中的内容,反而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他不信桑子明拥有那么强悍的神识,也不信桑子明拥有那么远博的知识
他已经听说,就连地仙郑玄都拿黑碑没有办法,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