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的心跳快了一拍, 等商母说完了以后, 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谁”
空气安静了一瞬,然后商母才说话。
“我叫南藤。”老妇人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声音缥缈,“你放心,我没有骗你, 小姑娘的蛊只能杀了母蛊。”
李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桑桑, 立刻问她, “何时上山。 ”
商母看着李暄,“这就要看世子爷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商母离开后, 商陆朝着李暄一弯腰,权当行礼 , 也后退着走了出去,一出李暄的院子, 商陆就在后面叫道, “娘。”
商母停下了脚步, 商陆才动了动唇,就被商母打断了, “你就不要跟去了,陆儿,你和我的母子缘分就此为止。 ”
“娘, 你养我长大, 栽培我读书, 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我的亲娘。”商陆看着妇人,神情坚毅。
商母心口发酸,叹了一口气。
商陆离开后,李暄就找来了来一,根据商母所言,老影山这么多年发生的动静都无人所知,地势又险要,绝对不是容易之地。
既然要打仗,那一定不能打无准备的仗。
吩咐完来一,李暄坐到了桑桑的床头去,他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桑桑,握住了桑桑的手心,眼底闪过了一丝焦灼之色。
他们是次日天泛微光时去的老影山,商母跟在桑桑和李娴的后面,沿路会撒下留下记号,她让李暄等人过了片刻钟再跟上来,因为李娴和桑桑发现有和她们不同类的人走在自己的身后,是不会往山里走的。
商母说她可以让桑桑和李娴认为她是她们的人,等进到了侍月族,她就会扎针,让桑桑和李娴恢复清明,只是必须要在今天晚上找到她们各自的母蛊,杀了母蛊,子蛊就会自己跑出来。
走在老影山的里,山林树木蓊郁阴翳,伴随着山风的沙沙声,看起来和别的山头似乎并无他不同,李暄看着商母留下的走位记号,努力把地形记在了心里。
一个半小时后,李暄从走到了老影山里,在一座巨大的石头后面,李暄看到了商陆和商母。
商母见李暄来了,从腰包里取出了银针,分别朝着桑桑和李娴的脖颈扎去。
“你是侍月族人,为什么变化了阵法你不知。”李暄扶着桑桑问道。
见李暄的眼底闪过一丝揣测的光,商母收回针,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这就是我要回去的原因。“
李暄对她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并不关心,只是这一切扯到了他的人身上,才多问几句 ,问完以后,所有的眸光都落在了桑桑的身上。
这个时候,桑桑的眼皮子动了一下,李暄连忙扶住她,不过片刻的时间,桑桑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葱郁的山林,湛蓝纯粹的天空,环境十分陌生,桑桑又摸了摸脖子,有轻微的钝痛感传来。
“暄表哥。”她一歪头,看见李暄,眼底的茫然顿时烟消云散,皱了下眉,“我这是在哪儿”
刚说完,旁边又传来一声嘤咛,李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她打了个呵欠,感受到脖颈处的痛感,她低声骂了句,“本姑娘的脖子,谁打的。”
又看见李暄,她扭了扭脖子,狐疑道,“大哥”
桑桑又揉了揉眼睛,扯着李暄的衣角,迷蒙的望着他。
李暄揉了揉桑桑浓密的乌发,轻声说道,“这是侍月族,也是那一群人想要绑了你们来祭祖的地方。 ”
是哪儿侍月族
桑桑抿了抿唇,被李暄扶着站了起来,又茫然的看着周围,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李暄迟疑了一瞬,还是把大概的缘由简单的告诉了桑桑和李娴,他们对这儿不熟,更不能轻举妄动。
舔了舔泛干的唇角,桑桑不自觉低头朝着自己全身看了一眼,一想到自己身上可能住了一条小虫子,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不要怕。”李暄垂着头,捏了捏桑桑的手心,安慰道,“有我在。”
李娴看着她哥哥旁若无人的样子,挪开了目光。
正好此时,李暄听到一阵脚步声,他寻声望去,来一动了动耳朵,巡逻的中年男子看到他们这群陌生的面孔张了张嘴,立刻就要喊人,来一鬼魅般的身影一动,立刻把人给敲晕了 。
目睹这一切的桑桑心被提到嗓子眼,又落了回去。
“大哥,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李娴在旁边小声问,害怕惊动了别人。
商母抬起眼,看了看时辰,刻板的嘴角向下压了压,“再过一刻钟就是他们的祭祀仪式了,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到祭台附近去,是你们去找母蛊的好时候。”
桑桑听着妇人的话,想到那一群和她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角,李暄低头,望进桑桑担忧的眼底,他安抚地反握住了桑桑的手心。
约莫等了一刻钟以后,太阳上升到了天空的最中央,桑桑听到了一阵喧嚣声,她悄悄的探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