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公主做寿,和户部尚书家的女儿吵了起来,然后不小心掉进了的花园里,湿漉漉沾了水的身子被众多男子看了个清楚。
名声坏了一大半。
桑桑猜了猜,估计是李暄的手笔,因为卫玉竹不是和人争吵的性子,那天却和人家吵架,此外,正常人掉进了花园 ,都不会有那么多人发现的,可是那一天,泰半的男子居然都围到了湖边,把落水后卫玉竹玲珑有致的身体看了个清楚。
不过桑桑想了一下,也就放开了,她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养伤,伤口差不多过了十来天了,额上的线也拆了,慢慢在结痂。
忍冬伺候好桑桑换了一件素色的襦裙,昨天刚刚给桑桑取了纱布,但是桑桑依旧不能梳一些复杂的发髻,忍冬给桑桑弄了一个单螺髻,间或缀了几分粉黄的绢花,看着清清嫩嫩的。
今天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王妃要到桑桑他们去相国寺上香,感谢上苍保佑她找到了李暄。
相国寺离王府有一点远,从王府坐车出去,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山底,和苏陈氏一样,为了显诚心,陆柔也是要走着上山的,桑桑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梯,为自己的双摸腿默哀了两秒钟。
走了一大半,桑桑额头已经冒起了汗,李娴看了桑桑一眼,退后几步,去扶住了她,李娴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这一点对她来说,还不累,桑桑也没有拒绝这一份善意。
到了山顶,已经是午时了,陆柔带着桑桑几个先去参拜了佛祖,桑桑现在对佛祖是很尊敬的,这一次,她又虔诚了许了两个心愿,一是苏家人要平平安安的,而是二表哥前程似锦,三是,李暄快点说娶她吧。
混蛋大爷天天都吊着她胃口,看她表现,哼,她表现都这么好了,又乖又听话。
“娴儿,玉竹,桑桑,”陆柔谢完佛祖,站起来对着她们说,“我们去吃素斋吧。”
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很满,用完素斋,小沙弥们安排厢房让桑桑她们午休了一会儿,之后又是一月一次方丈开坛的时间,因为这个,相国寺今天来的施主也特别的多。
桑桑听着这些禅意足足的佛法,努力遏制住自己的困意,这是佛法庄严之地,于是模模糊糊的听完了一这一场佛法,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正用算计的眼神盯着自己。
卫玉竹看着桑桑,眼神恶毒的像是淬了毒,想到最近自己成为那些人口中议论纷纷的对象,她差点撕坏了帕子。
她不信这是一个巧合,就算不是巧合,也和苏桑寄有关系,一定是她命不好,克自己,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桑桑没有注意到那眼神,听完佛法,又吃完素斋,陪着陆柔坐了一会儿,桑桑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陆柔住的这个院子可谓是相国寺里最精致的客院了。
院里绿藤绕墙,盆盆盛开的鲜花簇拥,环境精致。
桑桑刚洗了脸,正准备换衣服去歇息,忽然听到一个悦耳低沉的男音在耳畔响起,“姑娘,这是我的房间。”
就那么瞬间,桑桑就被吓了个激灵,她的卧室怎么会有别的男人,桑桑下意识的反问,“你是谁”
男音忽然笑了笑,有些高兴,“小姑娘不怕我。”
眨了眨眼,桑桑醒悟过来,这是一个鬼,一个男鬼。
她忽然有些奇怪,除了小茴,她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能看见的鬼,就不知道这个鬼的是和小茴一样,只能被她看见,还是道法高深,他想让人看见便能看见。
不过想着这儿是寺庙,桑桑觉得可能后者更有可能。
桑桑安静下来,当做自己没有听到,又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喝着。
“姑娘,你怎么不回我的话了。”见桑桑不理他,男鬼又道。
桑桑朝黑乎乎的外面看去,须臾,眼前出现一个穿黑衣的鬼来,他眉眼落拓不羁,看着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黑衣不显的他深沉,倒是多了几分潇洒风流。
男鬼又到桑桑的旁边坐着,“小姑娘,说话啊。”
桑桑又转过头,决定当看不到。
“小姑娘, ”那男鬼忽然抬了抬手,桑桑一惊,她身前的桌子忽然腾空漂浮起来,下一秒,哐当一声,又重重的落在地面,桑桑朝着外边瞄了瞄,见没有惊动大家,才无可奈何的道,“你想干什么”
桑桑细细的观察他,这个男鬼果然是修行在身,正常的鬼,可以飘,可以穿墙,但是如果没有修行,也没有法术,根本动不了人间的东西。
“没什么,只是寺庙苦寒,想找个人聊聊天罢了。”男鬼说,又问桑桑,“你叫什么名字,和陆柔是什么关系”
陆柔
桑桑抬起头,“你认识王妃啊。”
男鬼望着桑桑的眼睛,诚恳的说,“亲王王妃,好大的阵仗,我怎么会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没有告诉我。”
桑桑知道,这是这鬼不愿意深聊了,不过这样也好,知道的多了也不一定是一件令人愉悦的好事,“我叫桑桑,是王妃不重要的亲戚,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