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说,他当时刚游到溺水的人旁边,准备施救,忽然觉得自己小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老前辈不怕水,他知道那条河挺深的,不可能是水底遗留的渔网,很有可能是水中暗流。”
“老前辈海军出身的,海里的乱流都遇到过好几次,怎么可能会怕力量小的多的河水暗流。”
“他很有经验的没有挣扎,而是随波逐流,等暗流过去。”
“谁知他发现,这股暗流很违背常理的把他往水下拉!”
听到这,我十分吃惊。
暗流的原理我是清楚的,无论是海中的暗流,还是河水中的暗流,大多数逆流向两侧,很少向下。
或许……这个老前辈碰到的,根本就不是暗流。
刘艳明显没有说完,我没有插嘴,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前辈胆子也是大,他憋了口气,潜进水里,想看看拽住自己脚的究竟是什么。”
刘艳咽了咽口水。
“老前辈告诉我们阁主,他进入水中,看到了一只发黑的手,握在他的脚腕上!”
果然! “我们阁主不信,说老前辈肯定是出了糗不好意思承认。”
“不过我觉得,老前辈说的可能是真的。”
我赞同刘艳的看法,在那条河里,恐怕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当机立断。
“走,咱看看去!”
我和秦琼跟着刘艳,出门了。
刘艳开车来的,拉着我们来到了河边。
这条河位于郊区,是水流量最大的一条河。
不过此时正值北方的旱季,水比前几个月少了不少。
一下车,我就看到沿岸的护栏和牌子。
水深危险——城,管部门。
禁止游泳——公,安宣传部。
禁止垂钓——居委会。
每个牌子都做的很大,生怕人们看不见。
可即便如此,就在禁止游泳的牌子后面,有三个中年人正坐在暗堤上钓鱼。
有些人,总是不听劝…… 见我们走过来,尤其是见到刘艳一身警服,三个垂钓的中年人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警官,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周末过来玩玩,这就走,这就走。”
我喊住了他们。
“大哥,别紧张,我们问你点事。”
这人,大概把我当成便衣警,察了,急忙点头。
“警官,你问。”
我问道。
“你们在这垂钓多久了?”
“这才过来两个小时。”
“不是,我是问你们从这条河钓鱼几年了?”
中年人稍稍回忆了一下。
“五六年了吧,以前这里不禁止垂钓的,我们哥几个爱好者空闲时就往这边跑。”
“那最近两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条河有什么不一样?”
“有啊!”
中年人回答的很肯定。
“鱼少了!”
我满脸疑问…… 中年人见我不明白,解释道。
“咱这条河,可是从黄河引流过来的,原本有好多黄河大鲤鱼呢。”
“可就最近两年,鱼忽然变少了,以前我们一人坐半天能钓五六条,现在钓两条都算多的,很多时候干坐一天都颗粒无收。”
“更奇怪的是,北面那条河,也是黄河引流过来的,鱼还是那么多。”
“要不是太远,我们都不想待在这了。”
同一条河引流,鱼儿却少了许多。
很有可能是鱼群在惧怕这河里的东西……我再问垂钓的中年人。
“最近两年,这条河出了不少事,你们知道吗?”
中年人非常肯定的回答。
“知道啊,这事儿附近的人谁不知道。”
“就在昨天,前边还捞上一家三口来呢。”
“听说是个女人绑着自己两个孩子,投水了。”
“你说,这是遇到多么大的坎儿过不去,两个小孩子估计还没上幼儿园呢,真可怜啊!”
我急忙问。
“那你知不知道,第一个出事儿的,是谁?”
中年人又陷入了思考,他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很久,终于是想了起来。
“记得,好像是一个叫刘伟的男人。”
“听说是喝多了走桥上掉了下去,家人报警,最后都没打捞出来。”
“警,察同志,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才对啊?”
我看向刘艳。
刘艳告诉我。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包括刘伟妻子在内的五个人报案,说他们喝完酒路过这座桥的时候,刘伟因为呕吐趴在桥栏上,不小心翻了下去。”
“我们组织打捞,只找到了刘伟的鞋子和手表,至今人都没有找到。”
我心中有了怀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