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并没有被破坏,正是这些脓血,让阵法暂时失了效。
正在我一筹莫展时,茶馆外传来一个声音。
“江大仙,你这是仇家上门,被泼漆了?”
“造孽啊,造孽啊,有什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流氓了!”
我向门外看去,茶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紫色袍子,上了年纪的男人。
方叔?
门外站着的,正是之前找我帮忙超度恶鬼的方叔。
也就是那个自称阴阳师的江湖骗子。
他是整个事件的起点,我帮他超度的那个女鬼,正是姜春雷的前女友,戒指的器灵。
见到他,我脾气有些臭。
“又准备给哪家小伙儿配阴婚了?”
方叔老脸一红,笑嘻嘻的走进院子。
“江大仙不要误会嘛,我这次来找你,是正经生意,正经生意!”
这个老骗子有正经生意?
我才不信。
不管方叔……叫骗子叔,真他娘的别扭。
不管老方想跟我谈什么生意,我现在都没有心情。
“我忙着呢,没空。”
老方仍旧笑嘻嘻的,厚着脸皮不走,我估计他又是遇到什么搞不定的事情了。
“江大仙,你忙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
我想赶他走,可老方上了年纪,我也不好硬来。
“看见这地上的血了吗?
你要是能给我打扫干净了,我就帮你。”
老方眉毛一挑。
“说话算话?”
我有些意外,难道他有办法弄掉这些像胶水一样黏在地面上的脓血?
我有些犹豫,万一老方真的搞定了,我岂不是还要帮他做坏事?
不过一想到光凭我打扫,三五天都不一定弄干净,我还是点了头。
“你先帮我打扫干净了,我就跟你谈。”
老方问我。
“有毛笔吗?”
“有。”
我把笔墨找出,老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长方形黄纸来。
他这是要画符?
家里已经没有茶桌了,老方把黄纸抵在柱子上,挥毫泼墨。
老方的笔迹龙飞凤舞,他画出的符,像极了书法中的草书。
至于符的内容,我没见过,也看不懂。
老方向我们显摆。
“这符是我师父当年传给我的,说是我们阴阳师独家绝密,全阴阳界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他把符往地上一扔,只见符上的字墨迅速消融。
同时消融的,还有地上的脓血。
满地脓血好似融化的冰雪,变成了一滩水,就连墙壁上的脓血,也不见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我本以为老方只是懂得一点阴行手段的江湖骗子,没想到还真有些本事。
我对老方的看法大为改变,我去搬来新的桌椅,请老方坐下,让陈默去沏壶茶。
老方很满意我的表现。
“江大仙,我跟你说说我这次接到的大生意。”
我伸手打断他。
“老方,先不急,我能请教你个问题吗?”
老方抿了一口茶,故作高人模样。
“问吧。”
“您知道刚刚那些脓血是什么东西吗?”
老方咂了两下嘴巴。
“江大仙,你这是考我呢?
那不就是夜叉的小手段嘛。”
我一脸迷茫,看看秦琼,也是同样的表情。
老方有些不相信。
“江大仙,你就留别逗我这个老家伙了,刚刚满屋子脓血,不就是你和夜叉打架留下来的吗?”
“老方你误会,是我家铁锤打的。”
老方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铁锤。
“这个女娃子?”
忽然间,他脸色大变,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鬼……鬼煞!”
老方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要跑,被铁锤一把给抓住了。
以铁锤的力气,拎小鸡子似的,轻而易举的把老方拉回来,摁倒座子上。
气鼓鼓的说:“跑什么跑,姑奶奶又不吃人!”
我憋着笑,铁锤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再看秦琼,脸色一阵蜡黄…… 我跟老方解释。
“铁锤不吃人的,老方你别害怕。”
老方脸色惨白,眼睛都不敢去看铁锤。
“江大仙,之前的事情素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老方我给您赔罪了!”
这老家伙,还知道上次是坑了我啊。
我又劝慰了两句,老方才勉勉强强冷静下来。
“老方,你刚刚说的夜叉,是什么东西?”
老方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