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男子,差距就并不是很大了。
再加上赵爵又保养得极好,面容平滑细腻,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上去,也不比秦音大上多少。
秦音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了数遍的士为知己者死,再睁开眼,眼底一片视死如归。
然而再怎么视死如归,她也说不出王妃的位置不错这句话。
她把赵爵当爹当了三辈子,哦,不,四辈子了,女儿跟爹滚在一起,那个画面太美了,她觉得她的眼都要被这美丽的画面辣瞎了。
秦音一脸的挣扎,没有说话,手指颤成筛子一般,在棋盘山落下了黑子。
赵爵看她落子的位置,眉头动了动,而后跟着她也落下了白字。
赵爵幽深的眸子里有了几分浅浅的笑意,道“你输了。”
赵爵站起身,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感觉她身体微微一僵,赵爵就收回了手。
那个曾经追在他身后哭着要糖吃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赵爵道“音音,你仔细考虑一下。”
秦音又一哆嗦。
“孤王不着急你的答复。”
说完这句话,赵爵便离开了。
各地的探子们送过来的信件堆成了山,还需要他去处理,若不是秦音有事没事爱拉着他下棋,他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赵爵走后,秦音想着他说的话,越想越烦,脾气一上来,把棋盘打了个散乱。
上好的玉石做成的棋子落在地上,发出阵阵轻响。
跟在赵爵身后的侍卫听到声音回头瞧了一眼,向赵爵道“姑娘砸了棋盘。”
三月的阳光正好,照在赵爵脸上,赵爵微微眯着眼,点点头,说“哦,她输了棋局发脾气。”
河畔的风吹在秦音脸上,秦音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不,是坐以待嫁。
一想到她以后要与赵爵同床共枕,晚上拉灯睡觉时,赵爵慈父般地眼神爱怜地看着她,她鸡皮疙瘩就抖落了一地。
她需要想一个比较委婉的拒绝赵爵求娶的借口。
像这种她把赵爵当爹的借口肯定是不能用的,杀伤力太大了,比我把你当亲哥哥的这种借口还要扎心扎肝一万倍。
秦音想了一会儿,来了主意。
她可以跟赵爵说她有心上人啊
刚才她只顾着想赵爵求娶她的事情,心思一乱,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秦音将自己历年来的相好们过了一遍,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了赵爵。
秦音道“王爷,我有心上人。”
赵爵彼时正在翻阅信件,听此停住了翻阅纸张的手。
赵爵抬头瞧了秦音一眼,人面桃花,情致两娆。
委实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美人。
赵爵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半垂着眉眼,翻看着各地的书信,简洁地吐出一个字“谁”
秦音道“御史大夫的嫡长子。”
赵爵头也不抬道“迂腐。”
秦音道“镇边将军的小儿子。”
“莽撞。”
“”
秦音一连说了数个人,都被赵爵不假思索地反驳了,秦音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地放出了大招。
“赵”
赵爵翻阅信件的手指停了一瞬。
秦音道“赵无眠。”
赵爵合上信件,抬头看着秦音,平静道“孤王怎不知他心里有你”
秦音从赵爵的书房走出来,赵爵的声音还在她脑海回转“找个靠谱的借口再过来。”
秦音脸黑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转身就去了练武堂。
练武堂里的好男儿千千万,还找不到一个靠谱的心上人
三月的阳光正好,练武堂里的男儿们或穿着短打,或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挥洒着汗水。
秦音在院子里站定。
与往常一样,她的到来让院子里的男人们停下了动作,目光在她身上定格,然而这次与之前亲亲热热围着秦音嘘寒问暖不同,春风吹起秦音的裙摆,三秒后,练武堂的男人们四散奔逃
秦音睁开眼,院子里只剩下几个跑得慢的了。
秦音“”
秦音不明所以,拉住了因见她进来而转身欲走的蓝骁,蓝骁立马双手举过头顶,唯恐与秦音有丝毫的身体接触,道“音妹,我养的金鱼快要生了,我得赶紧回去。”
秦音下意识地点点头,松开了他,蓝骁忙不迭跑了。
没能跑掉的雷英见此,也连忙道“音妹,你知道的,我与我那狗相依为命数十年,如今它一朝死了,我需为它守孝三年”
秦音一脚将他踢出门外。
“滚滚滚”
秦音转过身,看向院子里的马强与马钢。
然而还未等她说话,马强向一旁的马钢使了个眼色,破罐子破摔道“秦妹,我是个短袖。”
马钢在收到马强的眼色后打了一个激灵,目